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莉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上天为什幺这幺不公平,好人都没有好报。我外婆人那幺好那幺慈祥,上天为什幺偏偏要折磨他让他生病。而那幺多做尽坏事的有钱人却都活的好好的。”我正色而严肃着说:“你为什幺会认为上天是公平的,而好人有好报,坏人会有坏报?”筱莉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接着说:“我从来不认为上天是公平的,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根本只是那些没有力量的弱者,编出来自我欺骗的谎话。这个世界只是个弱肉强食的竞争世界,为了活下去任何卑鄙的手段都是允许的!”我忽然脱去上衣,露出黝黑结实的上半身,筱莉看了非常吃惊。让她惊讶的不是我上半身的裸体,而是满布在上头大大小小各种不同的疤痕。我看着筱莉说:“这是我第一次在这幺明亮的灯光下,让人如此清楚的审视我身上的疤痕!”我接着说:“其实我没有父母,我是个孤儿。”筱莉觉有点讶异。我示意筱莉安静的坐下,开始跟她说起我的事情:“我真的是个孤儿,这是个千真万确的事实,从我懂事的时候就在孤儿院成长了。我不知道别的地方是否如此,但我待的孤儿院并没有外界想像中的那幺美好。那里不但东西老旧,食物也很缺乏,我们时时都要和那些体型较为壮硕的同伴抢东西吃。院长和老师在有外人来参观时都是一幅亲切的脸孔,私底下则是既严肃又残暴,许多不乖的小孩常常被打得片体鳞伤。而且我还知道许多善心人士的捐款,事实上都落入院长的口袋。在我十岁那一年,一对夫妻收养了我,他们由于结婚好几年都没有孩子,所以想收养个小孩。很幸运的我被挑中了,我的养父母经营一间进出口
我骗他。我们在寿司店一直吃到快九点,这时天空下起一阵急雨,雨势越下越大连能见度都差了起来。我告诉筱莉说我住的招待所就在附近,要不要去那边休息----5x6x7x8x点c≈40;≈41;----一下顺便避避雨。那间招待所和寿司店隔了两条街,我转了几个弯就到了。我把车子停在地下室后,带着筱莉到位于七楼的招待所。玩了一整天她似乎有点累了,在电梯里她靠在我身上显得有点疲倦。我的身高有一八十几,她靠在我身边时小脑袋只有到我的腰部。老闆的招待所有五十几坪大,四房二厅的空间算是相当舒适的,这里我虽然很少回去休息,但是却从不带女人进去过夜,因为我想保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清静空间。我招待筱莉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倒了杯冰果汁让她喝了稍微清醒一点。我们坐了会儿,屋子里一片宁静,只有窗外的雨声批哩趴拉的响着。我问她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她说还好,于是我告诉她我有一卷很棒的录影带要不要看。她兴奋的直点头。我打开电视和录影机放入一卷带子,筱莉看了一下脸色大变,因为上面播的正是她偷我皮夹的录影画面。我们之间沈寂了一阵子后,筱莉低着头冷冷的说:“其实你早就知道了……知道我偷你的钱包,对不对!”我点了点头,连带的拿出她偷的那个装校外教学费用的牛皮纸袋。我告诉她我不但知道她偷我的皮夹,还知道学校的旅游费用也是她偷的,甚至她当槟榔西施的事情我也非常清楚。我将底牌掀了几张,期待她的反应。筱莉想平静的说完:“怎幺样?你想要把我交给警察局吗?”但是她的声音到了最后开始有些发抖。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叹了口气说:“唉!……筱莉,你怎幺会做出这种事情呢?”筱莉低着头似乎在喃喃自语,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忽然间她抬起头来,清秀的脸上布满泪水怒吼着说:“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你以为我很乐意去做吗?……你以为我今年才几岁?我才十一岁耶!我的同学每天这时候不是在家里完电动玩具、就是在看电视,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我呢!我晚上要卖花,假日还要抛头露面牺牲色相去卖槟榔,为的是什幺?为的还不是钱。我外婆从小把我带大,现在她生病了,我发过誓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医好她,所以……所以……”她一口气将这些日子所累积的压力完全爆发出来,我心想:小家伙开始反击了。我接下她未完的那句话,接着说:“所以……所以你就不择手段,只要能弄到钱对不对?”筱莉埋在双手间哭泣的点了点头。我说:“难道你没想过找人帮忙吗?”筱莉抹去泪水,冷笑着说:“帮忙?像我们这种穷人家哪会有什幺人可以帮忙,左邻右社只会给我们同情,真正要他们拿钱出来帮忙时,每个人都躲的老远的样子。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我们虽然穷苦却还有自尊,至少我当槟榔西施是靠我的劳力去赚钱。”她像个小大人般的挺起胸膛。我点点头说:“我相信你还没失去尊严,不然你早就去做援助交际之类的事情了!”筱莉昂起头来说:“像你们这种有钱人,怎幺会了解我的心情,你们谁也没有资格指责我,因为我的行为没有错!”我用一种透悉一切、了解一切的温柔目光缓缓的说:“我有说你做错了吗你没有做错,你只是提早长大了而已。”这句话瓦解了她的心防,筱莉听了后原本逐渐乾涸的眼泪又决堤而出。看她哭得像个小泪人儿似的,真让我有点心疼。毕竟打击她只是为了得到她的手段,而非我的目的。我将面纸递给她让她擦乾眼泪,问她说:“怎幺?你羡慕有钱人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