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都闪开!”县尉铁青山带着四名县兵在河阳县城的大街上飞马狂奔,街上的小商小贩以及行人皆脸显恐慌地向街边躲避,惟恐避之不及,官差豪横,被他们大马撞上,无论死伤,后果自负。一路横行无忌,赶至武威镖局,才刚到镖局门口,便见镖局大门洞开,里面传出一阵愤怒喝骂:“肖平你这个杂碎,老夫好酒好菜地招待你,你居然还不知足,还要拿老夫的gui鹤下酒,你这个浑逑,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不要再让老夫看到你……”铁青山奉县令方千秋之命前来传唤肖平,临行前方千秋特别交代,说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肖平带到县衙。所以听到里面的骂声,铁青山心下便是一沉,料想这趟差是办砸了,肖平多半已经离开了武威镖局。情急之下,铁青山竟也不下马,纵马冲进了镖局,才刚闯入,便看到门内两只白鹤和一只乌gui,皆被斩了脑袋,尸横于地,断颈处血淋淋的,像是新死不久。而一旁叫骂者,赫然正是武威镖局的镖头林威武,看他那愤怒样子,恨不得将肖平给大卸八块。gui鹤长寿,一直被世人奉为吉祥之物,杀之大忌,很少被人当作桌上美味,即便无意捉来,也多半会被放逐山野,或仔细供养,谨慎对待,总之对于这两种动物,罕有杀戮。而林威武在县城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家中gui鹤被杀,他自然是愤怒不已,况他是出了名的懂规守矩之人,他本人是不可能杀gui宰鹤的,所以这gui鹤多半就是肖平所杀。所以现在都不用问,情况已经很明了,肖平来武威镖局,偷杀林威武的gui鹤做菜下酒被发现,畏责而逃,业已离开了武威镖局。林威武一脸盛怒之色,这时只顾骂肖平,铁青山带人闯入,他似都没有看到一般,完全把他们当成空气一般的存在。林威武是江湖老前辈,铁青山不敢不敬,何况他驾马闯入,已显鲁莽,这时自然不敢见怪,忙上前打了一个揖,“林老前辈,敢问肖平昨晚可曾来过贵镖?”林威武看了铁青山一眼,抱了抱拳“原来是县尉大人呀。不好意思,老夫家生变故,您大驾光临,未施远迎,还请海涵。”县尉铁青山这会可没工夫跟林威武客套寒暄,皱了皱眉,道“不敢当。老前辈,敢问一句,肖平可还在贵镖?”“肖平,那浑小子偷杀我gui鹤,早就跑了。我是发现晚了,否则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林威武愤愤然道。差事重大,铁青山也不敢马虎,这时便道“前辈,县令大人传唤肖平,我奉命办案,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没关系,若你铁县尉不相信老夫之言,尽管搜查。”林威武大手一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铁青山见状便知肖平已经不在镖局,但还是命四名手下去搜,将武威镖局里里外外搜查了一番,最终四个兵丁失望而回。对他摇头,表示没有发现。“叨扰了,”铁青山向林威武抱了抱拳,立即转身便要离去。“慢着。”林威武道。铁青山止住步,目光看向林威武道“前辈有事?”林威武道“等抓到肖平,一定要告诉老夫,老夫亲自宰杀这浑小子。”铁青山道“前辈误会了,我等不是要缉拿肖平。”林威武道“老夫斗胆问一句,县令大人请肖平,是为何事?”
“肖平缉匪有功,县令大人有赏,授其以捕快之职,予以朝廷薪俸。”铁青山言罢,不敢在此一丝一毫的停留,立即带人而去。回到县衙复命时,方千秋和吴东豪都在县衙急候,见铁青山空手而归,不由都是皱眉。方千秋急问,“肖平呢?”铁青山禀道“肖平杀了林威武家中gui鹤,畏责而逃,想必是出城去了,我命人搜了武威镖局,不见其踪。”闻言,方千秋和吴东豪面色都是一变,吴东豪道“那小子肯定是逃了。”方千秋道“这小子还真是狡猾如狐。”铁青山道“林家圈养的gui鹤的确是被杀了,尸体都在,我过去时,林威武正在那里谩骂。看样子不像作假。”方千秋摇头道“障眼法而已。”铁青山道“久闻林威威武视gui鹤为珍宝,宠视有加,即便是为了撇清嫌疑,也不至于杀gui鹤呀,再说,也没有什么嫌疑可撇。”方千秋闻言点头,也一脸的迷茫之色,吴东豪却不考虑这个,而是对方千秋道“大人,绝不能放肖平走,否则就是纵虎归山,他必定是得了内练之法,若给他逃回黑山堡,要不了半年时间,武力必定胜过你我,到那时候,再打压就来不及了。”“嗯,”方千秋中肯点头,继而皱眉,道“此事,官府不便出面。只能靠你黑虎帮了。”吴东豪立即抱拳领命,“大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却说肖平,带着80名麾下,一路驾马出城,向着黑山堡的方向快马急赶,出城三十里时,后方二十骑人马,裹挟着一股嚣张气焰,追赶而来。同样是快马驰骋,后方马匹似更高大健壮,脚力更快。很快便追赶而上。“肖大哥,后面有人在追我们,”“那是什么马?怎么这么快?”“那是野马,脚力极强,奔行起来速度奇快,性野难驯,但如果驯服了,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宝马呀。”肖平经常进山打猎,曾见过野马,也杀过野马,他记得他杀野马时获得就是它的速度天赋,那野马的速度天赋,竟是和猎豹有的一拼,所以这时,被后面二十匹野马追上也在情理当中。议论之间,后面一帮二十人就追赶上来,截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一个个蒙着面,露在外面的双眼,闪动凶光,杀气腾腾,他们手中都持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