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音偷偷扔出去一个隔绝声音的符箓,这才顶着沉重的脑袋说道:“这怎么能叫吹嘘呢?本来就是事实,否则我也不会如此宝贝这酒了,而且基本上都是一杯就倒!”
小姑娘朝她伸手示意。
果然,在这里等着她呢!
李少音咬咬牙,心想确实是自己坏了他们的好事,只好答应。
之前柳海棠无意间喝了她半坛,还剩下一坛半,结果昨晚上又被她喝掉了半坛,如今也就剩下一坛没开封的,她答应分给唐姣一壶——说是一壶就是一壶,不能再多了!
李少音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唐姣托着下巴看她分酒,“我拿去同大师兄喝。”
李少音手一抖,险些将酒洒出来,赶紧稳住心绪,问道:“你还准备继续?”
“昨天师姐对我说的话,晚上我也想了一些。”唐姣说道,“你说得对,我现在同大师兄做的事情,也就比师兄妹要亲近一些,还远不及十分亲密的程度,我应该趁着现在将我想做的事情做了。我知晓他对我有好感,否则也不会纵容我了,但是以后若要提及这件事不好解释,所以就借酒壮胆,我假装喝一些,倒掉,实际上都灌给大师兄。”
她还有一句没说的。
那就是——此举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珩清说的话。
她虽然嘴上说着“大师兄能挤出的时间都花在我身上了”,可还是不免心虚。
她和徐沉云是如此相像,各自都有坚定的目标,都那样追逐极致的强大,正是因为太过了解,所以唐姣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徐沉云真的不会为了修炼而去找别的女修双修。
或许徐沉云也无法确定她会不会这样做,所以才一一询问她双修的对象吧。
要是能找到合欢宗弟子的双修之法就好了!唐姣想,这样也不用如此弯弯绕绕。
李少音暗想,小师妹呀,这点小伎俩可能瞒不过大师兄。
不过,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让这两个都有所顾虑的人放下顾虑。
所以她没有说破,而是说:“好吧,祝你成功,我等你好消息。”
唐姣拿了那壶酒就走了。
剩下李少音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xue,开始发愁自己和昙净之间的事。
昙净倒是很淡定,没对她昨晚上的暴行说什么。
但是,在她的预想中,昙净醒过来,阳光铺洒在床榻上,他转过头就能看到自己敛去了平日的张扬,安静地趴在他的床边小憩,因为哭泣而双眼肿胀,狼狈却有破碎的美丽,昙净必定忍不住用手轻触她的面颊,她嘤咛一声醒过来,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结果昙净是被她一脚踹下床砸在地上醒过来的。
李少音想,博同情没用了,这下她得换个办法再骗昙净交出他第二个第一次了。
她这厢下了决心,那厢拎着酒壶离开的唐姣也下了决心。
回到紫照洞府,她通过玉牌联系了徐沉云。
徐沉云没让她等太久,很快接了起来。
温和低沉的声音通过神识间的连结传入了脑海,“师妹回洞府了吗?”
“刚回来——”唐姣仰面倒在柔软的被褥上,“李师姐总算是恢复清醒了。”
对方说:“辛苦了,现在累吗?”
唐姣翻了个身,“是有点。不过,我在想,明明珩真君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昙净法师受到冲击,结果昨晚上没拦住,直接看着他被李师姐踹下床,竟然还醒过来了,珩真君闻讯肯定是要再来一趟的,到时候他恐怕会大发雷霆,狠狠臭骂李师姐一顿”
珩清发起火来谁都骂,无人可以幸免。
若是昙净来劝架,他应该会连昙净一起骂。
只是这么一想,唐姣都觉得心惊胆战。
徐沉云说:“珩真君应该也是怕昙净落下病根,李少音理亏,只能受着了。”
他又问:“听你的声音很疲惫,昨夜应该没休息好,不然今日就早些休息吧。”
唐姣抱怨道:“真是的,我说‘有点’,师兄倒也不必将我当成小孩般看待,这点累我还是能够忍受的。”
徐沉云忍不住笑了,“是吗?你昨日却对我喊累,让我饶了你。”
“昨天和今天是不一样的。”唐姣说,“不信,师兄回来之后再教教我。”
徐沉云听出她有催促之意,便说道:“好,我会早点回来的。”
感觉聊得差不多了,唐姣缓缓展开燕国的地图,露出匕首的一角,“昨夜我原本是与李师姐说许久不见喝点酒,也说让我这个没喝过酒的人尝尝。结果呢,酒都被她喝去了,我是没怎么尝到,今天我回来之前特地找她讨了壶酒,等练完吐息法之后再喝。”
“饮酒要适度,平时在洞府里偶饮几杯倒也罢,在外不可如此。”
徐沉云说:“不要像你李师姐那般喝得烂醉,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唐姣说:“可我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