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忙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若无其事问道:“可要去?”
沈同晏沉yin了一会儿,道:“去罢。”
他暗衬,这二人的婚合诡异非常,肯定不简单。
“要如何送礼我不好拿捏,还是你挑罢。”
陶知影觉得自己要坐不住了,她丢下这句话,便起身出去传膳,回来时已面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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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东宫众僚属讨论了一番肖丰两府联姻的目的,得出的结论,自然是肖培之投了五皇子。
安平伯府虽然势不算大,但新袭爵的安平伯却担着殿前副都指挥使的职,殿司与侍卫司分统禁军,掌殿前诸班直及步骑诸指挥名籍,总管其统制、训练、轮番扈卫皇帝、戍守、迁补、罚赏等政令。
此职位平时不显眼,但若是有人想谋逆,利用其来调动禁军,可是再方便不过的…
可亦听闻肖培之与安平伯两兄弟关系并不好,肖培之甚至派人暗杀过自己兄长。
众人商议一番,仍决定暗中提防。
第36章
丰嘉玉将喜贴送到了忠武侯府,特意邀了沈同晏夫妇观礼;而肖培之,也将喜贴送了给秦侍郎府的秦婉姜,大有炫耀之意。
秦婉姜给陶知影递了信,犹豫着问她是否会去。
陶知影知她心中的顾虑与不安,很快给她回了信,主动邀她同去。
当夜,夫妻二人恩爱一场,云消雨歇后,陶知影侧躺在沈同晏怀中,便与沈同晏说了此事,沈同晏抱怨道:“夫人好狠的心,这是要让为夫落单。”
陶知影只好哄他:“秦七娘子曾与那肖四郎君有过婚约,他此番递贴怕是存了羞辱之心。若拒了这贴子,又难免失了大方,露了怯没的叫人看笑话。可秦七娘子性子软懦是个易受人欺的,我陪着她一道,若遇着那有心讽笑之人,也好替她回挡了去。”
想起她对长落说过的,与秦婉姜相识之因,他趁机提了自己于此事的疑惑:“秦七娘子全无幼时记忆,她可还年长你一岁,况你只在幼时于京中见过她一次,如何便记住了她?”
陶知影镇定道:“听家中长辈说过,我记事是略早于其它小童的。况我曾听闻那些个拍花子会给略大的小童服失忆的药丸子…”
沈同晏弯了眉眼,香了一口她的后颈,夸道:“怪道我夫人如此聪慧,原是自小开智便早于旁人。”
随即又期待道:“那你幼时可曾遇过我?”
陶知影自然摇头。
沈同晏虽心有不甘,但仔细想想又泄了气。
她出生没多久自己便入了宫进学,每日于宫中府中两处往来,确实甚少有机会得见外人。
怕他再疑秦婉姜之事,陶知影又补充道:“爹爹与大伯皆是普通官吏,家人彼时只能僦居于外城委巷,我甚少有机会入内城作耍。那时偶然于秦府外得见七娘子,因羡她居于高堂华屋,又轻衣锦服,便多看了几眼,印象深了些。”
她这些话也并非全然作伪,自己幼年时确实非常羡慕这些居于内城,养于高门府宅后的华服贵女。
沈同晏心中溢满疼惜,揽紧了她低声安慰:“如今夫人嫁了我,我会护着夫人,再不让夫人过苦日子了,你且安心等着,那些个荣华富贵,我都会慢慢挣给夫人的。”
封妻荫子,他还会给她傲人的荣耀,让她威阔非常。
想了想,加上几句嘱咐:“届时去那安平伯府观礼,若有人敢言语犯你,夫人自回敬便是,无需顾虑。”
又忆起她的巧舌俐嘴,打趣道:“让她们都知道我忠武侯世子夫人的厉害。”
陶知影故意撅了嘴:“夫君可是在暗指我性悍?”
沈同晏大喊冤枉:“哪有的事,不过让她们不敢再随意冒犯夫人罢了。”
陶知影心中生出一种甜丝丝的颤动,轻轻“嗯”了一声。
沈同晏便又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厮磨半晌,冷不丁想起个人,心中犯堵:“夫人与那谢家二郎,可也是幼年便相识了?”
陶知影摇头,若非有上世的记忆,她与谢颐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得知二人间没有什么青梅竹马的情谊,沈同晏松了口气,却又幽怨道:“既如此,你为何偏生寻了他一道合作?”
陶知影身子一僵,实在不知怎么作答,只好用上另一个问题回他:“那夫君倒是说说,那丰六娘子又是为何要特意邀你我去观礼?”
沈同晏这次听出了酸意,顿时起了劲,将她翻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她:“夫人可是醋了?”
陶知影真情实感地“哼”了一声:“还不是你惹的风流债。”
一阵醉人的快意浸透了沈同晏的心。
他连忙坐起,指咒发誓道:“夫人信我,我与她清清白白,夫人可不好冤了我。”
见陶知影眼色不变,忙解释道:“她左不过是因着未能得嫁于我,便心生怨恨,做出此童稚之举可笑至极。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