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雯还掺和炼金了吗?这让陆令不得不回忆起一件事。
陆令刚来派出所的时候,也喜欢去钓鱼,那时候经常和雷大爷一起去。
雷大爷的父亲是援朝英雄,雷大爷本身人也很好。记得和雷大爷分别的时候,雷大爷的孙子还拿过一个小瓶子,里面装了一点汞,过来跟雷大爷炫耀,当时没人注意,因为这么点汞,很可能是以前炼金的生意产物,不少地方都有。
但是,如果王一雯现在还往某地运送大批量的汞,那说明就有其他问题。
挂了电话,陆令给周新新打了电话。
作为苏营镇派出所最年轻的领导,周新新是有些冲劲的,接到陆令电话,立刻就表示会派人调查。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陆令道,“我也不知道情报真伪,你要注意安全。”
“陆队你放心,这个事就包在我身上,别的地方不敢说,苏营镇我实在是太熟悉了。”
“麻烦了。”
“不麻烦。”
这边嘱咐完之后,陆令洗澡睡觉。
第二天,陆令参与了这次晋督的相关会议,备受瞩目。
晋督的人里,大部分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警察,工作十年,来这里培训。少部分是一些领导,这些人未来都是有前途的,工作十年就能当上领导,未来不出事的话,都可能走到重要位置。陆令是最特殊的,几乎所有人都过来找陆令加微信,陆令也就都加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陆令身边的人也就格外多一些,大家聊着公安工作,还是很有意思。
警察也是人,聊天总愿意聊点趣事,大家都聊起了自己经历的比较经典的案子,其中还有人聊到了风雪镇杀人案,但可惜没什么新鲜的,所有的内容陆令都清楚。
“最近市里扫黄打非比以前严了很多,”有人说道,“我看啊,以后逐渐就常态化了。”
“常态化不好吗?这东西留着也没啥用,净是滋生一堆其他的问题。以前我那边有个炸鸡店,好几波老大在抢,最后闹得很麻烦,我们抓了二十多个人,还有七八个在逃。”另一个人说道。
“什么叫炸鸡店?”陆令虚心问道。
“‘炸’,就是炸金花,赌,东北不都玩这玩意吗?”这位介绍道,“至于‘鸡’,这个不用多介绍了吧?”
“受教了,”陆令道,“现在这都结合了啊。”
“可不是?赢钱的不都想玩玩别的?别说咱们这里,就是澳岛,那边不也是这两样不分家?”
“是啊,”旁边一个哥们说道,“现在确实是严,一个个的,都是去商k,聊好了演员,晚上再带走。”
“商k现在不好抓,”之前说话的兄弟道,“主要是在商k里面的事情不违法,后面的事情又很难管。”
“不好抓就不抓呗,Jing力一天到晚搁在这有啥意思,我觉得还不如抓点吸毐的。”
“也不能这么说,”这兄弟有些不服气,“前阵子,我们这查了一个商k,我们怀疑是竞争对手提供的线索,说这商k有人吸毐!人啊,就是贱,女的、玩牌都不够他们爽的,还真有人想试试毐品。”
“查到了吗?这要是查了个毐窝,可就舒服了。”
“查到了啊,不光如此,还抓了个十多个冰女,有的还没成年。”
“这种的,”有人经验丰富,“这都不怪这小女孩,这都是父母该死,但凡正常的家庭,咋可能让未成年的孩子干这个?”
“是啊,有个女孩她爸是杀人犯,你说能学好吗?”
“等下,”陆令问道,“你说的这个女孩,是不是叫陶雅文?”
“陆队认识?”这位想了想,“记不住名字了。”
“是不是东安县的?苏营镇东坡村?”
“一天到晚抓那么多人,哪能记住这些,再说了,未成年人嘛,初犯,审完直接就放了。这样,陆队等一下,我找人问问。”
很快地,陆令得到了消息。被抓的,还就是陶雅文。也就是说,陶现在连冰都碰了。
“你确定这个陶雅文只是接触了冰,没接触其他的东西吗?”
“应该是,咱们验毒都是五连板,能验马菲、冰、麻、氯胺酮啥的,她就是冰那里有问题。”
“验过lsd吗?”
“麦角啊?没有,有个冰就够了,麦角的验板,有,但是少。”
“这个人现在在哪呢?”
“又回去了,还在那上班。”
“场子没查封?”
“经理扛了所有,说是这个事情和老板无关,你们也懂,咱们也没证据,有人扛,就这样了。”
“懂了。”陆令点头,“感谢。”
陆令觉得,王一雯安排的这些棋子,也不是那么好用。看似王一雯很聪明、能安排很多人,但是人心难测。
马思臻答应了给王一雯保密,转手就能把消息告诉陆令,而陶雅文去了那种场子,居然也沾染了这种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