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正坐着犯迷糊,看了,呆滞了一会儿,打字回给她:“怎么会呢?你舞台表演经验丰富,比今天上台的所有演员都强!”
丽娜马上回复:“可我从来没在这么多同事领导面前表演啊,真是紧张死了!腿也开始打颤了……”
“别紧张,放轻松,就当是你平常在酒吧的演出,台下都是陌生人。”他说着宽慰人的话,觉得能缓解紧张。
“还是紧张!”她发了一个牙齿打颤、哭出两行眼泪的表情。
他实在词穷了,没想好还能再说点儿什么,丽娜的消息又来了,她说:“如果你答应,演出完陪我去环岛路兜风,我觉得我会好一点儿。”
杨帆看到时,台上主持人已经在报幕了。他马上回复:“行啊,等晚会结束就去,你先安心上台。”
所以,丽娜在上台时,满脸笑模样,还悄悄朝自家老大招了招手。
杨帆和工会的陈主席坐在一起,偶尔低头说话,端庄持重的模样。集团的文艺汇演是要评比的,总部推送的节目当然是第一名,毋庸置疑;剩下的各部门、各分公司,大家一起争一争二、三名。
老陈说:“你们的节目很新颖啊,比资运和产投的节目有亮点。”
“她们几个小年轻策划组织的,还可以,我也挺喜欢的,难得主席能看得上她们!”杨帆低头过去,谦虚说:“一会儿,主席可得给我们投一票啊。”
老陈笑着点头,嘴角的皱纹像湖面漾开的涟漪。
丽娜她们表演的,是摇滚加民谣,中间一段《让我们荡起双桨》,引的全场老领导们跟着合唱,有种暗黑少年带着葫芦娃爷爷一起玩儿的大团结氛围,效果让人热泪盈眶。
杨帆低头时看见,陈主席一只手搁在膝头上,正跟着节奏打拍子。
现场一片祥和!
周格比鸣跃先到泉州,也先到酒店,她在车里等了一会儿。
鸣跃载着钱教授姗姗而来,钱教授人虽然在高校,心却是颗大市场的心,教书育人和公司发展两不耽误,在泉州商界圈子里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特别是晋江青创会,他可是导师样的存在。
周格和鸣跃跟在钱教授身旁,沾了教授的光,坐在主桌上。她们来的略早,桌面上还有一半人没到。
鸣跃欠身和周格耳语,“要不要帮你把红酒换成葡萄汁,或者掺一杯,看不出来。”
周格盯着桌面,想了想,“还是不要了,这种场合,来真的吧。”
鸣跃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见机行事,想要结交人的酒局,只能硬碰硬,不能掺一点假。他也只好看情况帮衬,也许最后至多帮她叫个代驾。
不多时,贵宾就陆续到了,多贵呢?身价过亿的贵。商会的晚宴果然热闹非凡,开场舞简直堪比村子里一年才唱一次的社戏。主桌正对着舞台,周格给喷的,一只手臂上全是金粉。
等舞蹈一过,场子里才开始有了交流的声音。钱教授很快成了桌长,对面的石董,主动向他举杯,“钱老师,最近怎么很少回来呀!”
“是啊,厦大管院排了我的课,年纪大了,来回跑身体受不了。”钱教授笑呵呵说着,石家的二公子从前是他的学生,还是石董亲自送到他跟前来拜的师,不是一般的交情。
周格看着石董,知道他的运动帝国正在风头上,等会儿当然要找机会去敬杯酒,认识一下,如果能和这样的大集团形成业务合作,那真是,够她这样的小公司吃一整年的,不,吃三年!
鸣跃公司其实做国内市场不多,今天来,全然是因为要拉着钱教授,为周格站台。晚宴后半段,主桌上并不真的博饼,主要还是沉浸在各方见面交流中。
钱教授起身时,周格也马上端酒跟着他。他却没有先朝对面去,而是绕到旁边隔了几个座位的女士身边,“啸yin啊,今天有空来参加博饼,真是难得!”
徐啸yin笑着起身来,她和钱教授也熟,当然不及妹妹啸知和他熟到那种程度,“我陪老石一起来的。钱老师最近在厦门多吧,我可是两边跑,没法只顾一头。”她语速轻快,一听就是脑子很好的人。
钱教授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他顾着哪一头,看他常住在哪里。他没接她的话头,只管端着酒杯碰杯,又转头介绍身旁的人,“周格,这位可是咱们水头镇上最有名的奢石工厂的女老板,徐啸yin女士。来,你们认识一下。”他帮着在旁打标签,“上过央视二套的,他们家的展厅,那真是,现代化石材工厂典范。”
“徐总好,幸会!”周格客气地举杯,“我是钱教授的学生。”
“你好你好!”啸yin深谙这中间的含义,自动开口问:“周总公司在厦门?做什么的?”
周格点点头,“我们做企业咨询的,企业培训、猎头业务,都做的不错。”
“哦?那很厉害,是培训师啰!”啸yin嘴角挂着点笑,商务接洽专用。
周格也是,“还可以,我们做的不大,算比较细分的行业。”她笑得更多一点,有求于人嘛。
两个女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