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长案前,面色严肃,眼神寒凉。
郑伊如忽然有些开始害怕了, 除了魏临冰冷的脸, 还因这里有许多的刑具。
狱卒道:“见了大人还不跪下?”
郑伊如道:“我是被冤枉的, 为何要跪下。”
“人证物证聚在, 何为冤枉?”一旁的录事说道,又将那些口供以及她花出去的银子一并放在她的面前,郑伊如看到后辩解道:“世子,他们冤枉我。”
“冤枉你,他们为何不冤枉别人,独独冤枉你?”
郑伊如低着头道:“我哪里晓得。”
她没想到魏临查的这么快,只一夜的时间而已。
“郑伊如,你谋害本官的未婚妻,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你若不如实交代,便可走下一步流程,少一些皮rou之苦。”
郑伊如攥紧手指,心里打定主意,不交代还能把她怎么样,只见一个狱卒拿着一把皮鞭和一个木桶进来。
盐水鞭?郑伊如知道这个酷刑,还未等她辩解,就被人拉过去。
“我可是申国公府的嫡女,你们放肆。”
干活的狱卒道:“我们这里只有犯人。”
魏临面无表情的看着狱卒把人绑在木桩上。
郑伊如慌了:“世子,世子,你不要这么对我,你可知道我心里爱慕的人……是你。”
魏临冷笑一声:“跟本官玩这种把戏的你是第一个。”
“真的,我不骗你,你从边关回来时就……”
看着魏临寒光逼人的眼神,郑伊如不敢再说下去,见魏临垂眸之际,郑伊如又鼓足勇气道“真的,我没有骗人。”
“也就是说,你陷害我未婚妻,是因为这个?”
“……”
郑伊如忙摇了摇头,她好像说什么都不对,若承认对魏临的爱慕,也就间接承认了她害人的动机。
“若是真的,这件事还是怪你自己,你若早些说这些话,那本官会早点让你死心。”魏临把死心两个字咬的很重,眼神里里透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杀气。
“……”
既然说什么都没用,那她就死不承认,或许还能撑到祖父来救自己,眼下,先保住她这一条命最为要紧。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我没陷害她。”
“上刑,不用忌惮她是国公府的人。”说完这句话,魏临离开了审讯室。
申国公赶来大理寺狱的时候,见到自家孙女被打的皮开rou绽,当即老泪纵横。
他没想到魏临会用这般严厉的酷刑,当下,还是要郑伊如交个底:“那些事,你到底有没有做,若没有,祖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你救出,若是有,我会想办法帮你减刑。”
郑伊如看着祖父,他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而自己正年轻,若是祖父拼尽全力,或许自己还有一丝可能,她摇了摇头:“孙女没有害人。”
“好,祖父信你,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出去,即便救不出,也会把你从大理寺了给提出来,这个魏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酷吏,不能让他再审了。”
郑伊如十分后悔,想当初有人提醒过他,魏临虽然长得好,权利大,却是不能招惹的。
可那时她只一心想要嫁给他,哪里会想到这些事情,若是早些知道,便不会做出这等愚蠢Yin损的招数。
罗雨盈给她支招的时候,她就觉得此计甚毒,可眼看魏临和沈云簌的婚期已定,她怕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今日鞭子和板子打过来的时候,她就后悔了,为了这样的人一点也不值当。
申国公从大理寺狱中出来,就去寻了魏临,魏临此刻正要离开大理寺。
“魏临,我们郑家哪里得罪了,你有事冲我来,为何要跟我家孙女过不去?”
魏临下了马,不卑不亢的说道:“郑伊如伙同他人,谋害沈家姑娘沈云簌和戚家姑娘戚灵溪,昨日已经将绑匪以及其他参与者捉拿归案,而昨日已经向申国公府递了话,难道郑家成均就没跟你说吗?”
听着魏临言之凿凿,申国公愣了片刻,但依旧没有丝毫妥协:“我会让陛下为我们郑家主持公道。”
“我魏临任职大理寺多年,从未判过一件冤案错案,随你怎么做。”魏临骑上马儿离开。
当日,申国公寻到宫里,控诉魏临的暴行,说自己的孙女被严刑拷打,想要屈打成招。
申国公曾对朝廷有功,但魏临更不会胡乱判案,于是让人把魏临叫到宫里,让两人当面对质。
魏临陈述事情经过,有理有据,申国公也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孙儿是不是真的做了此事?
可听到郑伊如要被流放的时候,不管郑伊如做没做,他都不能承认。
当得知谋害之人是魏临的未婚妻后,申国公抓着了点,开始做文章:“陛下,他就是想利用自己职位之便以公谋私,让他继续断案,那我孙女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两人之间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