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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一肚子疑惑,他下了地,摸索着手中冰凉的触感,脑海里呈现了藤蔓缠绕的模样,想象中这里一定也是竹木制的建筑,慢慢的他来到了门口。
只有连桥知道他发现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而更让他绝望的是,他们到了。
黑褐色的影子从古树中分离出来,他的衣角都没有杂乱,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苍白的手指取下背包,背上了昏迷的男孩。
同样消失不见的还有孟知。
“啊唔。”
“孟哥?你别吓我!孟知!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吧!孟知!”
看见小蛇后的孟知才严肃起来,看着只留下半截身影的男孩,他蓦地转身向另外的方向离开。
门被推开小口子,洒进来的阳光没有那么烫,却依旧足够温热,他这才感觉房间里的凉韵,一时没有想明白这房子的构成,为什么里面这么黑暗又凉爽至极?
西瓜的香气和清脆的声音一同响起,连桥吞了口口水,他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了,只能蹲下来,从对方的腰间看见外面。
“桥儿,跟我来。”
“呜呜呜呜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绿影重重,缠上地上遗落的新玩意儿,很快将他们瓜分。
尽管对方怀揣着非比寻常的心思又如何,他也是个大男人,对方还能强迫自己不成?而且他的身份证还在背包里,既然来都来了,他就想办法跟对方说清楚,自己不喜欢男人,还有尽管回家。
等到连桥醒了的时候,灼热烈阳已经隐去,一身黏腻的汗让他恍惚感觉自己臭了,他猛地坐起来。
对于突然变换态度的连桥,孟知依旧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长袖长裤的穿着在烈阳下也依旧清爽,苍白的过分的手指搭着轻浮的树枝,细看一只通体碧绿的小蛇爬上了他的手指。
眼皮上的汗水又咸又涩,他的呼吸声震耳欲聋,干涩的好像要裂开的喉咙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被汗水染成深色的男孩跪在葱绿地上,四周蔓延垂下的枝丫与碧绿缠绕,时不时吐露出猩红的舌尖,它们无比人性化的欣赏着逃亡的人类,打着响的蛇尾如雷,绿色的雷交织在连桥的耳边,将他环绕。
可是孟知好像并没有不悦,只是疑惑的询问连桥是不是不舒服,还抬手想来探他的额头,连桥猛的站起来,仓促的开口
看着一米八的孟知背上俩个人的包,笑的明媚又迷人,连桥由心底发寒,昨夜发生的一切犹如鬼魅历历在目,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微乎极微的摇了摇头。
“没时间了。”
那是一个圆形的房屋布局,无数的房屋呈现半圆形正对着连桥,一
“我没事,我们下车吧。”
连桥按着自己这几天过频的胸口,连忙下床穿鞋,看了一眼旁边的一双黑色的拖鞋,觉得与这里非常违和感,那是一双特别丑的狗,可是他的狗头已经掉了一半,看起来有些滑稽又可笑。
粗壮到足有三人合抱才能堪堪抱住的古树,这里比比皆是,没有任何人工修剪痕迹的古树威武雄伟,微风裹挟着热浪扫过他的脸颊,他扭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看不见来时的路,这里前后左右只有无尽的缠枝。
他迈动酸软的双腿,不安和恐惧让他一味的向前跑,耳边只有他气急变调的声音,以及愈发急切的响,白色的烈阳无情的洒在这片无尽的绿意中,好像无止尽的绿让他头晕脑胀起来,直到筋疲力尽,他曲了膝盖跪在地上。
梳妆台又让连桥愣了愣,不禁对自己的猜想产生了怀疑,这里会不会是女孩儿的房间?真的是别人救了他吗?那孟知究竟去了哪里?
“吱。”
陌生的环境让他的那颗心又狂跳起来,他睡在一张竹草床上,上面铺着薄薄一层布料,极其柔软,却透着下面碧绿的竹面,他的胳膊上都是折痕,他捂着手肘,掀开被子,他的长裤还粘着草绿色的汁液,让他回想起了先前的种种。
顿时恼羞成怒的愤恨让他脸色涨红,他知道一定是孟知救他的。而这里,竹屋蚕丝,盏盏灯火悠悠依稀能看见这里半现代化的陈设,有衣柜,板凳,甚至对着床还有一个梳妆台,上面呈现出一个脏脏的男孩。
连桥在前面快步走着,杂草疯长的田野漫无尽头,葱绿的树叶交织成网,零零碎碎洒下来的夏日依旧灼烫,他的灰色t桖松松落落的被枝丫牵住,身后探过来苍白的手指帮他拨开,他扫了一眼就扯下自己的衣服继续闷头向深处走,徒然不敢看身后的人。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戛然而止,连桥不知道多久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了,他现在才发现,耳边没有蝉鸣,只有风吹树梢头细密的响,密密麻麻的响,让他不安的吞了一口口水,眯着眼睛抬头仰望着四周的巨树。
拖鞋拖沓在地发出的声响,让连桥特别亲切,而他还没来得及探出头,就被一个身影遮住了视线,那是一个男人,他的肩膀很宽,但是头发有些长的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啾啾,随着对方摇晃脑袋而一摇一摆。
“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