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长袍被剑气余波割去一块。
白浔严峻紧皱的眉眼总算放松。
如此?直快凌厉的剑气还能有谁?除了桑离以外?别无他人。
天道似乎也想不到?她竟能从他的玄石空间中出来。
但祂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很快便?将玄石捏碎:“不愧是天生?剑体!竟能从我的空间逃出。”
祂似乎看到?了什么,道:“原来是这个。”
话音刚落,桑离便?感觉掌心没了方?才微热的感觉。
她手指轻动。白浔也感觉到?了。
祂笑道:“那我便?收回了。”
桑离飞身上前同?时再出一剑:“灵脉在哪,交出来!”
天道轻松躲开,黑袍消失在半空之中,最后留下一句:“灵脉我必须拿走。”
人……彻底凭空消失了。
桑离手腕轻甩,剑气剑消弭于无形。
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却没能追回灵脉,桑离眉头未舒,似是不快。
白浔低头看一眼空荡的掌心,一时分?不清心中的失落是为了什么。
桑离回转身来,见他呆呆站在原处,下意识上手扶住了他抬起的手臂。
“夫君,你有没有受伤?”
白浔对她露出一向温和的笑容:“没受伤。”
他欲启唇又顿住,想问她有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契约被方?才那人动了手脚,也想知道她的看法,却又不想问出口?。
桑离照旧没发现他的欲言又止:“没有受伤就好,夫君,我们先回去吧,灵脉大概拿不回来一事要和印槐说一下,也不知那人是谁,竟比我们还要厉害许多?。”
祂自然厉害,身为天道,这世间便?没有能挑战并打?败祂的人吧。
白浔道:“祂十?分?擅长空间之术,能克我们的术法也是正常,如今天底下还没有如此?擅长空间术的修士。”
桑离点头。每次挥出的剑气都能被他用空间术及时转移或改变方?向,她的剑似乎打?不到?对方?。
桑离一时凝眉,一心思索该如何破他的空间术了。
暂时不将那人实为天道的事告诉桑离,白浔认为现在说了除了徒增烦恼没有别的用处,若桑离得知定是要破了这天,且如今天道的目的尚不明朗。
他总觉得,天道的计划和桑离也许脱不开关?系。
最关?键的必是两月后的仙宗大比。此?番梅劫城事了,需让桑离与他一同?回宗才是。
桑离扶着白浔走出院门。
院门一开,印槐就在门外?等着了。
桑离略有惊讶:“印槐,你怎么在这里?”
印槐看见她就很惊喜:“桑离!你果然在这!没事吧?没事就好。”
见他似乎要跳起来,桑离有些不习惯,挪开视线。
白浔开口?接道:“此?次还要多?谢印公子相助,劳烦印公子担忧了。”
印槐心说自己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但白浔仙尊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劳烦,举手之劳而已。”
随即又问道:“先前在院中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忽然有一股力将我推出来了?”
白浔只道是偷走灵脉的人露了面。
印槐心中一激动,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神希冀:“那灵脉你们,拿回来了?”
印槐的心跳已经不自觉加快,心底里知道有两个成仙第九在此?,灵脉应当是夺回来了,但还是紧张。
“没有。”
桑离见白浔目顾左右,有些为难,便?直接答了。
印槐面上即将扬起的笑容消失:“没有?”
就连白浔仙尊和桑离出手,都没能拿回来?
印槐追问:“是因为已经用掉了吗?不对,此?前灵脉为活脉,那人既已取了圆头像就不会?有用不完之说。那幕后之人是谁?”
桑离将其诡异之空间术简要说了一下,道:“如今暂时还没有克制他的方?法,梅劫城的灵脉大概是取不回来了。”
印槐眉目纠结,竟然还有如此?奇人?他回忆全知阁搜集的各路强者情报,这人确实是凭空出现一样,十?分?神秘。
印槐松开眉头,苦涩笑道:“取不回来便?取不回来吧,城主那处我自会?去说,往后怕是只能在冬季得见梅劫城的白梅了。我代表梅劫城感谢桑离和仙尊出手。”
白浔应声轻咳。
桑离自然抬手抚了抚他的背,白浔背脊一颤。
桑离便?道:“我要带夫君回去休息了,先走一步。”
印槐站在原地目送,红衣与白衣相依的背影看来刺目,印槐随之垂眸。
回到?客栈,桑离扶着直到?白浔稳稳坐好。
桑离这才露出自己的真心话:“我就不信没有破解的办法,万事万物一定都有破绽,待我勤练剑术,他日再遇一定要斩了他。”
天道实际没有形体,斩了估计也效果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