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南心里暗暗骂了一声,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不用人回答,纪文亭也不会回答。
只是静静的喝了口汤,沉默的吃着饭。
看着他与往日一样无波无澜的模样,陆鹤南只觉得心底生出一丝烦躁之意,抽出一根烟。
看了看安静着吃饭的人,又把烟放回去了。
纪文亭在饭后去吹风的时候接到了莫远的电话。
铃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纪文亭从发呆的状态中回过神。
只听电话那头莫远爽朗带着笑意的话:“文亭,我到了,现在在车库停车,你在画室吗?我去找你啊。”
纪文亭微微弯起唇角,轻声道:“没,我在阳台,你直接上五楼来吧。”
张伏为人将车门打开,手放在车门上,以防莫远撞到头。
“嗯,我这就坐电梯上去。”莫远挂了电话,下车。
注意到了男人的动作,下车后莫远一把拉住人的衣领,迫使男人低头,两人的距离非常近,莫远凑上去吻了人一下,以示嘉奖。
见张伏还是一副面无表情严肃的样子,莫远撞了一下男人的胸膛,似笑非笑的睨了男人一眼。
张伏毫无防备的被人撞了一下,身子往后退了一小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搂着人腰,轻轻的拍了两下,皱着眉安抚:“抱歉,刚刚走神了,手撞疼了吗?”
得到了想要的回应的莫远张嘴咬着男人下巴,是不至于疼痛的力度,更像是调情。
张伏双眸中都是无奈,伸手摸了摸人的头发,示意人放开。
声音带着纵容:“阿远,这是在外面,别这样,在家里怎么样都行。”
莫远松开嘴,满脸无辜的回望:“哦。”然后脚步轻快的向电梯走去,“那走吧,上去看文亭了。”
张伏对上莫远那眉眼间皆是张扬肆意的脸,望着人轻快的步伐,失笑摇头。
用纸巾擦了擦沾满莫远口水的下巴,神色不变,迈开脚步。
佣人端茶进屋。
莫远接过递来的杯子,微微抿了一口,开口:“文亭啊,我给你带了你老师送你的茶,上回去s市带了你送的画去,老人家还向我打听你最近的消息呢,你记得抽个空给他老人家打个电话。”张伏将手里的东西给佣人,坐在人身边,目光一直在莫远身上,绵延着一股悠长眷恋的炙热,能够让人的心微微融化。
纪文亭嘴角微微勾起,清透澄澈的目光在灯光下透出一层朦胧的浅蓝色,“嗯,上回和老师打电话说了,确实很久没见老师了,等我”话未说完,便止住了,微微停顿一下,才接着说:“算了,以后再看吧。”
莫远扯了扯嘴角,重重的哼了一声。
正要开口骂姓陆的那个狗男人时,旁边男人已经端着牛nai碰到他唇边,他无意识张口,含住吸管,歪头看了一眼面上不动声色格外肃穆的男人,吸了一口,然后推开,撇了撇嘴。
但没再说那些不好听的话了。
张伏的手被推开,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在人吸过的吸管上微微吸了一口,眸底神色微微漾开,握着莫远的手,置于唇边轻吻。
男人抵制住汹涌的情绪,侧过头看向像是在发呆的青年,问道:“老陆回来也几天了,找他出去也不愿意,人呢,他有说代理权的事吗?”
漂亮得过分的青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声音淡淡:“在书房,你去找他吧。”
莫远微微偏头,将男人手里的手收回来,眼底带着一丝揶揄,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么,张二爷,又想你的好兄弟陆鹤南了。”
张伏起身,手落在莫远的肩膀上,是不重的力道,但又不容忽视,“又瞎说,我去找老陆商量点事,你陪他待会,晚点我叫你。”随即拍了两下,抬步离开。
“知道啦,快走吧。”莫远靠着椅背,表情是慵懒中带有一丝不耐的,像是受不了男人的唠叨,然后想起什么,冲已经打开房门的男人大喊:“欸,对了,张伏,我来之前不是说了嘛,我晚上不走,就在这住,不用叫我。你要回去的话自己回,我明天再走。”
看到男人没有停留,径直离开的背影,莫远不怒反笑:“这个狗男人,死闷sao!”
然后正欲向屋内的另一个吐槽什么,“文亭,你瞧瞧”刚开口便止住了话。
莫远看着站在窗边出神不言语的的纪文亭,微微嘀咕:“怎么又发呆了”
容貌惊人般俊美的青年立在窗边,晚风吹来,眉眼是如三年前一般的Jing致清冷。但看起来更脆弱了些,像易碎的琉璃。宽大的衣衫被夜风吹着,单薄的身躯好似被风一吹就会吹走。
青年的肌肤在灯光下一片雪白圣洁,窗外是被吞噬的黑暗,是黑与白的交织,是孤高的冷意,无尽的沉沦,是毁灭,也是a href="https:/tags_nan/jihuwenhtl" tart="_bnk"救赎。
他突然想喊纪文亭一声,不知为何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话哽在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