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手头阔绰,不抠搜那三毛两毛,贺永明也不是缺钱的人,不计较丁点儿差距,两人合作起来十分愉快。
有时陈家明还会帮厂里其他人捎些东西卖,帮他们赚点儿小差价。
贺永明也乐得如此。
如今遇上这种事情,陈家明提到请人帮忙,也态度自然,不会纠结了。
“能托到人更好。”宋满冬心底渐渐安了下来。
不是死仇,他们多方努力,肯定能找到转圜的余地。
到了河东大队,宋满冬还担心像上回那样大家都围着她问宋瑾的事情,进入大队看大家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才松了口气。
仔细观察,才发现不论大人小孩儿,注意力都在地里已经抽条的玉米苗上。
宋满冬回了知青点,听赵胜男她们说出来,才知道具体情况。
赵胜男满心欢喜,“任研究员他们这次来不止是帮我们看下豫农二号的生长情况,他们还带来了三号和四号!”
也是最近另外两个品种的玉米苗长起来,叫人发现了不同,她们才知道这两个惊喜。
“这是任研究员他们去年冬天在实验室里培育出的新品种。”赵胜男兴致勃勃同宋满冬介绍,“豫农三号抓地能力强,适合咱们山上的梯田。”
“豫农四号杆小,穗大,能将产量再拔高一截,不过只能种在水土肥沃的地方。
咱们大队虽只有几处能种,但任研究员说,土壤是可以改变的,只要咱们用心养着,能养成肥田。”
没有什么比粮食增产更叫人开心的事情了。
宋满冬脸上也露出笑容来,分享完这个喜悦,才说起来宋瑾那边的事情。
姚娉婷惊讶起来,“我瞧着宋县长那么厉害,还以为他无所不能呢,没想到竟然也有意气的时候。”
宋满冬道,“他也就二十岁。”
这还是刘妈告诉她的。
知道宋瑾年轻时一回事儿,具体数字摆在眼前有时另一回事儿了。
姚娉婷算算,“就比我三岁啊。”
她不禁有些羡慕,“我三年后也不知道什么样子,但肯定做不到县长的地步。”
“县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宋满冬叹气。
王希娜却说,“县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知道了,你最了不起。”姚娉婷翻着眼睛。
王希娜重重的哼了一声,“妄自菲薄。”
也不知道是夸人还是骂人了。
吵吵嚷嚷着,他们还是决定同宋瑾见上一面。
宋满冬原本只是走投无路之下的选择,可如今瞧着她们的模样,又觉得未必不可能。
虽然他们没有宋瑾那么深的谋划,但她们的热血和激情足以感染到人。
见面的事情定在周日,宋满冬又找了张大队长,想着由他出面,叫河西大队的大队长也能到当初帮忙的人家里道个歉。
河西大队受灾严重,连房屋都倒了不少。
耕地也受损,今年的收成必然要受到影响。
他们的遭遇叫人同情,但正是当初他们的糊弄造成了现在的一切。
如今宋瑾跟东风公社起了冲突,也不能叫他们置身事外。
张大队长吐着烟雾,沉声道,“应该的。”
“我跟老林头认识许多年了,他不是什么偷jian耍滑,叫人受过的小人,就是过的太苦了。”
“去年叫那些知青折腾的够呛,恐怕也没什么心力去督促旁的事情。”
宋满冬想起王希娜她们去年的“壮举”,也十分无奈。
真就那么巧,叫他们几个最能惹事儿的都在河西大队了。
如今分开已有半年,不论王希娜,还是在别的大队的几个,都一点儿风浪也没掀起来。
贺永明那边也进展顺利,宋满冬回食品厂的时候,才听陈家明偷偷跟她说。
刘妈气到住院,也把人给吓到了。
他们哪儿有害人的胆子,只是心里头不舒坦,绝没有想气死人。
中午先请了宋瑾吃饭,宋满冬忙碌一早上,准备好饭菜,还有宋瑾最爱吃的白切鸡。
结果宋瑾一瞧见桌上的白切鸡就想扭头离开,还是刘妈拉着他做了下来。
先是几双眼睛互相对视,尬然不知所措,只有宋瑾悠然的动了筷子。
见他快吃好了,赵胜男才干了半碗汤,认真开口,“宋县长,我这人直来直去,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但是我知道,大家都是一心为了百姓,想叫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
姚娉婷,“我们没被水灾打倒,怎么能为灾后小事儿生了分歧?”
王希娜的话就冲了许多,“你一个县长,同他们生什么气?那些人又不懂你。”
江志农,“我虽不知道什么管理人,但我知道该怎么培养果树,想要一颗树长的好,结出好果子,不是简简单单一件事就能做到的,浇水、施肥、驱虫……样样都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