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张信的房间又是一阵飘香,只是关上了门窗,香味透不出去,不然又有得吵。张信对于吃个rou都要偷偷摸摸地心里很不是滋味,想着春种后一定要快点分家。
上房,张父翻了翻身,对王氏道:“明天去张屠户那割斤rou回来。”
“割rou?又不是过年过节的,吃什么rou?明天有人来?”rou价还是挺贵的,对农村人来说,一年到头也就舍得买几次,过年过节或用来待客,所以王氏才有此问。
“没谁来,就是最近春种辛苦,给老三和老四补补。”张父解释道。
王氏想了想,最后不甘不愿道:“好吧,老四也是该补补了,那我割个几两就够了,给你和老四补补。老三就算了,都在家休息了那么久了,活也没干多少。对了,老大也要补补,读书费脑。前儿个,老大跟我说了,今年他有很大把握能考上秀才,用不了多久我就是秀才的娘了,到时候看村里那些个烂货还怎么说。”
张父也没反驳,不过还是说道:“那你就买多点,老三的也要,不能省。”
王氏听出了张父态度的强硬,不满的嘀咕了几句,但也没说不买,别看她平时挺强势的,其实家里做主的还是张父。
第二天,张信干完农活回来看到分到自己碗里的rou还是挺惊讶的,不过也没说什么,和刘氏娘几个分着吃了。
农忙期间大家都是早出晚归的,十分累人,对张信来说却很踏实。说来也怪,经过几天的劳累,张信发觉自己内心的焦躁不安渐渐平息了不少。怎么说呢,平日里不觉,张信心里对这个世界还是感到不大真实的,或多或少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这一切。可能是忙得没空多想,反而让他渐渐融入了这里。
“爹,你输了!”二丫高兴得蹦了起来,三丫在一旁拍手,大丫也很开心。
“不算,不算,这盘不算。”张信算赖道。
为了增进和三个丫头的感情,张信绞尽脑汁的想了很多办法,最后想到了玩游戏,由于条件有限,张信就想到小时候和大家玩的那个游戏:在地上画个图,类似“凶”字,每人执两子,在节点处走动,最后被困死的那个为输。
“爹爹你耍赖。”二丫嘟着嘴,气鼓鼓道。
“来,我们再下一盘。”张信装糊涂转移话题,偶尔赖皮有助于促进感情。
和刘氏的相处张信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怂人,谁叫他是个母胎单身。不过也是有些进步的,起码两人相处的时候不会再觉得尴尬。比如说现在,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张信能够睡得比较随意了,要知道刚开始他都是僵着的。
一板之隔的三个丫头都睡得很甜,特别是二丫,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弯弯的,不时还张牙舞爪的闹醒了大丫,大丫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又接着睡了过去。
还有几天就是月末,麦子的点种也差不多了,等忙完这个,再种上几亩些黄豆和白菜萝卜之类的蔬菜就差不多了,特别是刚开的几亩荒地,还需要养个几年。
这年头开荒还是挺值的,只要你忙得过来。开一亩荒地只需给衙门五百文就能拿到地契,而且前三年免税。
第5章 老二休假归
时间不跟人打招呼就跑到了月末,偏生又说它不得,让人无可奈何。
太阳也是顽皮得很,不时换个位置,急着下海玩水。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旁的人家也都陆续回去了,张父便招呼张信和张安回去。
张信扛着锄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跟了上去,这些天张信和张父在地里干活,若非是关于农活的,一般都没怎么交流。虽说原身和张父就是这样相处的,但也不乏张信自小和父亲相顾无言的原因。
张信他爸为了负担家里的生计和几个孩子的学习费用,经常在厂里加班加点,张信在家就很少见到他,平日里自然没什么交流,而张信他爸关心孩子也就问一下学业情况和差不差钱花,等张信察觉这种局面的时候,却不知该怎么改变,只好在行动和物质上补偿交流上情感的缺失。
有些沉默,不是无言的尴尬,而是爱的默默奉献。
迎着晚霞,村里的庄稼汉三三两两地往家里走。
股股炊烟袅袅,又伴有鸡飞狗叫,儿童嬉闹声,整个村子给人以平静祥和。
张信很享受目前的生活状态,或许是历经了城市的喧嚣,使得张信格外怀念小时候在农村的日子。当然,如果没有家里那一大家子糟心事就更好了。
张家院子今日比往日热闹不少,张信远远就听到孩子玩闹嬉笑的声音,只是没有听见三个丫头的。
张信进门就看到除了他这房的几个孩子每人手里拿着几块糕点在开心地玩闹,不时咬上一口,甜眯了眼。
三丫在一旁羡慕地看着,二丫讲骨气,不屑的撇过头去,只是眼里的渴望出卖了她,大丫在帮着刘氏烧火做饭。
“三弟。”
张信闻声望去,原来是在县城的福临客栈当伙计的老二回来了,怪不得几个孩子有糕点吃。
“二哥。”张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