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想了想乐出声:“有点,半路上有一只我也不知道什么野物,大小跟兔子似的。唰地一下从我脚边跑过,吓的我站那半天不敢动。”
余霜想着那画面也是好笑,他笑着说:“那你卖的什么?”
“我爹无意中在市集低价买了一只生病的母羊,我小爹老家靠近草原对养羊还算了解,在他的照顾下母羊病好了。还发现母羊怀崽了,后来母羊生了两只小羊崽,等两只小羊崽一个月大的时候,我卖了其中一只的皮毛。”
一月大的羊皮毛的毛股花弯多,花穗也美观,是冬季保暖御寒的佳品。可惜时间长他手生了,制皮时候有些损坏,没卖到应有的价钱。
余霜听着秦晚细细说着那些过往,听到羊皮这里不免惊讶:“你还会制皮?”
“嗯,懂点。”听着余霜惊叹地声音,秦晚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那你好厉害哦。”
余霜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十二岁就会制皮呢,自己十二岁还在为比张氏姐妹俩少吃一口而生气难过呢。
秦晚想厉害什么,只不过是多了上辈子的经历而已。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小哥儿清亮的声音在这黑暗朦胧的乡野小路上,还是让他心的异样越发明显。
秦晚问:“现在还害怕吗?”
余霜一愣,所以他是因为自己害怕才说这些的吗?
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他一开始还有些纳闷呢?原来是为了自己。
余霜心里划过一丝暖流,他摇摇头说:“不怕了,我本来也没害怕。”
说到后面,余霜声音可以说是很小了。
秦晚笑了笑,不去纠正这些,他说:“累吗?要不你坐到车上我推着你。”
余霜连忙否决:“不用,不用。我走就行,不用你推。”
开什么玩笑,就秦晚这身材还推他?也太勉强了吧。
听出了余霜的言外之意,秦晚突然胸中这一闷,但也没强制证明什么,反正他迟早会证明的。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镇上秦晚租的摊位,这一条道上的摊位多数是镇上住户在自己房子后边搭个棚子,租金可以按天交,也可以按月交。
只是按月交比按天交便宜,秦晚一下子交了两个月,按计划是十天前就应该把摊子支起来了。
余霜听后惋惜:“白白损失了十天的租钱。”
秦晚也觉得可惜,但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他说:“没关系,我会把损失的租钱再赚回来。”
余霜仗着天黑秦晚看不见,他翻了个白眼说:“你还是不要说大话了,告诉我哪里可以取水,我先把汤熬上。”
秦晚:……好吧,事实胜于雄辩,他努力赚就是了。
棚子旁边有个侧门,秦晚拿出钥匙打开后,对余霜说:“这是摊位主家的院子,里面都租给别人了,他们会前面门走。我们就从这后门进去,中间有口井,我去提两桶水来。”
选这个摊位看中的就是院中的这口井,不然秦晚也不会选人员复杂的大杂院外边的摊位。
羊rou出门时就泡在凉水里,现在时间上刚好,泡除血水,熬出来的汤才更鲜美好喝。
现在再用井水洗两遍,余霜在做的这些的时候秦晚架上特制的大铁锅,棚子里的灶台都是秦晚租下摊位后自己另外找人砌的,又去抱出一直存在后院杂物间的柴火,
羊腿骨是昨晚在家里就熬上的,小火慢炖至走前才端出来,腿骨已经敲开现在和羊架骨、羊rou、羊杂一起放锅里,再放上秦晚调制的香料。
熬汤的时候余霜看着火,秦晚一手提一桶的碗筷去井边洗。
羊rou和羊杂熟了以后,余霜将其捞出放凉,然后切成薄片放在盆里备用。
天色在忙碌中渐渐亮起来,羊rou汤的味道也浓香飘远。
首选受影响的就是住在附近的人,天刚亮起,还没睡醒就被这羊rou汤的香味搅地睡不着。
对面铺子的门被从里拉开,走出一位哈气连天的中年男人,他一边系着衣带一边抱怨道:“大清早扰人清净。”
说着又打了哈欠,用手擦掉眼角挤出的水后,问余霜:“新来的?”
余霜一脸局促,看了看秦晚,点头答道:“是。”
秦晚笑着上前说:“独家秘制羊rou汤,孙老板要不要来一碗?”
“什么老板,叫掌柜就行。这汤怎么卖?”
孙掌柜伸着脖了左看右看,对这味道早就口齿生津了。没办法,味道太霸道,想装闻不见都没办法,而他又长了一张好吃的嘴。
“清汤每碗1文,加羊杂5文,加羊rou8文。孙掌柜第一位客人要是加羊rou的话,给您多放羊rou。”
秦晚的态度不卑不亢,没有乡下人第一次到镇上做生意的紧张与讨好。
孙掌柜意外地看了秦晚一眼,随后笑着说道:“你这个人还满有意思的,那就来一碗加羊rou,倒要看看你这味道能不能对的起秘制二字。”
秦晚盛好后端给孙掌柜,说:“葱花、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