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瞪了一眼平昌侯送来的密信,“你若有兄弟可以依仗,我这把老骨头豁出去冒险无所谓了,但我毕竟只有你一个女儿啊!”
阿木哈真乖巧得绕到父亲身后,给父亲捏起了肩膀,她看到父亲的头顶多出了几根白发,但同时,她仔仔细细把桌上那张密信也尽收眼底。
她一边暗骂这个平昌侯真是嘴欠,一边心中竟然有几分期待:要是父亲真有反意,倘若成功,自己岂不是有做女帝的可能?
很快,阿木哈真收敛了遐思,转回今日的见闻。
“对了父亲,你知道赤琉璃吗?她似乎与西陵颜,还有平昌侯之间都有关系,但我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铁托愣怔片刻,忽然大笑:“我的傻女儿。”
他转头盯住女儿,这张面孔与亡妻有八分相似,他第一次见亡妻,她也恰恰十五岁,可是艳动八方的名媛贵女。然而,自己十五岁的女儿却身穿革装,还穿了束身胸甲,只一张脸纯真可爱。
还是个未长成的花骨朵呢!
他笑着揉了揉阿木哈真的额发,道:“木木虽然当不了战场上的女英雄,却还有另一条当英雄的路。当年,你的母亲,这是这条道路上英雄中的英雄。即便如我,甚至平昌侯,都要为她折腰。”
阿木哈真疑惑得望向父亲:“是什么样的路呢?竟然这般厉害。”
铁托却未直言,反问女儿:“你想不想走?”
阿木哈真想着方才成为女帝的幻梦,咬牙道:“只要是能当英雄,什么样的路,女儿都愿意走,只是父亲可不要哄骗我!”
铁托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即笑着指了指阿木哈真身上的革装:“那你这套战甲,要换一套更合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