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术和谁结婚?不会是照顾您的那个俘虏吧。
陈博术笑了出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他抬手将军帽盖在头上。
陈华伟(中年)你是感恩校长的人。
陈华伟(中年)陈博术,我的话他们能听见吗?
如果自己的位置会被顶替,那么下台是迟早的事情,陈华伟与蒋中正交情并不深,但久经官场和沙场的陈华伟已经隐隐察觉到蒋中正想把自己挤下去,他心里悲切,却不能让这个陈秘书察觉到什么,只能用往常那副的愤怒,来掩盖自己的心思。
陈华伟一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抱着胸口,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他眼中闪着光。
陈华伟笑了出来,他闭上眼睛,缓缓抬起双臂两侧的窗帘在他胳膊上来回蹭着,两抹灿烂的烟火坠入溪水中,又从溪水上的白雾里升腾而起,在烟火交汇的一瞬间,两个身影紧紧贴在一起。
陈博术抬起头,他双手合十,愣愣地看着陈华伟,他一耸肩膀微笑着开口说着。
于先词没有受潮!
陈华伟(中年)我这一生有两次心底燃起熊熊烈火,一次是在越南见到孙先生,一次是在革命圣地遇见楚小姐,恐怕也只有这两次了。
身后的人一点头,所有人冲出山林,他们将岸边的船推入水中,于先词手里端着枪瞪着前方,他侧过头看向身后划船的人。
于先词同志们,对面巡逻的没几个!渡江,我们把这帮人的后路断了!
陈华伟(中年)我听说过你,我在云南讲武堂的时候宣传三民主义,其中有些演讲用了你在上海写的革命报纸,孙先生对你的评价,我也是有所耳闻的,忠诚的革命文章。
陈华伟低估了陈博术的灵敏,短短一句话,陈博术就猜中了他什么意思,陈博术走到桌前将地图铺在桌上,陈博术看了一眼地图,他一挑眉抬眼望着陈华伟,他开口说道。
一个梯子被搭在江面上的军舰,于先词攀爬着梯子跃上军舰,几个人也一同跳上军舰,几个士兵的船靠到岸边,随着领头的人大喊一声杀,一瞬间空地上响起连绵不绝的枪声,他们大步向前奔跑着,几个叛军士兵瞬间倒在地上。
陈博术您是总司令,他们只听您的话,包括我们。
陈华伟(中年)对,就是她,我没有胡闹,你不明白这是怎样的感受,这感受比打了胜仗还令人激动,你的欣喜无以言表,你会感觉就在那么一瞬间,所有热烈的情感都在奔涌,就像革命一样,你触碰到它的温度时,愿意为它奉献一切。
回头去,继续向前走着,陈博术也跟着他走着,陈华伟仰起头大喝一声。
“报告营长!军舰上没人!这个军舰无法开,是个坏的!”
陈华伟(中年)给我拿地图来!
陈博术校长赏识我,让我吃上了这口饭。
随着夕阳的红光从珠江尽头升起,江面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船只,如同桌上的一片芝麻,于先词不时抓起望远镜看着对面。
脚步声再次响起,陈华伟双手撑着桌子缓缓侧过头看向身后,只见陈博术双手展开地图笑着望着陈华伟,陈博术眼珠动了动,他微微叹了口气。
陈华伟(中年)你是怎么做得军人?
陈博术没有回答他,他静静地望着他,眼神中透着阵阵警惕,陈华伟侧过头看向窗户,他一拽身上的衣服。
陈博术看着陈华伟的背影被窗帘时而模糊,眼神愣了一下,他下意识问道。
陈华伟缓缓屈下身坐在桌前,他缓缓抬起手搓着嘴上的胡子,他看着坐在对面的陈博术,他一挑眉,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陈博术好,总司令,您这是掉到新的革命浪潮里了,比现在的初碰革命者还热烈许多呢,那我就举手之劳了。
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在树后看着江对岸,身后站着一排排人,他调着望远镜看着江面上的军舰,他咧开嘴露出笑容,他将望远镜收回侧过头望着身后的人。
陈华伟听见身后的脚步急促一阵便消失了,此时此刻蒋中正带着党军攻占了石滩车站,首战大捷陈华伟理应高兴的。可自己被留在了后方,叫李济深给顶了,或许这样的事在别人看来是为陈华伟好,但在陈华伟看来这不是件好事。
于先词一皱眉,他侧过头看向军舰上的围栏,他侧过身大步跑向楼梯,他看着军舰一排排的跑架子,和堆在一旁的炮弹,他大步跑到炮弹箱子前抬起手一摸。
陈华伟看着窗帘随着微风一起一伏,他突然站起身,陈博术一下抬起头望着他,陈华伟缓步走到窗帘前,他的手上下动着,窗帘轻轻蹭着他的手指。
于先词的脚步在军舰上游走着,他左右张望着,几个士兵从军舰四面跑到他身边抬手一敬礼大声喊道。
陈华伟(中年)之前我失踪的消息,想必你们也没有放出去,倒是办了一件对的事,有时间告诉你们的校长,战争结束,我要结婚了。
于先词快!我们去那个军舰旁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或者有没有人躲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