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宥辞神情复杂地用余光睨她。
池漾眨着眼睛看他,“我记得好像有吧?当时装修婚房时你爸妈让人送来的?是不是在抽屉里啊?我找找——”
她说着便爬了起来。
想要从谢宥辞的身上越过去找。
结果刚一起身,还没来得及碰到抽屉,就感觉好像蹭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电流蹿过的瞬间。
两个人都蓦然僵住了。
就连刚才没理解谢宥辞那番话意思的池漾,都如同石化般愣在那里。
而原本还隐忍着能坚守防线的谢宥辞,也在这一刻全面崩盘,他仰起下颌,阖上眼眸,喉结发紧的低叹了一声。
“池、尔、尔——”
池漾的脸蛋几乎瞬间爆红!
她像是一只刚被扔进锅里的螃蟹,跳起来的同时,霞红也染遍全身。
“我我我……”
池漾慌忙从他身上爬开,红着脸绞紧了被子狡辩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谢宥辞仰面躺着没有理。
他缓缓抬起手,骨节清晰的手指穿过头发,弯着指骨逐渐收力抓紧,偏宽的掌背上青筋也隐隐浮动了起来。
池漾有些紧张地低眸看着他。
便见那性感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而他唇瓣微张,虽然不曾发出声音,开合吞咽时却彰显尽了致命的欲感!
谢宥辞像是在平复、在隐忍。
好半晌后,他才掀起眼皮,用一双幽邃漆黑的眼眸盯着池漾看。
“你……还好吧?”她有些怯。
毕竟的确是她做错了事情,而难受的是谢宥辞,使她连狡辩都显得亏心。
谢宥辞冷声哼笑,“你说呢?”
“……觉得应该还行吧。”池漾有些担忧地抱着被子往后退了退。
这下倒是不用她刻意伪装什么了。
卧室里气氛旖旎。
虽然昨晚的确什么都没做,但又因为刚才的插曲,暧昧过境。
简直就是致命的招惹……
“叮咚——”
这时,楼下门铃声响起。
池漾这会儿反倒觉得公婆成了救星,她伸手揉着有些发烫的耳朵,“那、那个……你爸妈好像到了。”
谢宥辞声线发紧地“嗯”了一声。
他压着被子坐起身,一只手臂撑着床,紧绷着的小臂肌rou线条流畅又坚毅,荷尔蒙气息简直都快要崩到她脸上。
池漾也是第一次觉得。
谢宥辞这只狗不讨人厌的时候,居然还挺有男人味儿的……
但她很快就别开了视线,慌忙掀开被子下了床,绕到谢宥辞那侧的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果然看到婴儿嗝屁袋。
她脸蛋更红,“我、我拿出几个来放在外面,假装我们那个……”
“嗯。”谢宥辞仍然嗓音低哑。
他又坐着冷静了片刻,缓过劲儿后才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去开门。”
池漾仍然低着头没敢看他。
她手忙脚乱又生涩地拆着外包装盒,只觉得这纸盒子连同外面的塑料纸,都像烧红了的碳一般烫手。
“咔哒——”
身后传来门锁的声音。
池漾以为谢宥辞出门了,懊恼地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疯狂乱踩。
但她忘了第一声门锁该是开门。
第二声才是已经离开。
听到池漾发出的“哒哒哒”的跺脚声,谢宥辞意态慵懒地偏头了一眼,随后有些漫不经心地轻哂了。
都第二次主动钻他被窝了。
又那样蹭他。
还不肯承认喜欢他?
啧。
不过谢宥辞顾及女孩子的面子,懒得戳穿,也没提醒她跺脚剁得实在早了点儿,默不作声地抄着兜转身下楼开门。
-
与此同时的西子湾别墅外。
苏槿月和谢向明摁铃后等了好一会儿,久不见这新婚小夫妻出来开门。
“老公。”
苏槿月有些怏怏不乐,“你说我们今天该不会吃个闭门羹吧?”
她来之前特意没给谢宥辞打电话。
谁生的谁了解,她知道,如果她提前打招呼,谢宥辞能有八百个理由阻拦她。
但苏槿月家教极好。
她实在想来西子湾看看,但又觉得哪怕为母也不该贸然登门,总归要打个招呼,于是才提前给池漾去了个电话。
池漾是说他们在西子湾的。
可……
拍卖行那边透露的消息,却是池漾一直住在花半里,倒也做不得假。
倒是谢向明挺笃定,“不会。”
虽然他瞧得出池漾的确对他家那臭小子没什么爱情火花,但……
“尔尔这孩子从小就不擅长骗人。”总归还是对她有基本的了解。
苏槿月赞成地点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