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也注意到了,所以我猜测那位犯人有可能是外国人。另外,虽然ye体炸药的制作工艺相较而言比较简单,只要具备基本的化学和物理知识就能调配出来,但是这个炸弹的结构本身其实非常Jing密,而且爆炸后的特征也和普通ye体炸弹不同。三年前我曾经见到过一次……”
就跟梦境中的场景一模一样,这两个人飞快地进入工作推理状态,一问一答间几乎有种理所当然的默契。
“源桑你应该也查到了,三年前的十一月六号下午,那天我们同期的几人久违地在一起聚了聚。那天是萩原研二忌日的前一天,我们几人每年都会在那天下午去月参寺给他扫墓。结束之后我们几人一起离开,顺便将松田送到涩谷站附近,然后就在那里遇到了事件。”
金发青年平静地叙述,“当时路边有一个的巡警说有人偷偷溜进了废弃大楼,在里面打架闹事。拜托班长他们去叫支援,我和松田率先进入大楼查看情况,然后在三楼某个房间里找到了一个被人绑起来的俄罗斯人。将他松绑之后,松田给了他一张名片让他先去找警察求助,那张名片应该就是昨天那起爆炸案里,在那位外国死者身上发现的那项证物了。”
“也就是说,他就是当年你们救下来的那个人?”
“我看了画像师根据现场目击者口供画出来的死者画像,应该就是同一人。”
降谷零顿了顿后继续,“将那名外国人放走后,我们跟着传来的动静找到那间屋子深处的房间,然后就发现了正在调试炸弹的神秘人和他面前已经完成的炸弹。”
他简略概括了之后发生的事,无非是他们和那位神秘人之间发生了一起追逐战,虽然对方右臂中了诸伏景光一枪,但是还是被他逃走了。
“那枚炸弹原本已经被松田成功拆除,送往某个掩体进行分析,但在将里面的ye体成分鉴定出来之前,炸弹就被莫名引爆,也导致了当时在场的五名工作人员去世。”
“没查出来被引爆的原因吗?”
降谷零神色略有凝重地摇了摇头。
源辉月于是垂眸思考片刻,慢条斯理的从庞大的信息量中摘出一条线。
“你两次见到那位神秘的炸弹犯时,对方的衣着打扮都都是一样的,身着黑色长袍,脸上带着一个瘟疫医生面具?”
“没错。”
源辉月挑眉,“听起来像是他的标志性形象,在s死神吗?”
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凶残炸弹犯忽然和spy这个词放到在一起,多少有些违和,风见低着头正感觉到一股莫名熟悉的源小姐对罪犯特有的“王之蔑视”,就听到她意外地并没有接着嘲讽,而是正经分析道,“如果那位犯人不是个动漫看多了的中二病,他选择这种形象应该和本人所属的文化圈有关,如果是日本人会更倾向于般若或者大天狗之类的面具,而瘟疫医生是欧美地区的恐怖故事。”
“也就是说,源桑认为我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那位神秘的炸弹犯的确是外国人吗?”
“至少他自小接受的肯定是欧美文化圈的教育。”源辉月问,“你和诸伏君两个人都没把他拦下来,听起来那个人似乎挺厉害,外国间谍和国际杀手,你觉得哪个可能性比较大?”
“外国来的间谍应该会更加注意低调,那位犯人当时明知道我们是警察还故意跑回来跟我们动手,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他的作风更像是国际杀手。”降谷零开始点名,“风见。”
风见裕也连忙背脊一挺,端起平板电脑走上前。
“我之前也往这个方向猜测过,让下属搜集了具备相关特征的国际杀手的资料。只不过ye体炸弹的泛用性太广,不少人都用过它当做刺杀手段,暂时没办法锁定具体目标,查到的名单都在这里了。”
源辉月接过平板扫了一眼,忽然问了句题外话,“降谷君你的身手应该挺不错吧?”
金发青年微怔,“……可以这样说。”
“所以按理来说,要在你活着的情况下在你身上装上炸弹,比直接设陷阱暗杀你难度大多了。”她不紧不慢从平板上抬眸,“你好像一直都没有说明,当时发生了什么?那位犯人还有其他同伙吗?还是说他当年在中了一枪之后,实力反而逆向增长,远超预料了?”
顶上的吊灯在她眼底落下一层薄而明锐的光,那双湛蓝色的眼瞳看起来依旧波澜不惊,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然而不知为何,周围空气好像随着她的话音落地蓦地安静,风见裕也正准备离开的脚步僵在原地。
这个问题乍一听十分正常,了解敌人的实力和是否有同伙也是正当且应有的关心。但此时此刻,他忽然感觉到某种寒气从周围仓促的安静中丝丝缕缕渗出来,沿着他的脊椎骨直抵天灵盖,凝成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他硬着头皮正要开口自觉认领责任,防爆室里的人忽然说道,“因为我当时的指挥出现了失误。”
源辉月依然静静凝望着他,神色不变。
“出现了我没有料到的情况,所以才导致了目前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