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研的一番话就像一条细细长长的毒蛇游走在江城桓的周身,一个不注意就游到了心脏的位置,狠狠地咬下了一口!江城桓僵坐在那里很久不得动弹,甚至忘了刚刚自己要报警抓华美研的决定。原来是这样吗,自己竟然可以愚蠢到这个地步,白白给人陷害了失去自己的挚爱吗?最重要的是,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是撕破脸呢还是佯装不知?如果自己坚持离婚的话,依柔怎么办,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不是么?就在江城桓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敲响了他家的门。由于依柔还小,秦嫒靑骨子里也有很深的相夫教子观念,并且深知一个母亲的教导对于孩子而言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于是和秦少华约定让秦少华出来顶三年,让秦嫒靑培养好依柔的性格和认知,然后再回归商场。保姆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陌生人,即使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穿着举止皆为不凡,一看就不是个普通的人。“先生,您找谁?”保姆恭敬地问。“我找江太太,请问她在家么?”不仅一表人才,对一个保姆,态度还如此恭敬,保姆心里对他的印象实在是大大提高。“在的,先生您请进,我就叫太太。”保姆把男人带到客厅坐下,回到厨房沏了一杯茶放下,转身上楼去找秦嫒靑。秦嫒靑正在教依柔认一些简单的汉字和英文单词,看到保姆进来不免惊讶。这个时间点是她和依柔独处的时间,保姆没事的话是不会来打扰的。“张妈,什么事?”张妈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说:“太太,家里来了一位先生,说是找您的!”“一位先生?”秦嫒靑在升起疑惑地同时,心里的不安节节攀升,他逼得越来越紧了吗?“我知道了,马上就来,你带依柔去吃点东西吧!”秦嫒靑掩饰住自己的慌乱,将依柔抱起来递到张妈的怀里。张妈抱走了依柔,秦嫒靑则是在房里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心里十分矛盾,但还是出去了。走在楼梯的转角,她就看到老神在在坐在客厅里的男人果然是他,心里又恼又急。高跟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的特殊的“咚,咚”的声音早就吸引了那个男人的注意力,看向走下来的佳人。快速走下楼梯,秦嫒靑看了眼厨房的方向,此时张妈应该在给依柔喂些米粉之类的东西。走到男人面前,男人也站了起来,秦嫒靑压低声音说:“你不要太过分,我说过不要再来找我的!”男人却扬起笑脸,伸手欲拨开因为急速下楼梯而掉下来的发丝,秦嫒靑立刻后退一步。“这是在我家里,你放尊重点!”“不在你家里就可以不尊重了是么,那你愿意出去找个地方聊聊吗?”男人的语调很柔,柔得似乎可以溺毙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但是秦嫒靑却不在正常女人的范畴之内。“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请你马上离开!”无论对谁,秦嫒靑都可以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但是自从自己的把柄被这个人捉住,在他面前,秦嫒靑觉得自己说话都直不起腰板。“那你要找一个好的理由打发掉我才行!而且,就算今天我走了,明天我还会来,后天也一样,你不怕吗?”虽然嘴巴里面说着威胁的话,但是面容上仍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如果不是熟知这个人的秉性,或许连秦嫒靑自己都会被这张脸骗过去。“顾天德,你不要逼我!”秦嫒靑的眼中现出难得的恼怒之色。“说到这个,江太太,你上次可把我逼得够惨啊!怎么样,赢走我公司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开心吗?还有,江城桓被人戴这么大顶绿帽子,做个现成爸爸是不是也很开心呢?”顾天德故意强调一个“江”字。
“你不要胡说,依柔是江城桓的孩子!”秦嫒靑有看了眼厨房的方向,紧张地说。“哦?是吗,那你怎么不愿意让我带依柔去做亲子鉴定呢?”顾天德不知不觉中已经贴近秦嫒靑。秦嫒靑只得叹了一口气,为什么面对这个人,让步的就总是自己呢?“我们出去再说吧。”嘱咐了张妈带好依柔,秦嫒靑拿上自己的小包出去了。顾天德是自己开车过来的,秦嫒靑也就不需要自己开车了,而是直接上了顾天德的车。“早知道还是要跟我出来,何必逼得我去你家里呢?青儿,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顾天德说话时始终都带着笑意,秦嫒靑却始终觉得这抹笑意着实是对自己的折磨。秦嫒靑没有再开口,直到顾天德将车开到了郊外,停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青儿,你真的打算和江城桓过一辈子?”顾天德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悠悠地问。“我爱他,当然要和他过一辈子!”秦嫒靑只是看着窗外,有点不喜欢烟的味道,打开了车窗。“那我呢?我算什么,被你利用完扔到一边的工具?”顾天德听罢一直到抽完整支烟才开口,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消失不见。“你会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和你共度一生,会忘了我,忘了我们的相遇。”秦嫒靑闭上了眼睛,似乎和这个男人的过往是不堪回首的记忆。“你想得倒是天真!凭什么我的女儿要管别人叫爸爸?”顾天德终于有一丝怒了。“那不是你女儿!”秦嫒靑也提高了音量,似乎很害怕自己Jing心藏起来的秘密会被揭开。“青儿,你傻了吗?如果你愿意大方地让我带依柔去做亲子鉴定,或许我不会这么肯定。所谓关心则乱,青儿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顾天德再次笑开,语气也恢复了那种不正经的调调。“如果你毁了我的生活,我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