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为止。”
这一夜,本该被服侍的君王反倒忙前忙后照顾起生病的妃子。
王樾年轻,体格又不差,没两天就痊愈了。
他的病是好得彻底,他的心却全然挂在皇帝身上,天天对皇帝黏得紧。
这两日赵建明还顾及王樾病才初愈,不想做些什么,王樾倒上赶着想侍寝了,不过现在他只要陪着皇帝,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觉得甜蜜。
这几天齐王也不来宫里,除了林裕,大部分时间他都能和皇上过上二人世界。
王樾正为这美好生活得意着呢,林裕就来给他添堵。
就在这日王樾陪着皇帝批奏折,林裕又来了个要事要禀,只是这次他把皇帝拉出去说悄悄话,让王樾留在里头自己练练字。
因为林裕对他的语气太过温柔,好得让他发毛,直觉这人会憋啥坏招,让他心里有了防备。
随后果不其然,伺候王樾笔墨的内侍突然有一搭没一搭聊起齐王的事。
那内侍突然没头没脑问了句,王樾是否嫉妒齐王能得陛下独一份的宠爱。
王樾点点头,回道:“是啊。”
这时外头传来声响,是林裕的声音:“这妃嫔善妒可是大罪,臣有规劝之责,不能让才人有容人之心臣亦有过,求皇上责罚。”
赵建明狠狠瞪了林裕一眼,进门对王樾也是副问责的架势,“后宫嫔妃怎可善妒,王樾,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王樾俯伏在地,低垂着眼:“皇上,世上哪有不想完全独占所爱之人的人,可皇上是九五至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能让皇上看上是他的福气,我只求皇上能有这般十分之一待我,已是我之幸了。”
赵建明沉默片刻,道:“林尚书既然觉得自己有罪,就拉出去杖责二十,而王樾,虽是善妒,但念你态度良好,又是初犯,就罚你抄书,抄的内容由朕来定。”
王樾这一瞬思绪万千,想说既然齐王都不愿意选你,你怎么还记挂着他,想说陛下都不允许旁人对齐王有一丝妒意,那对另一个兄弟陛下又是何态度,既如此多情,为什么又要给他希望。
但最终,他只是默默叩首:“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