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葵呢?长?风呢?”白苏明显慌了,身子挺得笔直,一向清俊冰冷的脸,终于有了情绪。
提到长?风,白沭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一向性子清冷,不善言辞,可此刻却是恨不得长?十张嘴解释这?事儿。
“说话啊!”
屋檐下的雨水滴答滴答滚落,打在了少年瘦削的后背,可他仍无动于衷,眼神认真?地盯着面前的少女。
白沭一直在哭,一边哭,身子还在颤抖,白苏递给?她一块手帕,轻叹道,“冷静下,先将?事情说了,哥不怪你。”
听闻这?话,白沭忙接过?手帕,低头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冬葵听闻这?事儿就去找夫人了,至于长?风……”白沭低着头,眼睛红了,她抿了抿唇,垂着头身子有些颤抖。
“说话啊!”
白苏用手轻轻叩了下她的脑袋,白沭慌乱地又抖了下,“哥,是我的错,我见咱夫人进了四?月阁,想着她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就拉着长?风喝茶去了。”
白苏:“…”“现下怎么办啊?哥,夫人不见了……”白沭慌了,又开始抽泣。
这?事儿确实是白沭大?意了,但此时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找人才是关键。
“哥……”白沭哭得更难过?了,撕心裂肺的,抓着他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
稀里哗啦的雨声,混合着女子哭泣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实在是太过?凄美。
——闭嘴!别哭了!
正当两人踌躇不安时,屋内突然响起一个虚弱低沉,又有些嘶哑的声音。
“是大?人!大?人醒了!”白沭眼睛亮了亮,再也顾不得其他,忙推开门?跑了进去。
江聿修醒了。
其实他早就恢复了意识,但却一直睁不开眼,沈青枝的声音,包括触摸他都能感受到。
她哭泣绝望,无助时,他都跟着撕心裂肺的疼。
他的新婚妻子,此刻正需要他。
他拼了命想要挣扎着醒来,可身体却像是被封印了,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她给?他擦身子,在他身上作乱,包括说那些令人听着春心荡漾的话,他都一清二楚。
可他却无法做出回?应。
不,他其实已经做出回?应了,不过?被她骂了。
其实那时候他感觉自?己手可以动了,但却还是乏力。
直到方才白沭说她消失了,他才挣脱身体的束缚,从昏迷中苏醒。
可眼下,却是身子仍旧乏力,甚至手指动弹起来都费劲。
他没追问白沭为何?弄丢沈青枝,而是喊来白苏替他更衣。
白苏走进来,淡淡瞥了眼白沭,她忙揉了揉红肿的双眼,低着头委屈着跑了出去。
虽然大?人醒来,她很高兴,可当她看见那双憔悴苍白的脸时,还是忍不住心惊。
在大?人手底下做事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他伤得这?么重,可关于他是为何?所伤,白苏那张嘴紧得跟石头死?的,怎么也撬不开。
白沭走后,白苏关上房门?,原本以为江聿修要问他近些日子的事儿,可谁料,他竟真?得是让他伺候他穿衣。
“爷,您这?是……要亲自?去找夫人?”
将?宽松长?衫替他穿在外面,白苏不知所措地问道。
男人轻轻点头,也没看他,直接自?己扶着榻,站了起来。
可其实,他全身乏力酸痛,压根不能支撑他站多久。
白苏忙扶着他站起来,神色不安地看向他,“爷,夫人那边我们去找,外头还下着雨,您还是歇着吧。”
江聿修淡漠地瞥他一眼,“白苏,你话多了。”
白苏忙噤了声,他还是闭嘴好了。
“备辆马车,吾亲自?去寻她。”江聿修望着外面绵绵不绝的雨帘,心里头愈发紧张。
来到这?家铺子,也只是他在马车内,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呼吸一滞,什么也没想,就掀开帘子冲了出来。
一切就是这?么巧,他看见她慌乱奔跑的身影,雨水淋在她身上,多了份朦胧美。
纤细的身影,雪白漂亮的小脸,在这?一刻无限倍的放大?在他眼前。
许久不见,他甚想她。
他什么也没考虑,直接推门?而入,躲在门?后,随后又快速将?她拉了进来。
做完这?一切,他已然耗费大?量Jing力,整个人体力不支,倒在了她身上。
沈青枝见到他的欣喜,在这?一刻又变成了恐惧。
幸好此时,白苏跑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几个兵官,正好压着那躲在黑暗里的蒙面人走了过?来。
白苏远远瞧见自?家大?人趴在人姑娘身上,脸色苍白,虚弱至极。
他无奈地摇摇头。
瞧瞧,他们夫人的魅力就是无敌,他们大?人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亲自?赶来救她。
“大?人,人已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