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霄腿受过重伤,自是比不上从前,他有些吃力地抱住了苏漾漾。怒目瞪向了始作俑者。
林溪:“信王殿下,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借尸还魂。”
苏漾漾心漏跳了一拍,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溪。
哪怕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也没必要昭告天下吧?
她竟然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留。
林溪当然要说了,这两个人你瞒我瞒的搞暧昧拉扯……我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她就是要到处说,毕竟她缺德。
而且至于这么惊讶吗?我刚才差点把你给掐死了,我们两个人怎么也算是死对头吧。
苏漾漾一把搂住沈重霄胳膊:“殿下我们回去吧。现在就走,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脖子好痛,我浑身都不舒服。”
沈重霄不想就此放过林溪,但是苏漾漾此刻的样子又实在可怜。
他也怕对方发生意外……
“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沈重霄警告地看了林溪一眼。
一个腿还未痊愈的人,扶着一个吓得不轻的人往外走。
天残地缺的一对……这个想法冒出来,林溪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佛祖原谅她没有口德。
一个不要听,另外一个不想让身边的人听。越是这样,一身反骨的林溪越是要说。
她对着背影道:“你都没有觉得奇怪过吗?你没怀疑过当初救你的人,和现在你身边的人,可能既是一个人又不是人吗?”
沈重霄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她。
林溪报以微笑:“和亲的事情到此为止,如果你们再打其他人的主意,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后悔。”
刚才那句话,她说得有些模糊拗口,但从对方表情来看……明显是听懂了。
而且很可能,沈重霄之前就有过怀疑。
毕竟苏漾漾和普通姑娘比起来,实在是太独特了。
苏漾漾表情更难看了,搂住沈重霄的手不自觉地加力。
沈重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又说:“你未免也管得太宽。这些事和你无关。”
林溪:“我闲着也是闲着,还能管更宽,拭目以待吧。”
苏漾漾哑着声音:“我师兄不见了,原来真的是你杀了他。&ot;
林溪:“不要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就抓我去大理寺说话。”
“抓呵呵,你哥哥在大理寺,你能有什么事。”
林溪上前一步:“饭可以乱吃,男人可以乱找,话可不能乱说。我兄长是个好官。我再听到你诋毁他一句,我就割掉你舌头。”
怎么说她都无所谓,她根本不在乎,而且有时候自己也的确很缺德。
但是说她兄长可不行!
何持让哪里得罪你们?少他妈的发神经。
苏漾漾虽然心有不服,但她也是真怕了林溪,倒是没有再说话。
目送两个人离开,林溪这才收回视线。
真想把人就这么杀了啊,但是现在时机不合适。
不然她回去没法和兄长交代,杀人不能轻易蒙混过去。
而且杀了沈重霄,这不是让那个黎国三皇子乐不可支?何必便宜别人。
她今日杀了,明日京城就会大乱。
不过今日友好地交流了一番,她断定苏漾漾和沈重霄,不会再敢推别人出去挡刀。
—
林溪出府了三个时辰,崔闻玉就在国公府等了三个时辰,一直也没有离开。
见到从外面回来的人,她连忙迎了上去,满脸担心地问:“你去做什么了?”
林溪:“你放心吧,和亲不成了,你的婚事也不成了。”
崔闻玉瞪大眼睛:“天,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林溪:“我也没掐死她,就是稍稍警告了一下。嗯,稍稍。”
崔闻玉捂住脸,除了“天啦”,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天色已然不早,她又坐了一会儿后,这才十分不放心地离开。
—
崔闻玉回府的时候,崔蔚然已经等候多时。
知道女儿去了国公府,她面上不动声色地问:“今日用早膳时,你还食不下噎,愁容满面,但现在看你却心态好了不少。”
崔闻玉:“林溪让我不要担心,她会帮我。”
崔蔚然:“你倒是相信她的话。”
“那是当然了。”她仅有的忧愁,也是担心这件事会给林溪带来麻烦。
不过心里更多的是感动,她真的不愿意嫁给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
崔蔚然失笑,她们母子俩真是栽在了国公府上。
年轻那会儿,本来皇帝最先是给她和丧妻的梁境安指婚。
她从前远远瞧见过几次梁境安,心中十分期许。
只是男方没答应,说以对亡妻一片情深,不想耽误其他姑娘。
后来皇帝才又把她指婚给了萧春鹤。
崔蔚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