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半空,随着手猛地落在张学良的肩膀上,张学良浑身一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只见面前的人愣了一下,喜笑颜开地说道。
付其参(中年)少帅!
张学良一清嗓子,对着付其参一点头,有点不自然地后退一步,一挡窗户纸上的孔洞,手在身后来回搓着,付其参左右看了看,惊喜地说道。
付其参(中年)您在这待着干嘛,为什么不来找我?
张学良眉毛来回动着,嘴角来回动着,他“嗯”得一声,一抿嘴大步走向付其参,抬起手一下揽住付其参的肩膀,将付其参身体一转,付其参被他强拉硬拽地大步朝着远处走去。
付其参侧头愣愣地看着张学良,张学良脚步逐渐放慢,一抿嘴,抬起手一指身后,开口说道。
张学良你们那怎么连国军都教啊…
付其参愣了一下,侧头一看身后,他哈哈一笑,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少帅,您同我们周翔宇先生会面时,不就了解了个大概嘛,我们主张的是,抛弃一切,联合抗日,这不,正在实施呢。
张学良身上的长衫随着风起着涟漪,他神情有些复杂,抬起手一抹后脑勺,付其参见他的模样,抬起手一拍他的肩膀,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说说你,来这干什么,国军暗探那么多,路上很危险。
张学良默默望着付其参,二人站在无边无际的黄土之中,头顶白灿灿的烈日散发着无比刺眼的光芒,远看,二人渺小的身影已经变得黑漆漆的。
张学良你们共军在我那补充给养,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来这蹭顿饭过分吗?
付其参侧头看着张学良,二人哼哼一笑,便朝着远方走去,空中的云朵变幻着形态,张学良坐在桌前,付其参手中端着两个碗,将其中一个碗放在张学良面前。
张学良望着面前的小米饭,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付其参将另一只碗放在中央,里面放着几块油糕,付其参坐在桌子对面,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少帅来这里,不光为了吃吧。
张学良拿着筷子扒拉着小米饭,抬眼一看付其参,深吸一口气,缓缓将筷子放在桌上,开口说道。
张学良你看的明白,我是有事想和你说,自从和周先生会面后,我就一直在想,联合抗日的确是眼下重中之重,可我翻来覆去还是想不通,我该怎么和委员长说。
付其参默默看着张学良,脸上神情有些复杂,他也缓缓摇了摇头,张学良抿着嘴重重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张学良这段时间,我总是想起那个刺杀汪精卫的岳太文,三几年的时候,我和他就见过面,那时我毒瘾发作,见得格外狼狈,说得什么我是忘了,就记得一句话,你欠下一笔血债,将来是要还的。
岳太文的身影站在漆黑的牢房中,一阵阵风泛起他耳侧的发丝,脸上已经长了一圈胡须,他手上脚上带着镣铐,缓步朝着前方走去,镣铐咔啦作响,牢房窗户渗透进来的光柱遮蔽了他的身体,他仰起头看着窗户,白光里尘埃游荡着…
张学良我不知怎的,这段时间对他越来越敬佩和思念,可能我太想找个人问问我究竟该做些什么,我太想让那个一枪把我打醒的岳先生告诉我,我应该干什么。
付其参抿着嘴低着头看着桌面,他默默听着,张学良不时叹着气,又不时扒拉着碗里的小米饭,脸逐渐变得重影,他侧头看着门外,眼珠左右动着,嘴唇微动,喃喃着什么,一阵阵白灿灿的光芒在他脸颊上徘徊着。
付其参(中年)尽你所能吧,逼蒋抗日,少帅,咱们已经签订了抗日救国协定,如果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会尽力帮的。
张学良叹了口气,手垂在桌上,手指互相搓着,他抬眼一看付其参,开口说道。
张学良我劝劝先生吧,劝劝他…
付其参轻轻叹了口气,轻轻一点头,张学良深吸一口气,抬起手一抹脸,几队黑白色的士兵手中卧着长枪,在街上大步奔跑着,二人坐在桌前的身影变得摇摇晃晃的,逐渐变得模糊…
陈博术坐在椅子上默默看着前方,神色格外憔悴,脸上带着发青的眼圈和下巴的胡茬,身影格外瘦长,他嘴角抽搐,眼眶泛着红,不时一抬手使劲一甩。
于先词的背影出现在门口,身上穿着浅绿色的军服,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军帽一摘,大步走到陈博术面前,陈博术缓缓直起身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于先词,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蒋先生又发了一封电报严令张学良剿共,结果张学良就回了四个字,不合时宜。
于先词默默看着陈博术,陈博术缓缓站起身,身上的长衫随着风起着涟漪,他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气,脑门细密的冷汗划过鼻梁,他缓步绕过于先词朝着远处走去,边走边说着。
陈博术(中年)蒋先生已经决意,此去西安,与张学良说清楚,若不剿共,就滚出去,让中央军进驻,你跟着去一趟吧,先词。
于先词侧头默默看着陈博术的背影,神色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