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孩。克多洛将嘴里的咽下去,就笑着伸手,拍打尤里多斯的脸颊。
“你怎么这样坏?你要下地狱。”他说。
同时他盯着男孩的唇。
我坏?不,不,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善良美好的灵魂吗?尤里多斯挑起眉。天堂就是为了我开的。
“那我去哪?”克多洛把腿抱着蜷缩起来,脸靠到膝盖上。
“当然也去天堂,宝贝儿,”尤里多斯轻佻地吹口哨,“谁敢说有这样漂亮金发的甜心不是天使呢?”
说完,他耸耸肩。好像说,你看,你看,我这样乐于赞美他人,简直就是美德的代表。
友爱的人有福了——主就是这么说。
克多洛的手指不安地绞动。他露出羞涩的笑意。奇异又闪烁的笑意。他轻轻说:“但我没法儿去天堂。”
为什么?
我有罪。
每个人都有罪。
哎,你不明白。
尤里多斯抚摸克多洛的脑袋:你还有心事了。
对,对,让我彻夜难眠的心事。
告诉我吧,我勉为其难愿意听你忏悔。尤里多斯嬉皮笑脸。
克多洛深深瞧了他一眼:你疯了?
“我不明白。”轮到尤里多斯说了。
你真不明白吗?还是假不明白?不要引诱我。
“引诱,”尤里多斯重复,他道,“有人对我说过。”
谁?谁?——他真快乐又可怜。
克多洛笑起来,他的雀斑像跳跃的羚羊,在他白皙的肤上。
你呢?尤里多斯冷不丁地反问。
我呢?我怎么了?
“你不高兴。”尤里多斯说。
“谁说的?我高兴、快乐。但同样可怜。”
不懂你,尤里多斯站起身要走。
“你要走吗?”
“我要去给父亲准备下午茶。”
好吧,克多洛也从沙发上迅速起来,两人来到门口。不知道谁先摸到门把手。双手交叠的瞬间,克多洛吻上了尤里多斯的唇。
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情欲脑袋。
父亲是自己的情人,挚友又告白。拥有一段正常健康的关系对尤里多斯来说奢侈。
谁的错?尤里多斯从不指摘自身,并精于此道。
他决心逃,出门透透气。
他很少待到教堂里,也不在家中多待。
钓鱼、散步、写生、喝酒,与陌生人搭话,和疯子一同敲盆大歌,为游吟诗人作他诗的诗……唉,做什么都好,别让他靠近那个漩涡。
安多诺就像一个守望的妻子。每天晚上等待丈夫回来。
“您不要再等我了。”尤里多斯把外袍挂到衣架上。
“为什么最近都这样晚?”安多诺的双手交叠在腿上,坐姿端庄。啊,端庄,尤里多斯想到这个形容词就笑起来。
“唉,唉,您总不会怀疑我外面有人了吧?”
“说不准。”
我发誓没有,否则死在这里,老天杀了我。尤里多斯伸出一根手指对天。
那不必等天出手。安多诺端起冒热气的茶水。
尤里多斯做了一个被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装死。他轻轻走到安多诺身边,黏着他坐下,用阴森森的语调说:
“死了也是您的幽灵。”
安多诺伸手抚摸了一下尤里多斯的脸。
“克多洛。”他说。
啊……您提他做什么?
“你答应他了吗?”
怎么会知道这个?惊讶在疑惑中转为惊恐。从何而知?那自以为私密的午后。
尤里多斯面色苍白,像真做了什么坏事,像真没做什么坏事。
“我不知道您从哪知道的。”
“我能猜出来。”
好一个猜。拒绝承认的隐秘监视。令人感到恐怖和压抑。
“您在监视我,控制我。”
安多诺的神色依旧那样平静,他的眼和海一样深。
“告诉我。”
“我拒绝。如果我在你这还有拒绝的权利。”
安多诺反而露出了一抹笑意。笑容温和,嘴旁有漾开的纹。
好像在说,没关系,他会知道。迟早都会知道。
讨厌你。再也不想理你。尤里多斯想这样说,又觉自己像个无能又暴怒的小孩,打翻的只是那端到餐椅上装着糊糊的小碗。
每晚的同床是必须的。
父亲成熟的肉体漂亮至极。尤里多斯讲不清自己是出于责任还是出于欲念。
又骚又浪,还会玩。尤里多斯今夜享受了女仆的侍奉。
父亲丰盈的乳房,被紧紧裹挤在女仆制式的情趣衣物里,嵌出深深的沟。他用这个沟为尤里多斯模拟身下的穴。
用胸给养子送上高潮,再用身下的小穴接住精液。呜咽着要当便器,又要做性奴。他毫无廉耻地物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