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嫡幼子眨巴着眼:“苏大人,等回去?后?我可以?跟皇祖父说一声,把你要到东宫来吗?”
苏源不明所以?:“为何?”
方侧妃的儿子软糯糯地说:“四?哥说,要让苏大人只给?我们写故事?。”
苏源:“”
他是当官的,不是写书的啊。
而且这些故事?是为了元宵所写,你们只是顺带而已。
苏源沉默几秒,轻笑着说:“那微臣就等小皇孙的好消息了。”
小孩子心?思简单,信以?为真了,高兴得欢呼出声:“好耶!”
苏源失笑,详细询问了他们的感受,又让太医检查疱疹是否有破损,这才离开。
一轮走下来,一个半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苏源和太医们不顺路,在种痘点门口各奔东西。
太医回想方才所见?场景,感叹着直咂嘴。
“没想到这个办法真能奏效,刚开始我还以?为他们会闹腾呢。”
“不愧是状元郎,对付熊孩子有一手。”
“嗤——本事?再大又怎样?,我没记错的话苏大人家里只有一个闺女,这些年再没个动静,别再多年之后?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八字胡现在是满肚子的怨气,仗着身边都是熟悉的人,话不过脑子直接说了出来。
山羊胡笑了笑,说的话也不怎么好听:“这几天从早到晚都在熬药针灸,皇庄上蚊子还多,夜里睡不好,人都快累散架了,也没见?有人记得咱们的好。”
八字胡紧随其?后?:“咱们累死累活,也没见?有人记着咱们的好,功劳全归某些人了。”
只能说他俩对揣摩人心?有一套,三言两语就挑起了其?他人对苏源的不满。
“算了吧,他可是三品大员,还有爵位在身,咱们又能如何?”
是啊,他们丁点儿办法都没有。
只能顶着烈阳回去?继续干活。
八字胡和山羊胡落在四?人身后?,不着痕迹对视一眼,露出得逞的笑。
这时,驼背黑脸的男子拎着水桶从远处走来,临近时停在路边。
八字胡脚步一扭,不动声色往男子靠近。
一抓一握,手心?里多了个物件。
八字胡呼吸变得急促,看了山羊胡一眼,眼里满是热切。
来皇庄第六日,意味着苏源已经有六天没见?到元宵了。
想元宵读书练武如何了,是否又长高一丢丢。
想宋和璧前几日在抚育院留下的擦伤好了没。
想苏慧兰有没有按时锻炼,腰病可有缓解。
苏源长呼出一口气,今天也是恋家的一天呢。
索性提笔磨墨,将?所思所念写在纸上,自有御林军帮忙送回苏家去?。
清洗好砚台和毛笔,放在太阳底下晾晒,苏源打算去?看一看玉米。
在皇庄管事?的引领下,苏源来到玉米地里,站在田埂上往下看。
玉米种下十多天,嫩黄色的芽已经破土而出,在阳光的照耀下变成嫩绿色。
乍一看生机勃勃,长势极好。
一旁有农户讲述近日以?来玉米的生长情况,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其?实?珍珠米种得有些迟了,要是再早一个月,长势会更好些。”
苏源莞尔:“这样?已经很好了,明年和天薯一前一后?大丰收,再过个一两年就能推广了。”
农户黝黑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是呢,到时候咱们老百姓都能尝到新作物的滋味了!”
苏源放眼观望着嫩绿色的玉米芽,眸中含笑:“没错。”
得到苏源的回答,农户眼神更亮了,愈发喋喋不休地说着,任凭那管事?眼睛都快挤抽筋了,也没能让他闭嘴。
谈话间,苏源又想到和玉米有关的赵琼。
以?赵琼纯良的心?性,知道小侄子感染痘疹和自己有间接关系,指不定怎么自责呢。
只希望赵澹加把劲,尽快将?幕后?之人撅出来。
否则就算陛下和太子相信这件事?和赵琼无关,到底众口铄金,光是舆论就能压死一个人。
苏源在田埂上小站片刻,期间想到很多。
马氏的异样?,被?收买的内侍和陈正极为相像的死因,还有扶桑国相关
脑子里仿佛堆满了毛线团,乱糟糟的毫无头?绪。
第六感告诉他,以?上所有的疑惑很快就会迎刃而解,只需耐心?等候。
可到底陈正死在他面?前,苏源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大人,正午太阳晒人,您要是想看珍珠米,回头?等傍晚时再来,若您热出个什么好歹来,奴才可就罪过大了去?了。”
管事?觑着苏源的脸色,故意放大夸张地说。
苏源也正有此意,转身离开。
管事?跟在后?头?:“大人小心?脚下,前两天农户锄地,田埂上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