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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卷与白华──第四章(x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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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我轻轻滑下凳子。

    「我离开一下。」

    碰咚!椅子翻倒。

    白华滚下床,抓住我的尾巴。凌乱的毛毯半拖在地。

    「我要去。」

    虽目无法视,那双白瞳,仍闪着强烈坚决。我就知道瞒不过她。

    「唉,好吧。」

    木板受到挤压,咯吱作响。白华脚步放轻,蹑手蹑脚,爬上通往阁楼的阶梯。没有路灯,楼梯房昏暗带点诡异,这不是刻意营造,是贵族街缺乏电力而造成的结果。夜深宁静,耳里响起的,是虫鸣的常调;空气清晰,多半是木头与叶片的气味,还混杂一gu危险的气息。

    借住屋宅阁楼的,是两天前被白华抛弃,我接来的小孩,李顺铭。是位态度成熟,彬彬有礼的西装小童。

    房内橘光微亮。床柜旁的铜制油灯,火光荧荧。

    白华来到床边,我从她肩头滑上毯子,戳r0u熟睡男孩的肚皮。

    「啊,怎麽回事。」

    李顺铭受到惊动。他慌张坐起,拉扯毛毯遮住x口,我则在上面滚。

    「小鬼,把你隐瞒的都招出来。」

    白华拎起他的领口,拉到面前。被质问的小弟,似乎ga0不清楚状况,睡衣不整,手背搓r0u惺忪睡眼。

    「别这样。」

    我尾巴卷住白华的手,她才放开小弟。

    「怎麽回事,为什麽你们在这里?」

    李顺铭就像被好友背叛,从身後t0ng一刀,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跟着我们目的是什麽?x洞现象与你有什麽关联?」

    我语气平和,问着已经有答案的问题,因为我希望他坦白。

    「怎麽这麽问,我不懂……我想跟你们一起,找出杀爷爷的凶手……」

    「别隐瞒,我知道你不是李顺铭本人。」

    黑尾细长,伸缩快速,一下子就勒紧小孩的脖子。

    「臭黑卷。」

    白华觉得不公平。

    「你不会拿捏分寸。」我说。

    「……嘻嘻嘻,没办法了吗?」

    怪异笑声室内回响,李顺铭扬起嘴角。

    ──不太对。

    「退开。」

    白华急往後跳,退到楼梯口。我站在她面前,四肢扎根架起护卫。那个小鬼,果然不是人类,是伪造品。他把压抑的力量,一口气释放,扩散到周遭。我全身上下的细胞,充分感受到不协调。好沉,整个阁楼,被异样气团吞噬。

    「真有趣,我没看错你们。哪时发现的?」

    「我拒绝回答。想听就做笔交易,用问题交换。」

    累积的经验,给了我安定。

    「交易是指双方有相同条件下,才能达成。你们有与我旗鼓相当的实力?」

    李顺铭神情自若。x格转变,让之前给人的印象崩毁。

    「黑卷,他是什麽东西……」

    白华两手交抱,不安抓着双肩。

    「……好危险。」

    她打从心底,对这gu异常的魄力感到害怕,身t直打颤。白华个x率直,有话就说,不善隐藏内心的情绪。

    「看来,要点手段才行呢,就像你们对我的那样。」

    睡衣小弟斜着身t,靠着床柜交叉双臂,似乎有所盘算。

    突然,一个闪神──

    「好痛。呜……放开我。」

    不到眨眼间,男孩如鬼魅捷迅,踮着脚尖压住我背脊。身t好重,我的肚子贴在木头的地面,四脚无法支撑。

    「唉呀,小兔子。你好像很害怕喔。」

    怎麽回事,是假货李顺铭的声音,他想对白华做什麽。躯t被踩着固定,我勉强转头,斜视後方。

    「好滑neng的脸颊,咦,你看不到我吧。眼神没有对焦喔。」

    男孩拉高尾调,语气混和挑衅与危险。他食指顶着白华的脸,轻轻往上推,如玩弄着可口的雪糕。白发少nv胆怯无力,僵y不动──那孩童是冥界生物,x中的冥力球恒星般威力庞大。若没有经验,

    隔日,我们回到金维的酒吧。

    酒气的香味弥漫在整间木造房。室内的装潢偏西洋风,并高挂传统的h灯,将老旧的家俱镀上一层古se古香的怀旧。

    安静的下午,独自一人在吧台前品嚐美酒,倾听酒保用抹布擦拭杯子的声音,有种时间静止的安详。这份宁静,会使你希望时间永远停下,让沉淀的心,如平静的湖面,清澈不起涟漪,映照最真实的一面。

    重新审视自己的心,找回最初的想法。

    「好痛。」

    白华紧咬牙根,眯起一只眼睛忍耐。

    「别乱动。」

    金维替白发少nv更换背上的药布。

    「很痒,不要乱0,se大叔。」

    「我对十来岁的小鬼没兴趣。随便的话,药效没办法很快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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