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因为他敲黑板又落在军帽和身上,这次没有人再笑,而是静静望着他,付其参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咱们这个学校啊,师资匮乏不用说了,没几个专业的教读书教识字,教得都是政治,比如,我们军队如何适应不久将来的抗战,以及我们应该制定哪些政策,所以明儿啊,主席就会亲自给你们来上一课。
众人纷纷抬起手来鼓着掌,哈哈笑着,付其参露出一丝微笑,金灿灿的光芒划过他的侧脸,黑板摇摇晃晃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掌声,画面定格在黑板上的字。
一个人的背影在走廊大步走着,走廊天花板一盏盏灯散发着黄灿灿的光芒,灯光不时一闪一闪着,他的手不时缓缓翘起,手指如弹钢琴一般轮着一起一落。
几个国军军官划过他身侧,一面面窗户外的夜色格外璀璨,星星点点的金光在南京市区的黑夜微微摇晃,如同城市里的萤火虫,窗帘不时随着风起着涟漪,窗外的黄月随着于先词的前进缓慢移动着。
他的背影走入一间房间,只见陈博术站在桌前手中握着电话,脸色阴沉,桌上摆着几个白色的药瓶,蒋中正的相框歪着挂在墙壁上,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什么对日不作为,攘外必先安内,抗日必先实现统一!委员长都强调几遍了!他们是聋了吗!你们立刻回电告诉他们,两广若不接受改编执意独立,我军将派大军包围!还有,你告诉陈济棠!委员长好心好意将他保荐为总司令!现如今和那些鸡鸣狗盗之辈联合起来反对中央!若再执迷不悟!别怪我南京国民政府不念他十几年的交情!
说罢陈博术一下将电话扣回桌上,他低下头大口喘着气,眉间的汗珠摇摇欲坠,他的手发着抖,颤颤巍巍抓住桌上的药瓶,药瓶随着他抖动的手发出阵阵咔啦咔啦的声音。
于先词默默望着他,抿着嘴神情格外复杂,几枚白色的药片被磕进陈博术发抖的手心,陈博术眼眶发红,瞳孔晃动,他张大着嘴巴,几滴汗珠划过他的侧脸,脸颊也逐渐红了,气息粗犷而急促,他的手抽搐着缓缓抬起,颤颤巍巍一翻手心将药送进嘴里。
他嘴里来回动着,颤颤巍巍将手伸向桌子上的玻璃杯,他的手贴着桌面缓缓前进着,手指抬着微微晃动着,手指在玻璃杯的影子变形,随着手指一下勾住杯子,陈博术大口喘着气,几滴水洋洋洒洒落在地上,他一下将水一饮而尽。
他眼眶泛着红,缓缓挪着身子坐在桌上,于先词神情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听着逐渐平缓下来的喘息声,一阵阵风泛起陈博术的发丝,他低着头,手握着杯子,轻声说道。
陈博术(中年)别在那站着了,过来吧…
于先词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桌前,默默望着陈博术,陈博术缓缓将玻璃杯放在桌上,微微侧头看向一旁起伏的窗帘,他脸上湿漉漉的,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陈济棠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对中央绝对拥护以及配合中央进行统一大业,驱除一切反对中央决意的势力,结果回了广东,就和李宗仁他们勾结在一起通电反蒋。
一阵阵白光划过于先词衣领上的上将勋章,他默默看着陈博术的背影,缓缓将手落在桌上,用手划着桌子,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先生这次太心急了,胡汉民刚死,便着急向本就不忠心的粤系透露战略意图,还公开对两广宣布接受改编的条例,他们能不反吗。
陈博术深吸一口气,抬起手一捋头发,眼眶湿漉漉得,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站在身后的于先词,手缓缓一抬,重重落在桌上,压着声音说道。
陈博术(中年)能不急吗,眼下共军即将在陕北大会师,而各方却按兵不动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态势,只能靠我军进行调转剿共事宜,颇有孤军奋战之势,而日本人却在那煽动华北自治,企图进一步侵略我国领土,现如今两广又开始闹兵变,先词,你告诉我,如何不急?
于先词神情复杂,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将落在桌上的手垂下,陈博术扭回头去,后背起伏着,他抿着嘴,一吸鼻子抬起手一抹脸,低声说道。
陈博术(中年)戴笠向我汇报,东北军最近在延安共窝活动频繁,张学良亲自到访,会见何人不知,但以他的影响力,至少是付其参,周翔宇那一派的,什么是内忧外患,先词。
陈博术(中年)蒋先生告诉我,张学良意志摇摆不定,两广事件发生之前,就严令杨虎城他们剿共,结果他们各种理由推脱…这就是内忧外患。
于先词神情复杂,重重呼出一口气,他缓缓伸出手拿起桌上的药瓶看着,眼珠左右动着,抬眼一看陈博术的背影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精神镇定药物少吃吧,彦引。
陈博术嘴唇发抖,一直背对着于先词,他的手垂在桌上,发着抖逐渐屈起,他深吸一口气,后脑勺的发丝随着风发着颤,他低下头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他们现在打的旗帜和陕甘宁苏区的共产党一个模样,反蒋抗日,就连汪精卫那个大亲日派!都在跟着他们指责先生消极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