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摇身体颤着,什么都说不出。
漫长、磨人。
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他故意的。
直到落摇哭了。
夜清才拿起她的手,在唇边珍而重之地吻了吻。
极致的温柔后。
是惊涛骇浪般的狂热索取。
…………
……
落摇意识到两件事。
当年的自己,身体素质是真好啊。
现在的自己,身体素质是真差啊。
即便有幽荧拟化的灵脉,她也快死了。
好在这过程中,一直有幽荧之力涌入她的身体,要不然……
哎!
死是死不了的。
半死不活更难受。
落摇醒来时,身边没人。
一个黑色纸鹤安静地落在床头,一如其主人一般。
看着冷冷清清的,发起疯来不是人。
落摇手指微抬,纸鹤展开后是白墨晕染开的字迹——
晚上回来。
落摇试着给他回纸鹤,发现被拦住了。
夜清回了魔域。
她忍不住有些担心,但想到万顷琉璃在他身上,又松了口气。
要相信他!
不会有危险的!
落摇敛住心思,刚好也想处理下自己这边的事。
她得好生问问爹爹,也得和爹爹报备一下。
二百年是不用等了。
她现在就可以带夜清回鸿蒙树。
只是她不仅要修复自己的神骨,还要取回夜清的魔髓。
落摇又想到了她那位从未见过的母亲……
心中一叹。
她有自信搞定爹爹,可是母亲那边……
罢了,交给爹爹搞定吧。
落摇正斟酌着如何给爹爹去信,就见一个红色纸鹤,颤悠悠飞了过来。
朱厌?
她手指一点,纸鹤展开,妖族那华丽的声线里,难得有些低落:“能见一面吗?放心,我不纠缠你,只是有些事想和你说一声。”
囚烛照
落摇有了夜凰的记忆后, 对妖族十分了解。
尤其是妖皇。
当今妖皇别具一格。
她生于微末,本体只是最寻常的青蛇妖,却一路扶摇直上, 拿下帝位。
青蛇妖生性好y。
妖皇这般修为境界,对此更是无拘无束。
妖族说是有99个王子王女, 可真论起来,只怕999个都不止。
妖皇一次一个蛋。
诞下就任其自生自灭。
若是能长大,能修行, 有能力找到妖皇宫, 妖皇便会记下这个子女,至于记下之后, 还是“养蛊”, 每个王子王女都有继承权, 而亭瞳殿只能有一位主人。
谁能厮杀出来, 谁便入主亭瞳。
以前的落摇不懂, 对朱厌多有偏见。
如今她心态变了, 再看朱厌, 只觉是“小辈”。
——谁让她和妖皇打了几百年交道。
有了这些经历,落摇再看自己在亭瞳殿的十三年, 便是另一种感官了。
朱厌待她, 的确是尽心尽力了。
甚至是他说得那番话——爱她所爱, 想她所想,尊重她信任她守护她——都是夜凰曾经在妖族播下的种子。
成年妖族很难改变。
年幼的妖族却可以重塑价值观。
只是没想到。
朱厌也在其中。
落摇轻叹口气,给朱厌回了个纸鹤:“万象峰, 青桔楼。”
朱厌的红色纸鹤几乎是秒到:“好。”
青桔楼是个万象峰上颇为幽静的酒楼。
哪怕正是饭点, 也没多少人。
落摇来的时候, 朱厌已经订好了包厢, 只等着她过去。
推门而入,幽幽清茶香。
朱厌站在窗边,一袭红衣上罩了个素白纱衣,遮住了那份张扬恣意,竟显出了几分萧索。
他回身,眉眼低垂,声音也带着些罕见的倦意:“殿下,请。”
落摇同他回礼,坐到了圈椅中。
朱厌做到她对面,并未向往常那般,挨着她坐。
“殿下?”落摇见他出神,唤他。
朱厌回神,从袖笼中拿出了那颗“忆珠”,说道:“看完吧。”
落摇点头应道:“好。”
“忆珠”中还有七年多的记忆。
看起来倒是快得很。
这一次,落摇看得比上一次心绪复杂。
那十三年,她的确是没心没肺,丁点都感受不到朱厌的心意。
若是早些察觉到……
现在也不晚。
她会好好和朱厌说清楚。
因着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