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海也不跟她卖关子, “我去下头院子看伤患,听老盛婆子说, 现?在村里都传之前?魏冬生那么顺遂都是你给带的福气,这不一离了你,他马上不就显形了, 好端端的工作就没了, 这不也叫人看着冯家大丫头没福不旺人的。
主要也不是别人说的, 打?重润去上班开始,魏冬生那个烂嘴妈自己在外头就说冯家丫头是扫把星,把她儿子福气都赶跑了。”
冯莱莱都要无语死了,感情这还是敌人自己内讧瓦解的。
不过?自家还是别跟风了, “无稽之谈, 姥爷你可别跟着信这些。”
赵四海却不认同, “我听着还真有点影儿, 你看,重润以前?也是平平常常的, 咋一跟你结婚就变了个人似的,他那工作也是,坐家里就找上门来了。
老盛婆子说得?好,有福不用忙,说得就挺对。你再看看你爹妈对你不好,你哥就娶了那样的媳妇,你等着瞧吧,那就是个搅家Jing,他们有得?闹呢。
再瞧姥爷我,打?你来家后,日子是一天比一天美。
还有咱上山,那树林我天天路过也没想进去瞧一眼,可你去一趟就能发现?参祖宗,姥爷也不信这些,可这么些事赶一起也太巧合了。”赵四海很高兴别人传自家孙女福厚,就为看着冯家魏家堵心后悔也好。
这些人闲着没事也太会联想了,冯莱莱又不能跟赵四海说不是变了个人,是实实在在换了两?个人,不同的人不同的选择,当然会引起截然不同的结果的。
怕越说越离谱,冯莱莱只好赶紧转开话题,跟赵四海学了李重润问给不给冯满成兄弟一个培训名额的事,也没瞒着自己想先看看三房反应的小心思。
孙女连心里咋想的都跟自己说,赵四海心里热乎乎沉甸甸的。
他这人既心软也心硬,一腔子柔肠被伤了就再没留恋,说是跟闺女断了亲就真不会拖泥带水。
上次虽跟孙女说了让她往后跟三房当普通亲戚走动,可他本心是想孙女和他们一刀两?断的。
只是怕人说孙女不记生恩,连累她名声不好,赵四海才留了余地?。
其实回来琢磨后就后悔了,赵水柳给孙女吃饱了有衣裳穿就算养大了,出嫁连个脸盆子都没陪送。
他可是给赵水柳跟富家小姐一样养大的,要不是怕委屈她,他也不会留那么多钱在冯家了。
那些钱,就赵水柳养莱莱不上心的劲儿,多少?个都养了。
所以,他就不该留余地。
“他们啥反应咱也不管,重润弄来的名额凭啥白给都不咋走动的亲戚。你也不用觉着不过?意,你爹妈欠我的,我说了用你换了。他们要敢拿这个说道,看我不给他们打?得?满地?找牙。有事都推到?姥爷身?上,是姥爷前?头想岔了,只有他们对不起?咱家,咱们做啥要不过意。”
“姥爷,我晓得?了。我还怕我不认他们,你会觉着我是白眼狼呢。”冯莱莱小声说道。
赵四海有些自责了,“是姥爷糊涂了,你是赵家的人,冯家哪还有你兄弟。有那样的妈在,来往起?来还要给你气受,咱犯不着。”
说开了话,冯莱莱心里再没压力。
下午休息,赵四海带她下病房看伤患,回来再考较她近一个月所学。
这段时间,冯莱莱拿出当年高考冲刺的劲头,识经脉xue道,辨药草药理,熟悉针技针法,反正只要赵四海安排了教学的,她都掌握了。
而内功心法上,冯莱莱虽还是日华成线入体的状态,可丝线和毛线还是有质的差别的。
赵四海开始只是拣着前?面浅显的抽查她,可随着经脉xue道说哪儿指哪儿,就没有能问住她的。
整个xue道脉络图不知不觉就全走了一遍,冯莱莱竟无一处滞塞不通。
那样密密麻麻记着拗口的,她跟印在脑子里了一样。
这已经够赵四海震惊到眼都凸出来,可之后再考药草药理,还是一样,从头翻到?尾,随问哪个她都对答如流。
再考较针技针法时,赵家本来有练习用的真人大小的羊皮人,赵四海直接没用,让冯莱莱在他身?上施的针。
第一次在真人身上施针,除头几针紧张,力道没拿准外,很快冯莱莱就调整好了,下针准稳,运针的手法也是行云流水,看着就跟行针的老手。
三?轮考较下来,赵四海直接去屋里朝着老家方向拜了几拜。
这么一来,赵四海已经没有经验可参照了,冯莱莱这样子的,已经脱出了他的想象。
赵氏家族里,从没有出现?过?这样全方位发展的子弟。
他很怕自己资质平庸,耽误了冯莱莱。
所以,平复了下激动的心绪,在交了家底之后,赵四海又把赵家的所有传承,武技,整骨,针技这三?科的所有密册,还有历代大家的心得手书这些,统统交到?了冯莱莱手中。
他老人家说了,实践教学这块儿他还能带着冯莱莱,剩下的就让她自己看着祖宗传下来的那些摸索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