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合欢道的魔尊,要跟女人以死相逼。
屈摩崖合着眼,淡淡微笑,“阿弥陀佛,非也,她在此前,就已是心动了。”
君拂衣不信,白了他一眼,“你又知道!”
屈摩崖笑:“秦不羁说,尊上在出事之前,曾将门窗封死,将楚姑娘摁在门上,往死里亲。”
君拂衣磨牙:……
改天赐秦不羁一套铁牙套!
屈摩崖眼睛睁开一条缝,瞄他一眼,“哎,有的人啊,用心良苦,却不知机缘早有定数,若刻意造作,反而弄巧成拙。”
“你又知道。”君拂衣将手腕收回。
屈摩崖睁开眼,“她若心悦于你,必是悦你的本相,你以为她爱慕方寂雪,便扮做端方雅正的剑君,你以为她疼爱那些小妖,便扮做毛茸茸的妖狐,然而却忘了,那都不是她命中注定的。”
君拂衣不耐烦了,将脸别到一边。
屈摩崖继续道:“小菩萨她一生骄傲,处处凌于他人之上,人人见了他,皆是礼让三分,不敢造次,端方雅正和翩翩少年,对她来说,早已见怪不怪,尊上又何苦当局者迷,自己为难自己。”
君拂衣忍无可忍,“说人话!”
“是。”屈摩崖恭敬站起身,“注定是你的人,就必定只吃你这一挂!”
这句中听。
君拂衣总算心情好些了,“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呵呵,幸好秦不羁机灵,没有直奔南海,而是寻了个玉佛宗的分舵,以宗门信道找到了我。”
“最近忙什么呢?”
“啊……,这个……,刚刚有所参悟,故而换了个小菩萨,正在她家中切磋,有被打扰到。”
君拂衣:……
道貌岸然的禅机,都被他说尽了。
“我刚才所见,本尊脉象如何。”
屈摩崖收了笑脸,面漏难色,“起初,贫僧还当是尊上的苦rou计,如今来看,并不是……,您魔功散尽,实乃大危,药石无灵,若是这个消息走漏了出去,北玄大难将至,后果不堪设想。”
“全是废话,不然你以为要你来做什么?”君拂衣白了他一眼。
屈摩崖身子微微一震。
这么说,还是苦rou计?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重新微笑摇头,安安慨叹。
什么都算得清清楚楚的人,偏偏算不清楚女人。
君拂衣将目光投向窗子,“此番魔域之行,让本尊确定了一件事。”
两人目光相触,心领神会。
天部八王已投了方寂雪,天魔琉璃魄,必须尽快拿回来!
娘,我们一起逃走吧
但是,劫烬已经尝到了力量的甜头,不会轻易交还回来。
若是来硬的,必会伤了他,伤他,就等于伤了阿凉,不管她现在认不认这个儿子,将来总归要认,到时候父子结了仇,必然也会叫她难做。
屈摩崖皱眉,“尊上怎可拿自己的安危做赌施此下策?万一天魔琉璃魄拿不回来……”
君拂衣惨淡一笑,不做回应。
拿回天魔琉璃魄,也是不得已,但如果让屈摩崖知道他是真的为了女人不顾死活,将自己耗得差点油尽灯枯,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他现在需要这个和尚来保护自己。
让屈摩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反而才是最安全的。
天部八王已反,他又如此虚弱,不能完全相信任何人。
除了……,阿凉。
正想着,楚微凉又回来了。
她不放心君拂衣,出去冷静了一下,又将门推了个缝儿,从外面探了脑袋进来。
“大师,我师尊他死了没?”
君拂衣:……
算了,阿凉也不能信。
他将脸别向里面,痛苦地咳了几声。
楚微凉就心疼了,赶紧冲进来又是顺胸口又是捶背,“怎么样?要不要紧?要不,请摩崖大师过点修为给你?”
屈摩崖嗖地转过身来,眼睛都比平时大了一圈儿,“小菩萨可真是尊上的亲、亲、亲、亲传弟子!比亲生的还要亲!”
修为都是他自己辛辛苦苦练的,岂能随便说给就给?
楚微凉:“我也没说错啊,你们两个一个合欢道,一个欢喜禅,修为应该有异曲同工之妙,不会相互排斥吧?就是不知道你们两个要怎样……内个内个……”
屈摩崖:……
“你行了。”君拂衣反手摁住楚微凉的脑瓜,想把这不怕丢人的亲传弟子塞进被窝算了。
屈摩崖明亮的眸子一转,却道:“不排斥的修为?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君拂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滚!本尊不要你那些与香客尼姑切磋出来的修为!”
“尊上误会,贫僧的修为其实也舍不得给您,但是,您当初送出去的魔功,如今也是到了该收回的时候了。”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