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厅的门再次被关上,尴尬的气氛却是挥之不去。人们要么面面相觑,要么看着一动不动的新郎新娘。大厅的气氛堪称诡异,估计很多人穷其一辈子都不会见到如此别开生面的婚礼。秦太太吩咐工作人员打扫掉一片狼藉,又让秦琳娜上去唱了一首歌来缓解紧张的气氛。当香槟塔再次被摆好之后,大厅里的气氛稍微恢复了一些,人们多数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走了出来,几乎每个人都像约定好的一样假装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秦嫒靑和江城桓在司仪的引导下再次回到前台,共同端起重新开启的一瓶香槟,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是的的确确什么都变了。秦嫒靑注意到江城桓握着香槟的手不再有力,而他的思绪也不是很集中,盯着香槟塔的眼神却游离在香槟之外。倒完香槟,喝完香槟酒,来宾纷纷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语,秦嫒靑和江城桓一人一手握着刀柄,切开他们的结婚蛋糕。秦太太很庆幸的是那个突然闯进来的疯女人虽然打翻了香槟塔,但是没有打翻蛋糕。杯子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摆出来,毕竟酒店都有杯子,但是蛋糕不是短时间里就能做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有孕的时间长了,秦嫒靑发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敏感,也越来越脆弱,她觉得自己暂时经不起什么大的打击了,如果再冒出来一个人破坏婚礼,她真的会疯的。接下来就是很正常的程序,没有再出什么乱子,秦少华和秦太太的脸色也渐渐缓和,试图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幕,热络地和众人打招呼。秦嫒靑换了几套衣服,秦琳娜贴心地跟在身边帮着换衣服,提东西。从来不知道原来结婚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在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秦嫒靑总是逮着机会就坐着休息一会。原来结婚就是折腾,穷折腾,纯粹是做给别人看的,别人都看不到当事人光鲜背后的劳累。普通人都会觉得累得够呛,何况一个孕妇。喜宴结束,婚礼也算拉上了帷幕。待客人都散了,秦嫒靑累得拖开离得最近的椅子坐下,江城桓则是借故上厕所而走开了。没有人注意到江母也跟了出去,叫住在落地玻璃旁抽烟的江城桓。“城桓,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了?”江母很是诧异,江城桓立刻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两脚。“最近烦心事多,就这么抽上了。”江城桓故作轻松的表情让江母很是不舍。知子莫若母,她何曾不知道江城桓并不开心呢?此时,她有点犹豫了。在罗曼和b之间,她坚持让自己的儿子选择b。如今b的确是保住了,甚至是发展得更好,但是如果这个结果是用自己儿子的快乐换来的,她真的不是很乐见这个结果。走到江城桓身边,一手按着江城桓的肩膀,目光穿过他看向远处的风景。“城桓,在人生的道路上,每个人都要面临一些抉择,一旦你选择了某样东西,必然是要放弃其他的一些东西。更重要的是,人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既然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要对你的行为负责!秦嫒靑的手段可能极端了一些,但是妈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喜欢你。毕竟已经结婚了,你多少也要顾略孩子一些,对她好点吧,大家都会好过点!”江城桓将右手放在江母搁在自己左肩的手上“我知道了,妈,我马上就回去,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吧。”江母想要用表达自己的支持,传递自己的力量,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不确定到底是谁在给谁力量。看到江城桓落寞的表情,江母返身走回大厅,他真的需要一个人独处的空间。江母回到大厅的时候,秦少华也送完客人回到大厅,一行人正准备往外走。
“亲家公,亲家母,这是要去哪?”秦太太走上前两步,握着江母的手“青青有点累,我们想陪她去房里歇一会儿,待会儿让城桓来房里找她好了。”“恩,好。”江母点了点头“那你们先去,我在这里等会吧,等城桓回来我跟他一起过去。”秦太太点了点头,秦少华一家三人就走到电梯旁等着电梯下来了。谁也没有注意,转角的地方有个人一直躲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秦嫒靑稍显臃肿的背影,一直到他们走进电梯关上了门。江城桓待江母一走,又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上。一直到地上撒了一地的烟头,身上仅有的一包烟也空了,江城桓这才深深吐出一口气。他一直在思考蒋诺诺的到来,蒋诺诺所说的那些话。他想不明白,既然罗曼和蒋诺诺是最要好的朋友,蒋诺诺怎么会不知道罗曼的去向?再来就是,罗曼除了回澳洲去找ike,还会去哪里?为什么没有告诉蒋诺诺她的去向或行踪呢?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个头绪,江城桓给沈华打了个电话。当初和罗曼结婚的时候,沈华还是一个人,在婚礼上闹得很凶,就他最活跃。这一次,江城桓再婚,娶了秦嫒靑,也给沈华送了喜帖,并且是邀请沈华夫妇俩,俩人却是都说有事来不了。江城桓知道为什么,作为要好的朋友,或多或少,他们都在责怪自己背弃了罗曼吧?“喂,沈华,罗曼没有回澳洲,你帮我查查她的出境记录,看她去哪了。”电话接通后江城桓就直接说出自己的用意,沈华却忍不住揶揄他。“这不是今天结婚吗,美人在怀还想着前妻呢啊?城桓你这个人真是不厚道,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连你也要怪我吗,这种情况下我真的做不出两全的选择。即使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抛下b上下所有员工,抛下我妈眼神里的期待。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