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自带的椅子已经坐不下人,大家纷纷从一楼二楼搬椅子上来围着长桌坐下,各自带来的酒水零食铺满桌面。
尤雪珍挂好了栏杆边的气球,走到桌边随便找了个还空着的座位坐下。隔了片刻,她身边的椅子被拉开,叶渐白很自然地占据了她旁边的位置。
她接收到他想要让步的信号,于是状似随意地问:“你要不要苏打水?”
叶渐白哼了一声:“要。”
“给。”
她把距离他比较远的一瓶苏打水拨到他跟前。
不知所起的冷战宣告解除,叶渐白拧开苏打水喝了一口,终于笑起来,打了个响指说:“人差不多到齐了?蛋糕还没开始配送,不过我们先玩起来吧。”
“玩骰子啊?”
“这么多人骰子都算不过来!”
“那世界大战啊,人多这个才好玩。”
“你们行不行,提的游戏一个个都要喝酒,现在这么早开喝没到12点就全趴了,谁给我们两位主角庆生啊。”
“那玩点儿轻口味的桌游咯。”
“血染钟楼?”
“那个我不会,还是狼杀吧!”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最后定下来还是先几局狼人杀热热气氛,正要抽身份牌,有人嚷着:“等等大家慢点抽啊,又有人来了!”
尤雪珍漫不经心地转头,看见露台的楼梯口处走上来两个女生。
她略微诧异地停住视线。
左边这位女生,她打过照面,现在还有印象——是那次联谊会上的焦点女生,毛苏禾。
她和叶渐白并不认识,估计就是被谁拉过来的。
尤雪珍几乎是下意识地偏过视线看了身边的叶渐白一眼,他正在撕一包薯片,头低着,没在意谁来了。
毛苏禾找到空位坐下,坐得离他们有点远。和上次聚会一样,她落落大方地和众人打招呼:“路上有点堵车,不好意思啊大家!”
“没事没事,我们正要开狼杀,来来来一起!”
“好啊,不过我玩得很菜……”
立刻有人充当起护花使者:“哈哈哈没事,美女首刀首票保护啊!谁都不许把她先弄出去!”
叶渐白嚼完薯片,点了下人数说:“既然人又多了,那可以玩更花的板子。加个有趣的身份牌进来吧,丘比特?”
“可以可以!”
丘比特的身份牌可以将任意两个人连成情侣,如果刚好被抽到的两人身份对立,比如一个是狼一个是神或民,那么他们会形成特殊的第三方阵营,需要背叛各自的阵营才能获胜。确实更好玩些。
第一轮开始,尤雪珍抽到自己的身份牌,毫无惊喜,一个平民。
有人充当上帝的角色,开始主持流程说:“天黑请闭眼!”
她放松地闭上眼睛,听着上帝反反复复叫有身份的人睁眼睛。漫长的过程结束,天亮所有人睁眼,准备上警抢警徽带队的人纷纷举起手,共有四人。
令尤雪珍感到意外的是,一向喜欢在这个游戏里上警的叶渐白没有举手,反而是刚才称自己玩得不好的毛苏禾举手了。
她上来发言:“我上警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预言家,昨天晚上查杀了八号,她是狼。请大家把警长的票投给我,我会带领大家走向胜利的!”
尤雪珍点点头,正想着那就投她吧,一想,妈的,这八号不是我吗?
可惜没有上警的人不能发言,尤雪珍憋着一股气没法儿发。好在毛苏禾发言完毕后,下一个发言的男生出来替她平反了。
“我才是预言家,我昨晚摸了师妹,她才是狼!好啊,还贼喊捉贼!大家给我拍死她!!不能让好人蒙冤!”
两位预言家必定有一人在说谎,投票就是在这两人当中二选一了。但遗憾的是,男生是公认的油嘴滑舌,几乎没什么人相信他。
到问谁投给他时,满桌只有两只手举起来,分别是尤雪珍的左手和右手。
有人见状忍不住笑了:“寿星你这是狼自爆投降呢?”
大家哄笑。
最后压倒性地,毛苏禾当选警长。
接下来每个人都可以轮流发言再决定投票谁出局,终于轮到尤雪珍可以说话。
玩这种游戏她不喜欢过多表现,但更不喜欢输。关键的地方就该好好玩。
她正了正神色,思考该怎么发言。
此时强调平民的身份很无力,自己需要摆出更有逻辑的发言去说服大家。
于是,她根据刚才的票型分析:
“其实刚才只有我一个人投票就很有问题了。苏禾师妹能吃到这么多票,为什么?肯定是狼队有在带头冲票。她说话没有攻击性,上来说自己是预言家很有说服力,所以狼队早在夜里计划好了派她出来悍跳。我在看清我自己底牌是好人的情况下,毫无疑问是要撕掉警徽的,今天投票出警长!”
她的话动摇了不少人,大家开始怀疑毛苏禾是狼的可能性,眼看局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