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这些人,确实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许承洲看着林笙,隐隐约约猜到她要说什么。
“我跟谢家乔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有人在乱传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什么我去攀附有钱人,亦或者是有钱人眼瞎看上我的话。”
“你这是不想让人传乱七八糟的话吗?!”许承洲暴怒,“你还在维护他!你们都分手了,到这个时候,你还在维护他!”
林笙没有回答,她确确实实还在维护谢家乔。
她深知谢家乔这一切来得不容易,知道他花费了多少的努力才能走到如今的地位,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虽然她明白这样的流言蜚语,在国外不一定会被他听见,但就是不想任何人说一句侮辱他的话。
一句都不行。
所以跟江月红的这件事,她就想算了,不闹大,对他们都好。
而且眼下,她没有功夫去对付江月红,她的父母还在医院,她只想好好照顾他们。
许承洲看着林笙那决绝的模样,心疼又难过,低声说:“你爱他,比那个时候爱我多多了。”
林笙愣了一下,“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
然后就继续往前走。
许承洲看着她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追上她的步伐。
无论她爱谁更多,也无论她以后会爱上谁,他终归是不想再放开她的手了。
两人赶到医院后,易芸红已经在病房里,通过跟医生的交流,得知了所有的事情,她坐在病床边上,一直握着林耀的手,小声啜泣着,想忍住,又忍不住,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
林耀躺在病床上,似乎想伸手擦拭易芸红的眼泪,右手却抬不起来。
看着他这一转变,易芸红只能握住他的手,说道:“你要不要吃苹果,我给你削一个。”
林耀张开嘴想说话,但是说不出口,只能用力的点了点头。
易芸红站起身来去削苹果,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林笙跟许承洲,几个人四目相对,无言的难过在空中不断流淌着。林笙坚强的没有落泪,走到易芸红身边接过了苹果:“我来吧,你休息会。”
易芸红摸了摸眼泪,将苹果递给了林笙,借口说是去上卫生间,但谁都知道她是出去哭了。
林笙坐在旁边,垂着头削苹果,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在削到最后的时候,不小心将手削破,她看着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绽放出妖冶的红色时,竟然也没有欲望去止住血ye,好像希望在那一刻,浑身的血ye都流干了才好。
好在许承洲跑了过来,拿出纱布包裹住她的伤口,再将地面上的血ye擦拭干净,一个劲的喊她的名字,她才稍微缓过神来。
迷茫的抬头看着许承洲时,他害怕不已地说:“林笙,你不要放弃,叔叔的病是可以治好的,我有朋友在这方面是权威专家,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明天就带着叔叔去治疗,行吗?”
林笙恍惚的点头:“好,当然好。”
他们在这方面没有认识的朋友,也不知道找什么医生才好,听到许承洲这么说,她才意识到,应该要多查查这方面的资料,自己做好准备,那林耀康复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于是当天晚上,林笙就要来了许承洲朋友的信息,不断的查询资料,如许承洲所言,他的这个朋友在圈内算得上是权威专家,治疗这方面的疾病很有经验,林笙还跟许承洲再次确认。
许承洲在电话那头说:“我已经跟他说好了,明天一早就带叔叔过去治疗,你把叔叔要用的东西准备好,我带着他过去。”
“我跟我妈也要去。”林笙握着手机,“我不放心。”
“行。”许承洲声音低沉,“但是这个过程也挺漫长的,你们衣服多带一点,到了那边就去住我的房子。”
许承洲在安耘市也有自己的房产,并且距离市立医院也比较近。
林笙本不想欠他人情,可是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照顾林耀,于是像之前那样,她口头上答应,挂断电话后又给了许承洲一笔钱。
许承洲看着她发送的转账数目,不由得叹息摇头,只能将那笔钱接了下来。
第二天,许承洲带着林耀转院,一家人坐上了去安耘市的飞机,抵达安耘市后就直接去了市立医院。
排队、注册账号、找医生、做检查……等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许承洲前前后后的跑着,易芸红看着许承洲的背影,不由得摇头叹息,拍了拍林笙的手:“其实也是个好孩子。”
林笙知道她什么意思,但她只是平静的回了一句:“好,不代表可以爱。”
易芸红也接触过谢家乔,知道谢家乔跟许承洲之间最大的差别是什么——谢家乔面对生活的态度,阳光积极向上,做事方式温柔且处事不惊,绅士又有风度,与这样的人相处,只会觉得日日都幸福、开心。
而许承洲的脾气并没有那么稳定,他在工作上的能力毋庸置疑,但在生活里,他控制情绪的能力远远没有谢家乔好,林笙若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