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以诺牵着桐桐,小梅手上端着一只竹篮,里头装有杨以诺亲手做的小饼干,三个人欢欢喜喜的走出阳台,要把饼干送给隔壁的帅气叔叔。杨以诺听了桐桐和小梅的转述,得知那位叔叔亲切地抱着桐桐看海,她觉得有必要谢谢这位好邻居。“好像没人耶?”杨以诺望向相连的阳台,隔壁的休闲椅上空空如也。“咦!他会不会是下楼了啊?刚刚明明在这里的啊!”桐桐抽出被妈咪握着的小手,跑向休闲椅看了看,猜测道。“应该是。没关系,你先和小梅去画画,待会儿妈咪下楼再把饼干送去他家吧!”杨以诺走向桐桐,倾下身轻声细语的对他说。“哦!就只好酱了。”桐桐听话的点头,其实他比较想再见见那位叔叔,不想上画画课。“那我们下楼去喽!”杨以诺牵起桐桐的小手说。桐桐顺从的对妈咪笑了笑,下去二楼的书房跟小梅画画去了。杨以诺见桐桐专心地画画,她端着饼干篮子悄然退出书房,走到楼下客厅,此时佣人小青正在拖地。环顾新家,所有的家具都就定位了,以米色系为主调的大客厅充满温馨,她自己很满意,幸好这些年她存下不少钱,加上和发哥合作的签约金,让她足以负担这一切。她信步走向大门,在玄关换上鞋子,准备带着饼干去拜访邻居。“叮当!”绕过院子,她站在邻居门前的阶梯上按了电铃。等了一会儿,大门打开了。蓦然间,错愕在她美丽的双眼里凝聚,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他英气十足的浓眉、炯然有神的双眼、宽而有型的唇一点也没有变,只是多了男人成熟的魅力,她万万想不到前来应门的竟是当年抛弃她的前未婚夫——金世杰。天啊!怎么会是他?他竟是她的好邻居?桐桐口中的亲切叔叔?“你”她无法叫出他的名字,许多被深深压抑的感触,心碎、痛楚、怨怼还有曾经相恋的情景,那些她拚命遗忘的东西瞬间全浮上心头,排山倒海袭来。金世杰也震撼着,犀利的双眼几要化成两团火焰,难以置信按下他家电铃的女人竟是她——杨以诺。她样子没什么变,一如往昔的纤楚动人,眉眼间却增添了些许成熟的女人味。但她的悔婚以及不告而别,那可恶至极的行径教他一辈子也难忘。“杨以诺。”他从齿缝逼出了她的名字。在这一瞬间,时空像是冻结了。昔日的爱恨情仇在两人的心底拉扯,弥漫在空气中的种种情绪已到达临界点。“你来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金世杰深沉地问道,冷鸷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过一回,他注意到她手中拿着一篮令人起疑的饼干。她是为当年的悔婚来道歉吗?他心底的伤痕可不是区区一篮饼干就能抚平的!“我”杨以诺脸突然胀红了,双手握紧手上的竹篮,他质问的模样令她觉得好像是她自动送上门来倒贴他似的。她咬咬唇,不想面对他,也不想跟他说话,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才不想理他这个负心汉!既然倒霉做了邻居,今后她出门都会戴上墨镜,避免不小心看见他伤眼睛!“谁知道这里住的是你,要是早知道我根本就不会搬来了。”她二话不说,后退一步想立即走人,却忘了她身后是阶梯。“啊!”她的脚踩在阶梯的边缘,惊呼之中往后跌去,手中的竹篮掉落,饼干撒了一地,而就在这瞬息之间,她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拦截住。金世杰弯下身子,单臂搂在她的腰间,及时解救了她,而她居然本能的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她诧异的瞥着他凛冽的俊脸,他也眯起眼睨着她。时间像是又再度静止了。这是分离四年来,他们首度这么贴近彼此,而且是以极暧昧的姿势缠抱在一起。她的心又糗又混乱,小脸迅速胀红,他近在眼前的坚实胸膛、逼近的熟悉气息,还有臂膀稳健的力量,霎时唤醒了她对他的记忆——他们曾经甜蜜的拥抱过。可是过去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如今却隔着重重的帘幕,使她无法轻易向他靠近。当年他悔婚带给她的羞辱,像道无形的伤痕还留在她心底。她还恨着他,而她从他冷冰冰的双眼和漠然的表情中也能感受得到,他对她再也没有感情。她急急放开自己的双手,不再紧攀着他的脖子。下意识的看了看地上,她的双脚就在阶梯边缘,距离底层还有五阶。“放手。”她板着脸命令他,心却失控的疯狂跳动。“我要是放手,你立刻就会摔下去。”金世杰戏谑地说,目光冷然的瞪着怀里的女人,她竟然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开口就是命令他?这女人就算不道谢,也该为当年违背誓言向他深深鞠躬道歉。但看来她根本毫无悔意也毫无歉意,那她到底是为何而来?不是来负荆请罪的吗?他实在不该上前救她,应该看她出糗,她跌倒干他什么事?对一个狠心的女人,他不该待她这么好。
“你不怕摔吗?”他不怀好意地问。“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杨以诺嗤之以鼻,心杂乱又苦涩,他老早就不把她当一回事,还抛弃她另娶他人了,哪还会怕她跌倒?“你说什么?”金世杰眯起双眼,几欲喷火的目光紧盯着她问。彷佛惩罚般,他就只是搂着她,让她整个人悬在楼梯和他之间,没有将她拉起。“放开我。”杨以诺使劲推开他,算准了距离站到下一层阶梯后,立即隐住情绪站好,丝毫不透露心绪。金世杰瞥着她盛满怒意的美丽双眼,他的目光变得深不见底。无论他有多恨她,却竟然还记得她曾是他的宝贝,他生命中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