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芝被盯着不适,未等黄鹂开口,便问道:“你想要什么?”
黄鹂的目光一移,从?二人的对?话看来,可不是?第一次见?面的说辞。
他们是?不是?,关系匪浅?
崔智不急着回?答徐燕芝的问题,反倒是?伸手一揽黄鹂的腰,问她:“卿卿,我问你话呢,你为何不说了?”
“正、正准备说呢,不是?看郎君你和姐姐聊得正欢。”黄鹂记得徐燕芝说过?的话,被崔智环住腰时,有些被她逮个正着的不适应。
黄鹂只能为自己开脱,燕娘那么不喜她与?崔智接触,是?不是?也是?因为……“郎君,你难不成,是?认识我姐姐?”
“认识倒谈不上,倒是?想念许久。”崔智大言不惭地说,此时他已经看出,“表姑娘,也算我们家的奇人。”
“什么?燕娘你是?郎君家的人……”黄鹂猜了半天,终于猜中了他们的关系,“难不成,燕娘就是?你的亡妻……原来你来叙州,是?为了来找燕娘的……”
她是?听过?这样?的戏文,家妻不愿困于后宅,假死脱身,!
徐燕芝无语凝噎。
黄鹂,崔智是?个信球就算了,怎么你也是?个信球?
“亡妻?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崔智现在?骗人越来越有一套了是?吧?!
“燕娘莫急,一切以姐姐为尊,我从?来没有别?的意思……”黄鹂知道审时度势,她想若是?燕娘与?郎君是?那样?的关系,也怪不得燕娘不同意她与?郎君再见?面,不过?已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燕娘再不喜也会同意,她本就出身贫寒,伏小做低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他们能带她回?长安,必然是?什么都成。
“鹂娘!我看你平日里可是?聪明的不行,人家算账多算你一个铜板你都要跟他计较半个时辰,怎么这时候就这么蠢啊!”徐燕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崔智,“你哪只眼睛瞧着我们俩有夫妻相啦?再说他看起来最起码比我大二十岁吧!”
她恨不得拿起一旁的扁担,一人给一扁担得了!
“可,这倒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吧?”
夫大妻不说二十余岁,三十余的都有可能呢。
就连崔智都愣了一瞬,失声笑道:“卿卿在?想什么呢?这位是?我家大房中的表姑娘,按照辈分说,她理应叫我一句三表舅。”
黄鹂瞪大了眼睛,“什么?姐姐说跟我同出身,原是?骗我的?”
“那姐姐怎么会……怎么会来到叙州这个地方,长安多好啊。”黄鹂不免对?徐燕芝抱有一丝怨气,“姐姐,你为何不跟我说实话呢,原来你觉得那些东西不好,是?因为你早就用过?,到底是?跟我这种人不一样?。”
同时,她心中又舒了一口气,她的郎君,应还是?没有妻子的。
“许是?长安有她不想见?的人?”崔氏想到那次在?郊外别?院看到的一幕,真是?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找了那么多形态相似的娘子,正主却就在?崔府中?
那黄鹂说过?,这表姑娘跟她出身相同,可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表姑娘初来乍到,他也是?打听过?她的来头,一问是?农户出身,他又觉得徐燕芝略显粗鄙,上不得台面,也没对?她再有所关注。
但在?偏院那晚,崔决又称表姑娘为戏子,到底是?玩笑,还是?真的?
崔智心中的算盘一响,觉得此事到他手中,已经有两全其美的趋势,直接与?徐燕芝道:
“表姑娘,你可否赏脸随你的三表舅去回?一趟长安?”
“你先别?急着拒绝,”看到徐燕芝抵触的表情,崔智眼中划过?一丝狡猾的暗光,忙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崔决那厮产生了什么龃龉,但我相信,你听了这个消息之后,说不定还想去见?他一面。”
……
长安崔氏祖祠。
“瞻远,你糊涂啊!”坐在?正位上的花甲老叟拄着一金丝楠木拐,手掌一抬,用拐杖大力敲打着地面,带动他虚弱的身体不断颤抖,“你怎么会留下那人的孩子!”
说罢,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围在?他身旁的丫鬟,一个为他拍背,一个连忙倒了一壶茶。
“宗长,您切勿动怒,保重身体!”崔瞻远跪在?这白?发老人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磕了三个响头,才说:“也是?我一时糊涂,当时夫人产出死婴,我怕夫人伤心过?度,才将那人的骨rou带到家中……一来是?不想让夫人思虑多度,二是?三郎的亲生父亲,也是?我多年的好友。谁知养虎为患……一招被他知道真相,他竟想子承父业,为父报仇,置崔氏一族上下百余人安危于不顾!”
“可,孩子有什么错呢?”崔瞻跪直身体,以膝为腿向前迈步,“他就算这样?,也是?我由?我养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也有二十年的父子情……请宗长给他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三郎定会改邪归正!”
他说完,那拐棍就从?宗长手中脱手,直接甩到崔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