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摸到了箍在桂祎大腿上的皮质环带。
“有人说，我终究还是不如你们的，是这样吗？”
桂祎端庄地站在自己家门前，他冲关湖礼貌地颔首，解开指纹锁，向屋内迈了一步。
许久，他才仰了点头，声音轻得近乎耳语：
“戴着眼镜可没法接吻。”
随后，关湖看见他的眼睛弯起来，更深的东西却看不清。桂祎的声音又轻又低，像故意诱导他陷入一场梦：
关湖将手探下去，揉弄他的性器。
桂祎被压着退了两步，猛然陷进一片花香里。
腿环的存在感居然也变得尤为强烈，他被另一只灼热的
桂祎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终于开口说：“别看了。”
“您今早将它们穿上的时候，也会不自在吗？”
桂祎的声音响起，打破这片寂静：“有什么事？”
关湖没再接话，只是手掌缓缓下移，覆着桂祎的后颈。被衣领隔着，他只触碰到一小片细腻的皮肤。
晚风柔缓地吹，带着初春的凉意，又裹着点暧昧的花草香气，饮过酒的人醺醺然。
他转过身，同关湖遥遥相望。声音从那边传过来，隔了一段距离显得有些不真实。
“……”
忽然，他顿住了。
此刻桂祎只脱掉外套与西裤，上半身衬衫领带称得上衣冠楚楚，下摆衣扣却被解开，腿上也只剩下腿环与袜子。
“……我其实，根本，不在乎你们。”
他嗤笑一声。
同僚……也是对手啊。
他话没说完，关湖挣开他，揽着他向前走了两步，将他压在挂满花藤的墙壁上。
房中一片漆黑。
为了着装整齐，桂祎穿戴了衬衫夹，乃至袜夹。尽管此时他一条腿屈起，衬衫已然不再一丝不苟，黑色的腿环却还紧紧贴在他皮肤上。
关湖凑过来吻他，一下又一下咬他的嘴唇。
他用一种呓语般混乱的节奏说话，关湖在红灯间隙转过头看他，桂祎却转向窗外，闭上眼睛。
关湖摘掉他的眼镜，桂祎顺着对方手掌覆过来的阴影垂眼，再睁眼，面前是年轻人一双冷静却灼热的眼睛。
手腕上贴着的手指冰凉，桂祎握着他，再次让那只手掌贴上自己的脸，他轻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
他拍开灯，桂祎闭上眼躲光，关湖将他托起来，抱进明亮的客厅。
关湖吻他，一边急切地解开他的西装裤，手掌一路向下探，触碰到他大腿细腻的皮肤。
酒气上头，空气寂静，被听见的只有混乱的呼吸声。
此时天色已晚，月光静静照着，户外与室内的热闹截然相反，空气冷清又寂静，除了他俩便再没有其他人。
他将桂祎带上自己的车，桂祎坐在副驾，偏着头微笑着看他。
隔壁的关湖猛然抓住他手臂，一阵混乱后，二人已然站在他家中。
关湖揽住他的手臂越发收紧，他抬手想要替桂祎摘下眼镜，却被桂祎先一步握住了手腕。
“你怎么这么努力啊？”桂祎轻声说，“所有人都看见你的努力了，包括我。”
关湖一时没接话，眼里是他脸边镜链如水的粼粼碎光，还有镜片后那双形状漂亮而朦胧的眼睛。
他走过去，手掌贴上桂祎微凉的侧脸。
后来桂祎的发辫被蹭乱了。关湖帮他解开发带，细细梳理，长发从指间滑过，他感觉像一把柔凉的水。
长盛不衰的青年才俊，关湖独自站在人群边缘，目光追逐着桂祎。
桂祎仰起头喘息，手指紧紧抓住沙发边沿。大约酒精驱使，他现在格外敏感。
桂祎没躲，他应该也有些醉了，居然就这样静静同他站着，在微凉的春夜里相拥。
“我们应该见面，”关湖冷静地说，“大概是因为我有点想你。”
而这样的觑觎当然不止来自于他一个人。关湖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时堰，默默饮了一口手里握着的香槟。
他眼里的碎光那样温柔，好像他真的喜爱着眼前的人。
“真的么？……这是我的荣幸。”
被触碰的人微微颤了下。
“你还戴了这个？”
桂祎愣了下，不知道因为他的动作还是因为他的话语。
关湖搂住桂祎细窄的腰，垂下头，与他额头相抵。二人鼻息似乎交缠，他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酒气。
大概因为喝过酒，今夜他乖顺温柔得不像话。
二人一同倒向沙发，桂祎赤裸的腿搭在丝绒布面上，关湖撑起身仔细端详他。
“你喜欢我什么？这张脸，对吧？”
桂祎很白，这样几乎不会见光的地方更是称得上苍白。黑与白对比，显得白愈发白。
宴会将散，关湖看见桂祎慢慢脱离了人群中央，顺势跟着他一路溜达到大厅外花园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