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萱儿都知道这件事的实情,祁屹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祁屹知道,他便是默许这件事的发生,甚至不去责怪江晚渔。
可想而知,江晚渔在他心中的地位。
祁屹平日里隐藏得真好啊,她从进到将军府的那一刻,他都不曾与江晚渔有过过分的接触,甚至表现出一副不在乎江晚渔的模样。
现在回想,她两次能碰上祁屹,都是在玉笙居附近,想必是他在默默保护江晚渔罢。
既然他们一个有情一个有义,为什么还要娶她,为什么还要与她入洞房?
她越是这样想,心中的酸楚越盛。
直到不知不觉流出泪来,凌庭萱才暗暗勾起唇角,得逞一笑。
这笑稍纵即逝,凌庭萱瞬间换上一副疼惜的面容,掏出锦帕轻轻给晗月拭去眼角的泪。
“看到你流泪,我心里疼得紧。你心地这般善良,却偏偏遇人不淑,糟践了你一番真心,我恨她这样对你,但你只管放心,我永远不会像她那样,无论何时我都会是你的后盾。”
在难过之际,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付出真心,晗月除了感动之外,再无别的想法。
一番对比之下,晗月确认,凌庭萱才是真正值得相交一生的好友。
而江晚渔,只不过是Yin险歹毒之人,配不上她付诸的一片真心!
遥夜沉沉,躲在树丛后的江晚渔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肆意揣度。
猎场西北方向发出了好多声惨叫,有人的,也有兽的,夹杂在一起,听起来分外渗人。
她和卫明侃藏在树丛后已有半个时辰,迟迟未能等到祁屹和龙翼卫传来的好消息。
就在两人苦等之际,后方的树丛发出了不明的声响。
她全身一瞬紧绷起来,捏住祁屹给她的扁哨,双眼警惕地盯着声响传来的方向。
卫明侃也握住长枪,小心翼翼地往声响那处探去。
“江姑娘,你站着我后边,别动。”卫明侃压低声音道。
他不喜欢她,但答应了祁屹要保护他,他就得负责到底。
江晚渔也不扭捏,缩在他身后。
唰——!
一个不明之物从树丛中突然冒出头!
卫明侃眼疾手快,长枪直指不明之物。
“等、等等!是我,萧晟!”
枪尖欲要刺进萧晟胸腔之时,卫明侃猛地收回长枪枪杆,长枪剧烈地回弹了几下,最终远离萧晟。
“萧世子怎会在这儿?”卫明侃有些意外,他居然没死?
“那你又怎会在这儿?”萧晟反问。
他拍了拍身上的落叶和尘泥,走出树丛之后,发现卫明侃身后还有个人。
定睛一看,竟是江晚渔。
“哟,想不到啊,卫二将军和这婢子还有一腿,你也才轮守边境回都,怎么这么快就搞上了她?哦我知道了,祁屹是你爹的徒弟兼部下,他家的婢子与你私会,倒也是情有可原!”
“萧晟,你那狗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江姑娘是祁……”
卫明侃差些把祁屹抖落出来,他想到萧晟是个不折不扣的祸害,将实话告诉萧晟准不会有好事,遂及时吞回了后边的话。
萧晟却不依不饶,“其什么其?哦……难不成她是祁屹带过来的,你们两人打算掩人耳目,在此处风流快活?”
卫明侃嘴不敌萧晟,被他说得脸色一红一白,“满嘴胡言,镇远侯可知你平日里都是鄙俗做派?”
萧晟不以为然,“不仅知道,还默许呢!哎,你尝过这婢子的身子,滋味如何?我真是羡慕你啊,我三番两次找祁屹要她,祁屹都不带同意的,你一下子就能与他共享这么一个绝色,美哉美哉!”
“萧晟!闭上你的臭嘴!”卫明侃气得提起长枪对准他的前胸。
萧晟也不甘示弱,拔出腰间的剑,指向卫明侃。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江晚渔担忧动静太大引来猛兽。
只好柔声劝说,“两位贵人,奴婢是无意间走到这处,看天色已晚本想回营帐区服侍五公主,忽的听闻有猛兽伤人,还没等奴婢反应过来,猎场就围起了围栏,所幸奴婢遇到卫二将军,将军大气愿留奴婢在身边,免遭野兽袭击。”
“哦?”萧晟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晚渔,“我和卫二将军一样,都是怜香惜玉之人,你放心,我也会保护你。”
她忍住腹中的恶心,淡淡一笑,“奴婢多谢萧世子,然奴婢命贱受不起贵人保护,只求跟在二位贵人身后,奴婢自会自顾。”
萧晟邪邪一笑,收回指向卫明侃的剑,“行了,咱们的恩怨等出了猎场再说罢,现下我们同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联起手来对付那头白虎和猛兽,才是要紧之事。”
卫明侃听他这么一说,也收起长枪,“算你有点脑子。”
萧晟笑yinyin地走到卫明侃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卫二将军,跟你商量些事。”
“有话就说,有屁也快放,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