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亭嘴角一抹嘲讽的笑若有若无,神情见都是凝滞的冷意,声音也很冷:“呵,那倒是我的不是?”
“本来就是你不吃饭,给你请了好几个照顾你饮食的,这么多天过去了,不说胖个十几斤,怎么还瘦了呢?怎么会瘦呢?每次摸过去都是骨头,你不嫌吓人我还嫌抱着硌人!你说,这不是你的问题难道还是我的问题,我就该把你锁在床上,看你还敢不听话”
陆鹤南自顾自的说,临到末了觉得视线太过冷冽,便抬头看纪文亭一眼,这一眼看去便止住了话,又开始给人夹菜了,似乎觉得这样青年心情会好一点。
纪文亭毫无表情,幽幽的冷意在眸中流转,紧抿着唇,呼吸都有些急促。
禁止他出门,也不让他和外人接触,经常没日没夜压着他鬼混的是谁。这么久也就见了莫远他们两次,旁人见都见不到,纪文亭都怕陆鹤南是不是存了将自己关到老的想法。寻常人谁有心思吃饭,不得抑郁症都是好的。这下男人还明说想把自己锁在床上,其中意味不必多说,纪文亭觉得自己不被关出毛病,迟早也得被气出毛病!
看人那副又被气到了的模样,陆鹤南顿时喉咙一紧。
——是不是语气说得太重了?
怕人气狠了不肯和自己讲话,陆鹤南便放轻语气,说:“你没错,是我的错,也是请来的那几个家伙没用,让你提不起食欲,明天我就把他们辞了。”
纪文亭呼出一口气,冷声,“滚。”
陆鹤南听见人叫自己滚,也不恼,反而温和地说:“你好好吃饭,吃完才有力气揍我不是。”
“”
这下纪文亭彻底没了话,实在不想和陆鹤南多说一个字了。
——
陆鹤南很愁,发愁的是纪文亭的身体。
前几天在园子里浇花时,纪文亭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差点倒在地上。好在林管家一直在旁边注意着,急忙扶着人,纪文亭才不至于摔倒。
差点晕倒的当下,纪文亭的意识是几乎没有的,只觉得一片黑,浑身抬不起一点力气。
好在林管家是个练家子,手疾眼快,连忙把人背起,通知佣人叫医生去房间,然后把纪文亭送进了房间。
把人放在床上后,林管家便立刻打了个电话给陆鹤南,知道人担心什么,林管家详细的说了一下刚刚纪文亭差点晕倒在地的事。
打完电话的陆鹤南立马拿上车钥匙,连司机电话都来不及打,急急忙忙赶回家,只给秘书留下一句,两点的会议改成明天,四点的合作让瞿泽去谈。
只留下瞪大眼睛的秘书留在原地,手里还抱着一堆的文件,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嘴边的笑凝固住。
啊啊啊啊,我的大老板啊,你知道吗?这是你第n次早退了。
秘书:我知道老板任性,但没想到,老板这么任性,合作方可是a市的金融大佬啊!算了,反正是瞿总去,我就不Cao心了。
瞿泽:这样真的好吗?听我说谢谢你
员工内心的想法陆鹤南自然不知道,若是知道也不会当一回事。他花钱请人来是工作的,不是拿钱享福的,没本事的他会踢掉重新找人。
不可不谓,陆鹤南是非常合格的商人,眼中只有利益,看人的标准是是否能为他带来价值以及能为他带来多大的价值。
他是从血海中走出来的狼王,他十几岁就开始单打独斗,手底下有很多弟兄。除了那些个同生死共患难的弟兄,其他人在他眼中就像一件待价而估的商品。
不仅是他,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大多数的企业家皆是如此,利益在前,人性在后。
陆鹤南还算好的,最起码,他给的待遇足够人愿意待在他这里为他效劳。
他为数不多的真情,差不多都给了纪文亭。
只可惜,那人不领情罢了。
——
陆鹤南赶回家后,纪文亭正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没什么血色。
看到这样子的纪文亭,陆鹤南心中有些发紧,那一瞬间,有种冷意将他紧紧裹挟着,陆鹤南手脚都有些发凉,呼吸也呼吸不了,像是空气被一点点挤走,有点缺氧。他有种不可言语的害怕,怕人消失在他面前,再也见不到。
他坐在人旁边,看到人睁开眼看他,方才松了口气,紧绷的脊背也渐渐放松,开始大口呼吸。
——活的。
恍然从寒冷不见天日的凛冬掉落进草长莺飞的春风里,而其中差距是。一个是有纪文亭的世界,一个是没有纪文亭在的世界。
对于陆鹤南来说,纪文亭是深林山谷里从远方飞来的飞鸟,是那株盛开在寒冬白雪之中的细叶寒兰,是跋涉千里穿过寂寂荒原无人之地的风。
他爱他
陆鹤南轻轻碰了下纪文亭的脸,脸颊渐渐贴近。直到碰触到另一温热苍白的脸颊,轻轻蹭了一下,像是在寻求安全感,这人不会离开。又像是野兽看到喜欢的雌性,舔了一下又一下,是在确认是自己的,野兽打开柔软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