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了他一眼,它不高兴地挠了挠,随即跳到他膝上,找个舒服的姿势趴下,眼睛望着外面的雨幕,渐渐地,慢慢阖上了。
石洞内,路宁萧忙好了,不满道:“没良心的白白公主。”
陶晨有些小声地质疑:“老大,你怎么知道白白不是白白王子呢?”
“闭嘴,我说公主就是公主。”
吵吵闹闹的。
自此,三人便开启了在雨季的三个月生活。
……
三个月内,雨势没有一个从缓到急、从急到缓的过程。
就像梅雨季一样,破了洞的天雨下个没完。
也幸亏石洞够高,才不至于被淹了。
路宁萧还幸灾乐祸呢:“宁昀斯那家伙,总是人模狗样的,现在也得成落汤鸡了吧。”
可他前脚刚诅咒完人家,后脚,就有被淹的蛇悄然朝着石洞爬来。
最先发现的,居然是小猫崽。
虽然还是个小朋友,但小猫崽对石洞非常有领地意识,洞里的食物、毛毯……全部留着它的气味。
或许是不能出去玩的缘故,石洞里出现一只小虫子,它都能扒拉半天。
当然,总有个老父亲在旁边盯着,毕竟之前因为不注意,小家伙就被蜜蜂蛰了眼睛,肿了半天。
这里没有驱虫药,虫子也是不能吃的,等小家伙玩够了,他们就会“猫口夺食”,扔出洞外并喜提墨崽的宠爱(狠狠咬一口)。
蛇沿着崖壁爬了上来,到了洞口。
发现后,小猫崽子谨慎地退后几步,背部拱起来,尾巴毛炸开。
在蛇立起上身时,意识到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它立刻“喵喵喵”地叫。
路宁萧迅速醒来,看见蛇的那一秒差点没晕过去。
“白白,快过来!”
一边快速起身,拿起刀,就把蛇给挑走。
也是情况紧急,路宁萧只想看崽子安不安全,否则他一定要杀了那条蛇。
心里一阵后怕,他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抱着猫崽检查起来。
他太急切,动作不那么斯文,挣脱不开,便又被生气的小猫咬了好几口。
幸亏小猫崽是白色的毛,受伤了一下子就能发现。
检查完毕,没发现伤口,路宁萧这才松了口气。
“…草,该死的玩意儿。”
想到那蛇,路宁萧还是气得很。
之后,他和相渝越发加强了戒备,晚上总得留个人醒着,实在困的话陶晨就顶会儿班。
好在剩下的日子,有惊无险地度过。
在小猫崽逐渐长大,两个“老父亲”越发溺爱的时候,某一天,雨突然就停了。
雨季结束了。
旱季重新回来。
可惜来不及高兴,结束雨季的第一天,小猫崽子出去玩了一趟后,回来便发烧了。
……
这事儿,说起来路宁萧和相渝,谁也没法指责谁。
毕竟是自由的第一天,小猫崽爱玩,他俩也就陪着。
也是觉得小崽子可怜,明明才6个月左右大,偏偏一半的人生都在石洞里度过。
没享受过仆人的伺候、美食的滋味就算了,自由对它来说都那么稀缺。
越想,老父亲们越难受。
于是眼看着小猫崽子撒丫子玩,他们也没拦着,反正两人都优化过体质,还能咋办,就陪着呗。
还别说,小猫崽子知道自个儿有两个后盾,胆子也大了。
一边叫、一边跑,等看见两个铲屎官追过来,便继续跑,不知不觉也跑了好几公里。
旱季毕竟才来临,大片的叶子、草堆里还有水珠,窜来窜去,墨崽身上就沾了不少露水。
柔顺漂亮的毛发,都变成一缕一缕的了。
小家伙是个实心团子,毛发不再蓬松,那滴溜溜的眼珠子更萌了,让人不忍拒绝。
于是等两人一猫回来的时候,也只是它玩累了,才愿意回家。
他们给小毛团擦干,陶晨则勤勤恳恳地做好饭,总算能吃点新鲜的了。
可惜等吃饭的时候,睡了半天的小猫崽子恹恹的,趴在毛毯上不动弹,连最爱的小鱼干都不想吃。
……情况不对。
“老大,白白公主是不是发烧了?”
陶晨小心问道。
以浅薄的知识看,人淋雨会发烧,猫的毛shi了…那不是一个道理嘛!
路宁萧沉着脸,摸上它,可因着那厚厚的毛,并未察觉温度上升。
而最讨厌他这样粗暴撸毛的猫咪,这一次,却罕见地没有咬他。
它轻轻侧头,含住他的指尖,却连咬得力气都没有。
路宁萧心底闷闷的,又控制不住地烦躁,便扒开它的嘴,用手指感受温度。
陶晨又小声道:“…宠物得测肛温。”
“……”
看着恹恹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