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知晓丁姨娘这些年居然一直都未和男人睡过一夜,实在是觉得残忍的紧。
丁姨娘则道:“罢了,哥哥能够好好地做官,我也就放心了。至于我自己,总不过这样罢了。”争宠这种事情,男人都喜欢那种狐媚谄媚的人,她可做不出来,那样有损她的尊严,只有没底线的人才会如此。
丁夫人又道:“小姑你也太老实了,我听说几年前你们太太养了那么大的儿子就没了,她倒是有了身孕,这其中就没点猫腻?指不定是她下的毒。”
这种事情丁姨娘当然怀疑过,可她只是个姨娘,也不能开了刘书昭的棺材看尸体啊。但现在一切死无对证,谁也不知晓啊。
“但是现在老爷疼她,我也没办法啊。”其实在丁姨娘心里,她是觉得自己和小傅氏是一样的,只不过她运气不好。
若是她迟一年嫁过来,兴许她现在是正房太太了。
如今小傅氏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兴许在京里,还顾忌傅家,二房暂时做什么都是由傅氏管着,可以小傅氏的贪婪,肯定会又被拢到手里。
姑嫂二人正在说话,外面说丽柔来了。
丁夫人见丽柔身边仆从数人,前呼后拥,又见她生的明媚至极,喜的她把头上的钗都拔下来,又道:“姐儿真真是生的极好,像仙女似的,恕舅母眼拙,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丽柔又很喜欢丁家舅母,她们这些庶女去真正的舅家傅家受到冷待很多,丁舅母待她的热忱她能感觉得到。
“舅母。”丽柔很是欢喜。
丁家一直都算不得很有钱,但现在丁舅母却倾其所有,给她送了两套金晃晃的头面,又赧然道:“我们也没什么好给姐儿的。”
这几年在刘太夫人身边,丽柔也算私产颇多了,原本一个月二两月例,私下太夫人都会贴补一些,再有四时八节的衣裳,各处赏赐,她积攒下来,私房颇为丰厚,且她不像丽姝把钱全部买书或者买那么贵的纸,据说把私房银子用光不说,还把小傅氏给她的银钱都用光了。
所以,丽柔反而拿出一方木盒,里面放着一对蝴蝶两股金钗,她笑道:“舅母对我已经是很好了,这是我送给表姐的礼物。”
丁舅母把丽柔夸了又夸,丁姨娘和丽柔又和她说了不少私房话。
等她走了,丽柔才笑道:“舅母说舅舅考评都是优,是不是能补一个好缺。”
丁姨娘点头:“官场看的不仅仅是能力,最重要的还是人脉,如果上面无人,任凭你再厉害,你都不行。”
丽柔想自己的姨娘一向安分守己,舅母家还是官宦人家,若非外祖父死的早,当年家业凋敝,县丞的位置差点落到别人身上,也不会把姨娘嫁过来。姨娘曾经说过,父亲虽然不宠爱她,但是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对身边的人都很照顾。
当然事实却与之相反,丁家不仅没有任官,回到老家,连曾经的县丞之位也被别人取代。
这也
是后话了,却说丁夫人从丁姨娘这里出来,正好碰到一个姑娘,发髻翼黑如漆,其貌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她的气质极其独特,微微一笑,犹如洛神降世。
丁姨娘被这位小姑娘的美貌震惊了,忍不住问明月:“这是谁啊?怎么生的如此好看。”
明月道:“这是我们家三姑娘。”
“哦,原来是她啊。”丁夫人一下就明白了,是小傅氏的女儿,生的还真是好看,自己小姑在十里八乡算得上是很好看很出挑的了,在这个宅子里,又有不足。
刘承旭就任之后,小傅氏自己独自回了一趟娘家,虽然她看起来是淡淡的,不到半日就回来了,和傅氏在傅家能住一个月,傅家拼命留客的待遇截然不同。
丽姝想若非是为了孝道,她甚至都可能不回去。
这种难堪和轻视越是多,就越让小傅氏更坚强,丽姝当然清楚这种情况,但她很清楚娘不愿意别人看到她被奚落的这一面,所以从不带自己和弟弟们回去。
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别人怎么奚落对她,她外面表现得再坚强,也会失落,心情低落。这大概也是小傅氏和丽姝的不同,小傅氏内心还是有些卑弱,很容易多愁绪,丽姝却是那种我不得一个人喜欢,但是我会让一百人喜欢我来弥补。
“娘,祝嬷嬷是不是要回家了?”丽姝只要用别的事情打岔。
小傅氏见女儿过来问,连忙道:“是啊,她在你身边也有三年了,把你也教的很好,正好这次结束,她就能回家养老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女儿明白。”丽姝道。
又听丽姝道:“娘亲,二姐姐都已经交换信物了,这次曾家也拿咱们家当亲家走,那大姐姐的婚事为何不快些定下呢?”
小傅氏因为没在家,倒是不知晓这些:“可能是你大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吧,若非是曾家,我都不建议这么早就说亲,变故太多了。”
丽姝猛然抬头看向小傅氏,她就知道,娘觉得早定亲变故很多,那么也充分说明,她和郑灏的婚事绝对是小傅氏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