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时,辛怡强行把甲胄从邢则那里抢过来,让它陪着自己睡。
空调开着,甲胄大着胆子,挤到辛怡旁边睡——这是它在邢则那边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邢则明令禁止不许甲胄往床上蹦。
看了会顾敏给的英文教材,辛怡苦恼于可能要把丢掉的英文重新?捡起来,否则大量时间都耗费在查单词上。
看时间还早,她跳下床,去找英文词典。
走出卧室没几步,呜咽声响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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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怡疑惑地扒在门框上,抻头看床上的甲胄。
傻狗没有醒,大脸毛蓬蓬的,埋进两个交叠的爪子中间,呜咽是它发出的。
辛怡以为是意外,结果没一会,睡梦中的甲胄再度抽噎,身体也跟着颤悸,抽搐,后爪用力?挣揣,好似陷入沉沉的可怖梦魇。
无助的是,它无法摆脱。哀嚎,挣扎,用尽了办法,噩梦仍是死死禁锢住它。
“甲胄,不?怕。”
辛怡心疼,重新?回到床上,搂住它痉挛的身体。
甲胄终于撑开眼皮,原本清澈愚蠢的眼睛,如今浸满丰盈水汽,它呜呜一声,头埋进辛怡胸口,轻蹭几下。
心酸疼爱凝实成坚盾,激发出辛怡责无旁贷的保护欲。
她抱住甲胄,温柔拍抚它的身体,“甲胄,不?怕,有我?在。”
甲胄这才重新闭上眼睛,柔和温暖的气味包裹它,安然进入梦乡。
辛怡楼着甲胄睡了一晚上。
……
瞿盈盈趴在导医台上叹气,苗雪薇刚刚与人发生冲突,人被骂哭,她暂时顶班。
辛怡跑去买来几杯nai茶,苗雪薇仍躲在角落抽抽搭搭,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我们医院一没蒙二没骗,邢院长嘱咐过,凡是检查价格,都会一项项说清楚,我?按要?求告知了,不?做就不?做呗,反骂我们黑心。”
苗雪薇年纪轻,才是大四学生,还没毕业,忍不?了指责谩骂,当场便同宠主发生了言语冲突。
瞿盈盈气不?过,端着手机,正跟情绪过激的几个网友唇枪舌剑。
“说我?们收费贵,我?们是双向选择,你?大可?转头去别?的宠物医院,没必要?死?缠着收费这点攻击我们。”
“要?知道,我?们医院所有器械都是国内顶配,引进价格你?知道要?多少吗?单单说核磁共振,我?们拍出来的图像质量明显更好更清晰。”
可无论瞿盈盈如何解释,最后都会受到嘲讽,她气得?反扣手机,深呼吸缓解腾腾怒意。
苗雪薇好转一些,用吸管戳开封盖,慢吞吞吸着nai茶,转而去劝瞿盈盈:“打那么多字没用的,他们完全被舆论裹挟,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力。”
瞿盈盈忧愁地环视接诊大厅,“你?没觉得?,这两天人少了很多,估计都是被网络上的传言害的,说我们有家宠物医院是黑心医院。”
辛怡追着风声看出去,淡淡目光落在门外日影上,沧沧凉凉,冷冷清清的。
她眼睛如被针刺,极促地翕动。
仓促吞掉最后一口nai茶,辛怡去院长办公室找邢则。
有家宠物医院由他苦心经营至今,前几日还门庭若市,转眼便?因为几句网络恶评落得?个无人问津甚至被人恶言相向的境地,辛怡最担心邢则状态。
没想到,与想象中的凄风苦雨不同,邢则翘腿坐在办公桌前,自得?其乐地逗弄甲胄。
看到辛怡进来,抻了个懒腰,身体近一半浸在阳光下,骨头都是懒洋洋的。
“好久都没这么轻松过了。”邢则丢下甲胄的玩具球,来扯辛怡的手,一根根手指把玩过去,想到什么,扬眸同辛怡建议:“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我?们出去约会怎么样?”
郁结的心绪受到邢则影响,瞬间转霁,自他们成为情侣以来,确实没有正儿八经出去约会过。
邢则见她眸光松动,随即起身脱掉白大褂,“那走吧。”
邢则带着辛怡,连声招呼都不用打,直接翘班。
邢则征询辛怡意见,由于是临时起意,时间已经不?早,只够他们在市中心附近逛一逛。
来到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邢则自然而然牵起辛怡的手,他们先?去看了场电影。
由于是工作?日,电影院没什么人,加上他们两个,放映厅统共也就五个人,观影过程十分舒适。
只是全程看下来,辛怡只记得邢则落在耳边的呼吸声,又热又烫。
掌心紧紧相扣,浅浅脉络不知道被他的手指描画多少遍,每次起落,次次牵引她全部?心神,可?能灯光太灰暗,环境太空阔,她一颗心都落在他那里。
至于电影情节,辛怡压根回忆不起来。
电影落幕,他们漫无目的乱逛,邢则看到有小朋友在吃冰淇淋,浅浅微笑着嘱咐辛怡在原地等他。
买完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