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我一定去救你,如果我发现你做了什么我一定会制止你,如果你露了什么马脚我一定会抹除它。
陈亦灵微笑着默默望着他,脸上的汗珠划过下巴,缓缓后退着,她缓缓转过身朝着远处走去,白复成默默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格外复杂。
白复成那一刻,我真想告诉她,我就是共产党。可我已经断了线…无上级无下线…告诉她这个只有信仰没有肉身的身份,换来的或许只是一场空梦,付其参告诉我,我的身份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时,希望那个人是自己同志。
陈亦灵一侧身子,脸上带着微笑对着白复成一招手,白复成愣了一下,也抬手一招,可在一层层人山人海的人群中,陈亦灵的背影随着距离拉远逐渐被埋藏了。
一个背影手中握着几本书缓缓打开门,开门的一瞬间,土窑震下几缕尘土,付其参抬起手一挥,一甩头,几张破破烂烂的桌椅前坐着很多人,他们挤在一块,哈哈笑着望着付其参。
付其参也笑了出来,抬起手一抹满是黄土的脸颊,他缓缓走到墙壁前,缓缓抬起手,对着所有人一敬礼,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同志们好,我是付其参,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其实,我也不算是校长,毕竟我要给你们讲课,向主席反应你们的日常,所以我应该算是一个老师。
付其参缓步走到几张桌子之间,那些人笑着仰起头挤在一块看着付其参,只见他一抬手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但,在坐的,哪个不是翻雪山过草地,在前线冲锋陷阵洪武有力的将才,我啊,充其量,也就在后方指挥过几次,所以跟你们提老师,那真是班门弄斧了,所以,我不是老师。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他们哈哈笑着,几个人煞有介事的一点头,几个人拿起付其参放在桌上的书看着,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一个人站起身,抬起手一指付其参,开口说道。
“那你是什么呀!付校长!”
付其参侧头笑着望着他,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就俩字,同志,想要亲近点就叫个其参吧。
话音刚落,几个人和学生一样高举着手,笑着喊道。
“其参!其参!”
一个看起来略沉稳些的人,抬起手一拍身边高举着手的人,灰色军帽被拍飞出去,那人哎呦一声捂着头愣愣地看着旁边的人。
“让你们叫你们还真叫?没大没小的!没一点军人样!”
转而那人猛地站起身,付其参垂目愣愣地看着被打地上的帽子,又侧头愣愣地看着站得笔直的那人,只见那人目光坚毅抬手一敬礼大声喊道。
“付校长,您别介意,大家伙就是开玩笑,平时的尊重还是一定要有的。”
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他们一清嗓子用手勾住嘴唇,紧皱着眉头努力压着笑,付其参深吸一口气,缓缓蹲下身抓起地上的帽子戴在那个捂着头“哎呦”叫的干部头上。
付其参笑了笑,侧头看向那个站得笔直的人,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坐吧,坐吧。
那个人一点头猛地坐了下去,双臂搭在桌上,默默看着前方,付其参嘴角勾起,哼哼一笑,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咱们这地方挺简陋的,是吧,一个桌子围了仨人,手碰手,纸碰纸的,肩膀碰肩膀,恨不得椅子上都要坐上两个人,可大家还能有如此精神头,其实我是非常开心得。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他们笑了出来,露出两排牙齿,脸蜡黄蜡黄的,付其参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摸自己嘴角与下巴,微笑地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我来了陕北第一件事就是把胡子刮了,脸上收拾得也干净,精神不少,可人精神了,这心也得精神起来,我们就来讲讲咱们中央党校入学的第一件事。
众人立马直起身子望着付其参,付其参缓缓后退几步,灰色的军服格外臃肿,他露出一丝微笑,一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着,边写边说着。
付其参(中年)大家知不知道我们这个训练班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啊?
众人互相看了看,一个人一拍桌子站起身,目露凶光,开口说道。
“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尽快向蒋中正复仇!这个国贼!害死咱们多少人,咱们必须叫他们血债血偿!”
众人听后,纷纷附和着,付其参听后哈哈一笑,那个人坐回椅子上,付其参深吸一口气,望着黑板上的字,用粉笔一划横线转过身,用粉笔一点上面的字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这个才是我们最终目的!
众人纷纷侧着头看向黑板,一阵阵金灿灿的光芒从窗户透进房间,尘埃在金灿灿的光柱中飘摇,众人眯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念道。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付其参(中年)没错!什么内战,什么复仇,那是后话,他蒋中正搞不明白,可我们要搞清楚谁才是最大的敌人!
付其参缓缓垂下手,几缕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