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着朱雀大街的丰邑坊之所以出名,不仅因为绝佳的地理位置,更重要的是开在其中的杏花酒楼。酒楼前端迎客,下两层散桌,上三层包房,回字天井设计的正中央有一棵杏花树,绿瓦红墙,大到皇亲国戚小到贩夫走卒,均是杏花楼座上宾,络绎不绝,雅俗共赏;后端提供住所,这才是真正显露山水的所在,玉栏朱楣,富丽堂皇,比太极宫不遑多让,五百文一晚的价格也让人咋舌。
二楼临街最好的位置上,李文向正悠闲地喝着小酒,欣赏京都热闹喧嚣的夜景。
“二哥又没来。”他晃晃酒瓶,敲桌招呼来跑堂,很快一壶新的松花酒送了过来。
坐在他对面的李文烨轻嗤一声,语气泛着酸味:“他忙盐务呢,去岁大半年都没回京,如今日日拘在官署。你且看过几月秋围,我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大哥拿自己的长处比二哥的短处?”李文向不甚在意的样子,“那些士大夫皆赞二哥文采Jing妙绝lun,若是能参加科举,估计也可中个探花郎当当。”
“哼,他们这些掉书袋的酸文人,旦到危急,他们还能冲到前头杀敌不成。”
李文向叹气,说道:“现在盛世太平,哪有什么仗可打。”
李文烨没接话,闷闷地喝酒,李文向察觉他兴致不高,主动问:“最近军营事务可繁忙?”
提起这件事李文烨就一肚子火,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愤愤不平道:“忙倒是不忙,只是最近京营来了个新中郎将,风头十足,三天两头来借人,我的千金卫与舅舅的紫龙军都被借了不少,他领着一个师,哪里这样缺人,处处给人找不痛快。”
“中郎将?是哪位?”李文向对朝中事向来不上心,不知道也正常。
“来了快一个月了,之前在安北都护府,叫谢雍。”
“谢雍……”李文向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回想起来,这不就是那日在朱雀门和裴太傅结伴的男子么?一个镇北武将,一个退休尚书,这二人是怎么产生联系的?裴太傅又是李文诚的老师,虽然李昀厌恶拉帮结派,但人人都默认裴太傅是二皇子一党,难道谢雍和李文诚又有关系?这种事若放在平时,尽管奇怪,李文向也不会在意,只是他最近被指亲的琐事弄得有些心烦意乱,此时竟细细思考起其中的玄机,由于他对朝廷复杂的人际关系不熟悉,实在很难想明白。
他看看李文烨,欲开口询问,可无法把李文烨当成百分百信任的人,遂作罢,也低头喝起闷酒,一壶松花酒很快又见底。他目光放远,熙熙攘攘的街道更加热闹,每个摊位前都人声鼎沸,灯火辉煌,流光溢彩。
偌大的京都城不逛上四五天是逛不完的,在某个安静的角落,那辆马车还停在小巷里,周围散落着便衣乔装的暗卫,虽时时紧盯着过往人群,却亳不显眼。
绿釉小盏的茶早凉透了,崔至臻还没有喝的意思,她唇边粘着梅子蜜糖,引诱李昀低头吻上去,顺从地张开嘴,让李昀把嘴里的甜味掠夺干净。他们四五天没见面,也怪不得李昀草草结束那盘棋局也要赶来接她,热情上头便顾不得其他,崔至臻被压倒在软垫里,慢慢滑到波斯地毯上,一个没留神,她头磕在桌脚,低低地哎呦一声,牙齿咬了下李昀的舌头,为了不被外面人听到,还刻意敛着声音。
李昀好笑,将她拉起来,按着脑袋查看她的后脑勺,确认完好无损,端详她剥壳鸡蛋似的脸蛋,捧着她的脸说道:“吃这样多甜食,回头长痘你又要闹。”
崔至臻自觉理亏,冲他讨好地笑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让李昀心软,突然她跪在地上,钻进李昀宽大的袍子里,他罕见地吓了一跳,拽她出来,问道:“你干什么?”
“帮您……”崔至臻无辜。
“帮我什么?”
“舔啊。”他压在她身上的时候,胯间的勃起直直抵在她大腿上,想不发现都难。再者他们似乎从未在马车上做过这档子事,崔至臻隐隐地有些兴奋。
李昀放松下来,抚摸她鬓发上细小的绒毛,“在车上?你确定?”
“嗯。您不想么?”崔至臻半个上身还在李昀袍子里,玄色绸料衬得她皮肤莹白,让他想起一些旖旎的过往画面,譬如她浑身上下只套着他的一件长袍,窄窄的肩却根本撑不起来,颠三倒四地胡乱挂在身上,坐在他阳物上晃着一对丰满的ru儿扭腰,他就忍不住将她生吞活剥。
在车上让至臻为他口?李昀怎么不想,她软软的身体贴上来的时候,他甚至想在这儿直接把她Cao了。
没等他回答,崔至臻又埋回去,撅着个小屁股去找李昀的鸡巴,确实有些太兴奋了,哆哆嗦嗦地解他的裤子,一大根释放出来,她张嘴含住gui头,在黑暗里吮吸。
李昀舒爽地叹慰,看她圆溜溜的屁股露在袍子外面,里面的小嘴兢兢业业地舔,觉得可爱过头了,鸡巴也不似之前硬得那么厉害,于是隔着裙子拍拍她的tunrou,说道:“小心,不要流到衣服上。”
被阳物塞了满嘴的崔至臻支支吾吾,退出来一些,她舌头卷着gui头,舌尖格外照顾上端的马眼,含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