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王断红说了自己的计划,同学们很向往,金花花偷听到一部分,偷偷跟着王断红他们去了日本特务老窝,双方激烈交火,金花花为救王断红,中枪,幸好金花花提前通知了区队长,学生们撤离,金花花失血过多牺牲。
几个学生围坐在一处坟包前,身上披着孝服,他们脸上带着泪痕,几只手颤颤巍巍抬向半空,白日模糊了他们的模样,他们的手指触碰在墓碑上,眼泪划过他们的脸颊,哽咽声断断续续,墓碑上刻着几个字。
“二班最爱的人金花花长眠于此。”
风声呼啸,插在坟包的白色吊唁布条起着涟漪,王断红坐在黑暗的房间中,指间夹着一根烧到尽头的烟头,她脸上带着干涸的泪痕,缓缓抬起手将烟放进嘴中一吸,红色的光芒逐渐亮起,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白雾断断续续冒出,在半空停下急躁的脚步,徐徐蔓延。
几队穿着布衣的人大步走在山林之中,他们仰起头用彝族语言撕心裂肺地呼唤着金花花名字,几双手颤颤巍巍将枪管对准天空,枪声接连响起,白气在半空消散。
王断红神情恍惚,手指一抖,烟头落在地上,她缓缓仰起头看向天花板,眼角划出一滴眼泪,嘴唇发着抖,她猛地俯下身,双手来回攥着,肩膀抽搐,豆大的泪珠落在地上。
区队长黑白色的身影站在Cao场上,侧头看着那几队身上带着血迹的学生,又一瞟神情恍惚,手屈在自己胸前,一副疯疯癫癫模样的王断红,他开口说道。
“你们如果拦住金花花也没这回事了,她下命令你们就听啊!这就是没规矩的下场,这金花花…差点把你们带去地狱!”
王断红无色的脸庞侧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区队长,金花花彩色的身影站在河边,神色惊恐地垂目看着下面,王断红眼角抽搐,眼珠左右动着,大步走到区队长面前,她气息愈来愈重,颤颤巍巍抬起手,猛地一甩,手变成枪型,指在自己太阳xue上,有些疯疯癫癫地大声喊道。
王断红(少年)全是我干的!都冲我来!让他们杀了我!我罪该万死!我就该被杀千刀!毙了我!
王断红猛地抬起手将手放进自己嘴巴中,使劲咬着,泪水在她脸上闪闪发光,她紧闭着眼睛,身体在地上来回滚着,烟雾在半空弥漫着,寒风呼啸,身影逐渐重影,她坐在地上,手中夹着一根新烟,恍惚地看着前方,喃喃道。
王断红(少年)班长…你又护了我一回…
金花花黑白色的手抬起揪住一只耳朵,声音形成一阵阵回音,侧头笑着说道。
金花花你要是上不来怎么办…
王断红双臂伸开,平躺在地面上,表情痛苦地张大嘴巴,烟头在地上蔓延出丝丝缕缕的烟雾,风一吹,烟头逐渐发红,一声撕心裂肺地哀嚎爆发出来。
一阵阵风将地上零落的烟头吹向远方,王断红头顶的发丝微微发颤,灰烬在窗下的白色光芒中如倒流的雨水一般,朝上飞舞。
荒原中行进着密密麻麻一大片军队,蒋中正站在坡上,陈博术站在他身边背着手,望着一大片军队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脚步,泛青的天空中刺眼的白日散发着刺眼的白光,蒋中正身后的国旗随着风起着涟漪,陈博术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先生,咱们这六十万大军,可是我们最重要且是唯一的抗战力量了,这一次保卫徐州势必迎来一次决战。
蒋中正笑了出来,深吸一口气,望着前方的军队,缓缓抬起手一招手,另一只手撑着拐杖,身上的军袍微微发颤,开口说道。
蒋中正(老年)中国需要一个更大的胜仗来鼓舞高振的士气,台儿庄只是我们反击的开始,此次,我们集中力量依次攻破日军力量,要打下比台儿庄更大的胜仗!
陈博术微微一点头,侧头看向看不见尾的军队,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一阵阵风将他头顶的发丝吹得发颤,身上的长衫左右摇摆,蒋中正缓缓垂下手,侧头看向陈博术,开口说道。
蒋中正(老年)你女儿有消息么?
陈博术眼神愣了一下,苦笑一下微微摇了摇头,蒋中正眼珠动了动,手指在拐棍顶端微微摇晃,开口说道。
蒋中正(老年)身在政治太多私人感情会伤害自己,要似人非人,别太挂记,活着是最重要的,她写的东西我也看了,什么民国民国,民不聊生之国,我还说共军共军,与贼共事之军呢,就她那个激进思想,你们两个这辈子都水火不容,或许,分道扬镳是你们两个共存最好的结局。
陈博术轻轻叹了口气,抬眼望向蒋中正,缓缓屈下身坐在坡上,默默望着前方行进的军队,他脸上突然露出笑容,一歪头看向蒋中正,天际的白日模糊了蒋中正的脸庞,用打趣的语气说道。
陈博术(中年)先生,大不了,我做火,让她扑灭就是了,飞蛾扑火。
蒋中正垂目默默望着他,陈亦灵黑白色的身影站在党旗前,缓缓侧头看向身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蒋中正坐在陈博术身边,二人默默望着前方,蒋中正双手握着拐棍,手指不时翘起又一落,他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