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平觉得,不管这邪祟是不是地狱级别,它还是忌惮自己的,否则它早就对自己下手了,而不会是这般畏畏缩缩的姿态,每每在他睁眼起身时立即选择退避。不过对方飘忽闪躲的姿态让肖平很有点不耐烦,肖平决定欲擒故纵,他凝身不动,双眼不睁,只是用听力和嗅觉去判断和锁定那邪祟的位置,然而,嗅觉无所查。听力,只听到那种沙沙的声音和一个女子的惨叫与哭泣。且那哭声飘忽,似来自地下九幽,沙沙的声音仿佛是漫天漫地无处不在。这让他不由皱眉。他想,不管这邪祟有多飘忽,它必定是在对虎妞下手,虎妞的改变,必定是它所为,它距离虎妞一定是最近的,所以这时,肖平仔细去听虎妞房间的动静,虎妞的房间,虎妞在床上躺着,这一晚,她并未睡着,她相貌大改,再神经大条也会引起注意,也会查找原因,何况这两天她已被肖平禁足,除了修练,无所事事之下,白天也没少睡觉,晚上就没有那么困,于是这晚,她决定看看有什么古怪。听到那沙沙的声音和一个女子的惨叫声后她心头一跳睁开了双眼,虎妞可不是肖平,那邪祟可不会因为她的睁眼而就停止动作。借着月光,她看到清楚了,看清楚后她一阵的头皮发麻,只见,她所处房间的墙上,地上,都冒出头发丝出来,密密麻麻如瞬间疯长的野草,仿佛是无处不在,又仿佛是无数的毒蛇,向着她冲来,似要将她给吞噬,又仿佛要将整个房间给吞噬掉,她发出惊惧大叫,“啊!!不,不要……”拼命想要从床上爬起时,却发现这时如梦魇一般,她全身皆不能动,而且这时她发现,她的满头发丝竟然是与那地下窜上来的发丝连接在一起的,且这时她还感觉到,她一身的力量竟是如沙流失,顺着发丝流去……同时那无数发丝如张牙舞爪的毒蛇吐出的芯子,向着她冲了过来,如被cao控在无形大手中,如万道细针,向着她的身体刺来……然而,还未刺入其皮肤,陡然地,一声雷鸣般的怒吼传出,震得地动屋摇,仿佛是地震爆发,声浪炸开,同时也震得那些发丝一阵的紊乱,如受惊的蚯蚓一般屈缩,那万千发丝这时竟是如chao水退却,向着墙内和地下缩去,肖平一步踏入屋来,怒喝开口道“孽障,别老是当缩头乌gui。有种,跟小爷打一场,”见肖平的出现,使得自己摆脱了那发丝,虎妞颇觉欣慰,这时便向着肖平扑来,这一刻她竟是生平显出了小女人的一面,仿佛依人的小鸟,然后不料,肖平一把将她推了开来,因为这时,那退缩的发丝这时竟是不缩反涨,如无数毒蛇一般地向着肖平冲了过来,
“来呀,来缠老子。”肖平凝身不动,语带不屑,发出厉啸。那发丝如chao似水,向肖平猛地冲来,像裹粽子一般地将他缠住,缠了个严严实实,肖平凝身不动,不挣扎不反抗,既要欲擒故纵,他就会要一直贯穿到底,目地只有一个,拿下这个邪祟。“肖平,你……”虎妞见肖平被无数的发丝给缠住,缠了个严严实实,纵身向他扑来,第一次扑来是为求保护,这一次是为了救他,然而不料,还没冲上来,便被一股粗如成人大腿的发丝一缠,给缠住,生生一扯,将之扯开。“来呀,就这么点吗,太少了,多来点,太弱了,弱爆了……来呀,继续缠呀……”肖平仍旧是语带不屑,发出鄙夷。发丝继续缠绕,最终将肖平缠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外面的虎妞,都看不到了肖平的存在,只看到那无数发丝还在不断地向他缠去,包裹,强大的扭力让肖平的身体发出恐怖的咯咯之声,仿是筋骨断裂的声音,实则那发丝的缠裹之力着狂暴,但对于肖平来说,还不足以致命,甚至对他都构不成伤害,“就这点力量呀,也太弱了,行了,够了,给老子断!”肖平不屑,一声怒喝,同时双臂一振,立即声浪和rou身力量一起炸开,咔嚓声响,那缠裹在他身上的发丝,轰然崩断,四处弹飞。凄厉的女声响起,声音里带着痛楚与怨毒,这时能听得清楚,分明是从地下传来,由此可以判断,这邪祟是在地下,能遁地的邪祟,都十分的强大,除之极难,肖平崩断了所有缠在身上的发丝,却不知伤到那邪祟没有,但这时他明显看到,那断开的发丝仍然还在活动,像灵蛇一般地在地上摆动,这时竟又如风卷残云一般地缩回到了地下或者墙体中,肖平目光扫过,这时他凭借听力,能听到那墙体中的发丝最终还是被抽离,进入到了地下,说明那发丝就是从地下而来,那邪祟就是潜伏在地下的,肖平没有土遁之法,如果那邪祟在地下,肖平也拿它没办法,这时肖平只能激将,他又以力逼音发出喝骂,语出挑衅,“孽障,又缩了,有种出来,正面和小爷打一场,你要是个男的,老子打到你怀疑人生,你若是个女的,老子打到你跪舔……”骂完这句觉得有点浪费口舌了,因为这个世界可没有跪舔这个词,那邪祟更加理解不了,不过它应该能听出这话里的挑衅意味,肖平所料还真不差,那缩入地下的发丝,过不片刻,竟又从地下冒了出来,又向他缠绕了过来,肖平怕的是它一去不返了,见它又冒出来,不由松了一口气,大叫道“来的好,继续来缠小爷,看最后是你把小爷缠死还是小爷把你干死……”说着,肖平闭上了双眼,也不再刻意动用听力,而是不断地吸动鼻翼,准备用嗅觉锁定这邪祟,这邪祟蛰伏于地下,以发丝作为武器发动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