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的意思,梁士宁也没再追问。走廊里一时间安静了几秒,应启怔怔地盯了一会儿房门,忽然后退一步,冲着梁士宁微微鞠了一躬“我替小淮,多谢梁老师。”梁士宁愣了一下。他伸手想要扶,却见应启按住他的手臂,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梁老师大概不清楚,自己做到了什么。”应启冲着梁士宁温和地笑了笑。“之前每次小淮难过或者难受的时候,他就总喜欢把自己关房间里,等自己调整好了或者熬过去了,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出来。”“我曾经一直试图纠正他这个毛病,但因为父亲从小教导的缘故,一直没多大的效果。”应启慢慢直起身,神情间不知是难过还是欣慰,冲着温和地笑了笑“所以小淮对梁老师真的不一样。”梁士宁愣了愣。他过了半晌,忽然低声开口“我也是强行想办法进门的,不是”应启摇了摇头。他往房间里看了一眼,声音中多了些许难过“我从小到大,尝试了多少种方法,但小淮却从来笑嘻嘻地装没事。直到有一次他差点烧晕在房间,见我真的有些生气了,才终于妥协些许。但也只是会在实在不舒服时,才告诉我。”应启无奈地笑了笑,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们家的事情有些复杂,让小淮从小养成了这个性子。”“但小淮已经在努力地一点点信任你了。”应启抬起头,温声开口。“梁老师可以不可以,等一等他。”梁士宁沉默了许久,慢慢点了点头。应启无声地舒了一口气。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梁士宁,低声开口应家那边的事,我已经查到了一些。本作者小寒喵提醒您最全的万人嫌病美人重生后变团宠尽在,域名“我会处理的。”应淮那天晚上,果不其然又发起了高烧。他烧的浑浑噩噩,颠三倒四地说着胡话。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缩在梁士宁怀里,死死咬着唇,无声地急促喘息。他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发颤,只有在梁士宁怀里才会稍微好些。梁士宁便一直抱着人安抚着。宋思澜后来看不下去,想给应淮推一针镇定,但却被梁士宁拒绝。他抱着应淮,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应着那些病中的呓语。天亮的时候,怀里的人总算逐渐平静了下来。旁边的应启也终于舒了一口气,他开口想让梁士宁去休息,却见坐在床边的人只轻轻抬手,帮应淮擦去眼尾不易察觉的一点湿润。应启愣了愣,后知后觉地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应淮在床上安安分分躺了两天,终于被准许下床了。之前为视障人士谱写的公益曲已经重新修改的差不多了,他这几天难得有了时间,病养好后就一刻不停地赶到了录音棚,准备重新录制预deo。他对这首曲子已经有了概念定位,希望能在开头尽可能多地收集不同人声,通过人声来模拟视障人士心目中世界的多样化。因为是非盈利公益曲,应淮便在业内一个较为著名的匿名音乐论坛发了贴,征集志愿参与者。有一位业内人士在听过一小段deo后,对这首曲子表示了极大的肯定,并且希望能一同参与之后的编曲填词。应淮本来有些犹豫,但那个人听说他今天要去预录deo后,当即表示可以一起,希望应淮到现场再决定是否合作。并且明确表明,应淮就算不同意合作,也依旧会帮忙录制开头。应淮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没什么损失,最终也同意了。这个录音棚是应淮平常比较喜欢去的一个,人少幽静,隐私性高,设备也齐全。但他刚走进门,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明明已经预约了录音棚,什么叫弄错了”苏忻冷着脸站在门口。录音棚的老板满头大汗,只能一个劲儿地解释“抱歉,是我们不小心把您和另一位的预约时间重复了。但今天所有录音室都已经约满了,您看您能不能改天作为补偿我们会承担您这次录音费用”应淮看了一眼自己的预约时间,挑了挑眉。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个和苏忻巧合般撞了的人,就是他自己。“不行。”房间内,苏忻不耐烦地直接拒绝。“我是和别人一起来合作预录deo的,我约了好久才约出来。”应淮推门的动作一顿,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又撞到了一个巧合。完了。应淮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不能这么巧吧。另一边,苏忻直接拿起预约名单“另一个人是谁,你让他”“师兄”苏忻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一个笑意盈盈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苏忻愣了一下,他回过头,正看到应淮倚在门口,冲着他笑眯眯打了个招呼。苏忻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我来录新歌deo啊。”应淮下巴微抬,目光落到苏忻拿着的那个预约板上。苏忻愣了一下。他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讥讽地笑了起来“应师弟竟然也会自己写歌”“我还以为应师弟只会偷曲子,就像出道那样偷走我们的出道曲,远走高飞。”当时公司给了他们好几首出道曲让他们决定,苏忻最满意的就是那一首,甚至想要买了版权自己再重新编写,让这首曲子更适合所有队友,没想到最终却被应淮抢走了。应淮眯了眯眼,望着苏忻没有说话。已经快要到了和那人约定的时间,苏忻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愤怒压下。他看着应淮,冷笑了一声“我看应师弟还是把今天这个录音棚让给我吧,小偷总不好再和原主抢,不是吗”苏忻原本做好了应淮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应淮直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啊。”苏忻愣了一下,看着应淮转过身,径直向外面走去。苏忻皱了皱眉,他看着应淮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倏然一痛。他下意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