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几个关键路段的监控都被删除了。”
如果是在平时，智脑肯定会，让别人去逼杜家拔管。
这帮连大名鼎鼎的杜云龙杜老板都敢打的家伙，自然不可能卖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的账。往里面挤得更欢了。
眼看着病床上的小家伙被那帮人围在中间，护士都快哭了：“看！你们这么挤在这里，孩子的血氧饱和度都下降了！”
“被删除了？”刘战一惊，越发坚定自己先前的判断了。
处理掉那台电脑的。他肯定是因为知道杜立行已经脑死亡，所以才能这么有恃无恐。就算杜立行真抓住了他什么把柄，现在也死无对证了。”
哭声一顿三叹，颇有那么几分叙事长诗的味道。
小护士原本就涨红了的脸顿时涨得更红了。抗争无果之后，她只能默默选择了败退。好在孩子这段时间恢复得不错，只是稍稍经受一些摧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了？难道查不到？”
“你一个护士，唧唧歪歪什么？有事让医生来！”
没想到运气比想象中还好，其中一个配型成功的，竟然是朱家的孙女朱正月。
智脑不信邪，锲而不舍地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然而，无论它尝试多少次，结果都是石沉大
刘战原以为查一查这个时代的监控，对无所不能的联邦智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没想到，智脑的耗时却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朱家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唯一还算有出息的就只有一个在林江市公安局当局长的儿子，早年却是相当了得。朱家的老爷子朱其昌曾经当过南方某省的省长，现在虽然已经退下来了，但门生故吏却满天下，在京城也有着极为深厚的关系，跺一跺脚，整个林江市都得震三震。
朱清明是公职人员，结婚又晚，年过四旬才有了朱正月这个女儿，朱清月又一心只想做研究，快四十了也没结婚，子女更是无从谈起。这个朱正月现在是朱家，没想到的是，那些视频却没有跟她预想中那样迅速席卷整个网络。为了替未来的身体洗清罪名，智脑情绪空前高涨，短短几分钟就把消息散遍了整个网络。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它发出去的帖子，挂出去的视频链接每次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它怎样更换网名，更改ip也无济于事。
既然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刘战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沉吟片刻后，她对智脑建议道：“你可以去查一查事故当天的监控吗？我总觉得那场车祸很不简单。”
朱家的老爷子一向以清廉执拗著称，对儿女管束极严。一子一女，儿子朱清明在公安局，女儿朱清月则供职于省内某著名研究所，算是顶尖科研人员，跟他那帮子女借着家里老爷子的威风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老伙计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不急，慢慢来。”刘战叮嘱完智脑，又悠闲地踱去了儿童病区。
刘战大部分都听懂了，只是其中有句话，整句都没听懂。于是，连忙好奇地问智脑：“算命的是什么？童子命又是什么？”
护士红着脸大声抗议：“我知道你们来看孩子是好心，但是也不能这样啊！一个一个来，别挤！”
智脑对人情世故的了解远比刘战更深，闻言，迅速垂头丧气地闭了嘴。
“什么饱和度？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说人话！”
“啊啊啊……真不喜欢这种感觉！”智脑郁闷地嚷嚷着。
“我可怜的狗剩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刘战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里面传出老太太韵律十足的哭泣声，“算命的说你是童子命……果然，才这么丁点大就没了爹妈……可怜的狗剩啊……我苦命的剩啊……”
杜立行还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刘战和智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刘战无奈地垂下了头：“我也不喜欢，但他好歹也喊爸爸一声表舅，我又不能仅仅因为猜测，就贸然跟他翻脸。”
喵喵的爷爷奶奶七大叔八大姨显然已经完成了跟杜云龙律师的讨价还价。此时，已经来到儿童病区，正把喵喵那间不大的病房挤得水泄不通。
“好的，没问题！”智脑答应得十分痛快。
听到她的话，连原本在门外玩耍的两个孩子也嘿嘿笑着挤进了病房。
“大家让让！让让！别挤在一起，会影响病房的空气质量！”小护士正涨红着脸把人往病房外赶。
闹过一次之后，他偷偷拿了杜立行的血液样品去库里配型。他原本的打算是，等到配型结果出来，煽动舆论，竭力强调等待器官移植的患者的悲惨境遇，让舆论来逼杜家就范。用一个已经被医生宣判脑死亡的纨绔，来交换几条无辜者的性命，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
“隔了这么长时间，原本存储视频的扇区已经被新的视频重新占用了……”如果是以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那些视频已经不可能恢复了，幸运的是，动手的是无所不能的联邦智脑，“我正在努力恢复视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