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员同志!认不认罪!”
张辉瓒带着不屑的微笑,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他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看着天空,眉毛一挑,侧头对着那个士兵说道:
“死得好…我还嫌你们死得少了…再死两千个人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那个士兵瞪大眼睛,一抬头对着张辉瓒脑门一撞,大喊一声:“死你大爷!”
张辉瓒大口喘着气神情恍惚,脑门流出一滴鲜血,那个士兵捂着自己脑袋咬着牙恶狠狠瞪着他,身后被人踹了一脚,张辉瓒一下倒在地上,几个士兵死死将他胳膊摁在背后。
他们抬起脚一下踹在张辉瓒的身上,张辉瓒神情恍惚的脸庞逐渐露出一丝微笑,他满嘴鲜血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大喊着:
“土匪军!土匪军!”
付其参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跟在他身后的人也哈哈大笑着看着被打的张辉瓒,付其参一皱眉大步冲向前方,高声喊着。
付其参快住手!快住手!
付其参上前一下拽住一个士兵的胳膊,他将那士兵胳膊一推,抬眼看着那些士兵大喊一声。
付其参我让你们停手!想杀了他吗!
被拽开的士兵侧头看向付其参,他依然咬牙切齿的,手攥着拳头一甩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张辉瓒,压着声音说道:
“付书记!他不该杀吗!咱们没了两千多战友!难道就不应该让这些白匪们血债血偿吗!”
付其参叹了口气,抬起手一捂脑门,将帽子一摘,侧头看着那个义愤填膺的士兵,他无奈地笑了笑,平和地说道。
付其参他是这里的总指挥!若是他知道什么军情,你把他打死了,我们损失的人会更多!立刻押回营地,交给朱总司令和毛委员处理。
身边的士兵侧头望着付其参,他有些不情愿地叹了口气,垂目看着被打得满脸是血的张辉瓒,他一抬手,站在张辉瓒身边的士兵屈下身架着他的胳膊向着远处走去。
付其参侧头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阵阵黄色的光芒从青色的云层透出,照着他们的后背,身影变得黑漆漆一片,张辉瓒垂着头,脚在地上无力滑行着,付其参大喊一声。
付其参不要再打了!
远处传来一阵阵布谷鸟的啼鸣,满是枪眼的红旗在日光下逐渐变成黑白色,仍然起着涟漪,遍地无色的尸体,血水染红了白色的小花,一阵风来,小花左右摇摆着,花茎上一滴血珠垂落融入泥土。
“1930年十二月三十日,在朱毛领导下,采取游击策略,第一次反围剿胜利,活捉前线指挥张辉瓒,俘敌一万余人,死亡两千余人。”
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默默看着桌上的收音机,随着收音机播报出围剿失利的消息,他一下抬起手砸在桌上,转而仰起头无声大笑起来,一阵阵刺眼的白光模糊着他的脸庞。
他一下转过头看向身后,他的笑声渐息,他大步奔向墙壁取下墙壁上挂着的长枪扛在肩上,嘴里哼哼着圆舞曲,一只脚一伸,身体舞动起来。
他不时一转身,将手中的那杆长枪端起瞄着一个地方,又一只手握着枪,双手来回挥动着,脚步随着嘴里哼唱的圆舞曲来回动着。
一个人双脚在走廊大步行走着,她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她看着把手上闲人免进的拍照,眉毛一挑一拉门大步走进屋里,几个学生侧头看着她,他们纷纷一点头。
那个人双手叉着腰侧头看着办公室里若隐若现的歌声,她眉毛动了动,大步走到办公室将门一拉,办公室里的人浑身一抖,一下转过身瞪大着眼睛将长枪指向门口的人。
站在门口的人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缓缓举起自己双手,开口说道。
陈亦灵白长官好兴致,在办公室里玩枪,是打算和贵党一样乱杀无辜,以杀人为乐,随机狙杀一名开门的人吗?
白复成愣愣地看着她,缓缓将手垂下,他将枪放在桌上,双手撑着桌子平复着情绪,他眼珠左右动着,侧头一看陈亦灵,说道。
白复成陈小姐,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请您出去,不然我就要通知您得父亲来接您了。
陈亦灵缓缓垂下手,她看着桌上的收音机,她眉毛一挑,缓缓向前走着,开口说道。
陈亦灵不知道白复成先生可否听了今日上午的新闻?张辉瓒被活捉了。
白复成眉毛一动,侧头看向陈亦灵,陈亦灵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走到白复成的办公桌前,自顾自得坐在白复成的椅子上,接着说道。
陈亦灵我可听说了,你们的蒋先生可谓是信心满满,结果人家红军三四万人打败了你们十万人。
白复成眼角抽搐,侧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陈亦灵,他嘶得一声,抬起手一抓后脑勺,皱着眉头说道。
白复成陈小姐,什么你的我的,党国是大家的党国,我怎么看…党国患难,你还很幸灾乐祸?
窗外出来一阵阵乌鸦叫,白灿灿的光芒将陈亦灵的脸照得如透明般,她深吸一口气将头靠在椅子上,开口说道。
陈亦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