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认为我可以看见那一天,现在,我明白了,坚持并不是因为我们能看见自己心中的理想实现那天,而是我们坚信,理想会实现。
陈华伟笑了出来,露出一排牙齿微微点了点头,缓缓将张开的手掌垂下,于先词眼眶发红,脸上依然带着微笑,他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她们也是这样,坚信,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陈华伟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白色的蝴蝶抖动着翅膀划过于先词身侧朝着黑漆漆的门口飞去,身形隐入了黑暗,陈博术眼中闪着泪光,一吸鼻子侧头看向陈华伟,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喊你老师来真是做对了,只有理想主义者才能劝得动理想主义者。
陈华伟低下头哼哼一笑,哎呀一声双手一拍椅子扶手缓缓站起身走到于先词面前,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跟我回趟云南吧?正好,清闲几天,修养修养,当然了,你这个小子我可不能客气,跟我回来去讲武…就你母校,现叫那个什么…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五分校,对,去那点拨点拨新生。
于先词哈哈笑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严肃起来,抬眼望向陈华伟,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老师,我会回去看看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件事要做,还劳烦您多待几天。
陈华伟“喝”得一声,摇头晃脑一阵抬起手一捋头发,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这可是你说的啊,你让我多留几天,住宿费别让我掏就得。
于先词哼哼一笑,微微点了点头,便抬起手对着陈华伟一敬礼,缓缓转过身去一整理军袍朝着黑漆漆的门口走远。
陈博术坐在椅子上,长衫起着涟漪,陈华伟站在椅子前凝望着前方,阵阵风泛起二人的发丝,二人的身影形成重影消失,椅子后的壁炉中橙红火焰摇摆,柴火噼啪作响,火光将两把椅子影子拉长至歪斜,随着画面被摇摇晃晃拉远,壁炉上的墙壁挂着两个相框,陈博术椅子后是蒋中正,陈华伟椅子后是孙文。
泥坑中搭得带铁丝的架子中,一队队学生咬着牙手中攥着长枪在架子中钻着,几根铁丝刮破了他们身上的衣服,泥水布满了他们的脸颊,金花花和王断红站在队伍中垂目看着那些在泥坑中翻滚的士兵,待他们钻出来时,身上已没一块好地方,他们集体瘫坐在地上双手杵着枪大口喘着气,没一会,区队长手中握着教鞭一下抽在一个人身上大声喊道。
“别占地方!二班准备!”
那队学生连滚带爬得站起身,又挨了区队长一辫子,王断红一眯眼睛将头别了过去,听得凌乱的奔跑脚步声远去才扭回头来。
金花花缓缓迈开步,众人跟在她身后来到架子前,区队长站在一旁,瞪直了眼睛盯着他们,随着金花花猛地趴在地上,所有人跟在她身后向架子中爬着,区队长不停催促着。
“太慢了!太慢了!快!”
王断红的手深陷在泥水中,钢盔带着水珠,眼珠直勾勾盯着架子上的铁丝看,一个个学生从她身边掠过,她深吸一口气,攥着枪闭上眼睛朝着前方快速爬着。
金花花满身泥泞钻出架子大口喘着气,脸上满是泥水看着在架子中陆陆续续钻出来的学生,王断红跟在最后才爬出来,没等区队长下令,金花花抬起手指着王断红,冷声说道。
金花花你给我滚回去重来,所有人都跟着她重来。
区队长侧头一看金花花,脸上浮现若有若无的笑意,便缓缓背过身去,仰起头看着逐渐下大的雨水,众人钢盔上滴滴答答作响。
众人愣愣地看着金花花,只见她又朝着架子另一边奔跑而去,几个人微微叹了口气,纷纷跟在她身后奔跑着,王断红一抿嘴跑在队伍后面,金花花侧头看向站在身后整整齐齐的队伍,雨水在钢盔上激点水花。
金花花缓缓转过身挤进队伍中,王断红望着缓缓朝她走来的金花花,抬起手一抹脸上的泥水,金花花一下抬起手攥住王断红的衣领,发丝沾在脸上,淌着泥水,她厉声说道。
金花花战场上可没有时间让你一遍又一遍找补基础,我告诉你,我们陪着你爬到你不是最后一个跟上来为止,如果你害怕了,就点点头我们便不陪着你过家家,你也趁早打退学报告。
说罢,金花花的手猛地一甩,直勾勾瞪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回队伍中,王断红有些尴尬得一清嗓子,挺直身子望着金花花在队伍中摇摇晃晃的背影。
金花花望着面前几个架子,缓缓抬起手一落,便猛地趴在地上,泥水呼在她脸上,她胳膊挪动着,铁丝刮过她身侧,腿陷在泥水之中来回蹬着,身后传来啪啪扑腾泥水声。
严人恩看着趴在地上挪动的王断红,他眼珠动了动,见王断红钻入架子中,才趴在地上快速挪动着胳膊和膝盖,王断红嘴巴微张,泥水迸溅在她脸上,一道道铁丝划过她的衣服,王断红咬着牙,身影划过一个又一个学生。
严人恩抬眼望着遥遥领先的她,满是泥泞和带着些伤痕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