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她又想叹气,但是碍于楼风yin在身边,便忍住了。
这个问题很快便有了结果,年底的选妃中,经过重重筛选,萧元谨最后亲自指定了右相之后为太子妃。
那姑娘姓言,长相在一众秀女中只能算中上,但胜在性子温柔娴静,饱读诗书,本身十分有才学。
但萧元谨看中她与这些无关,最主要的还是她家中在士林中的声望。
除了太子妃,他还选了两个侧妃,都是在身份有优势之外,本身也不错的。
萧问阙果真允了他,再没说一句什么三十无子方纳妾。
不是楼风yin,其他人的利益便与他无关了。
对此,萧元谨心中冷笑。
说来好笑,知道太子妃在萧问阙心中没什么地位,他反而对太子妃有几分真心的好,之后二人竟也琴瑟和鸣,夫唱妇随。
但那都是以后。
年关将近,宫中也准备了起来,萧问阙难得抽空,领着楼风yin出宫去玩。
二人换上常服,轻装简行,身边只跟了三四人,至于暗处跟了多少,那便不得而知了。
街上人来人往,农户商贩吆喝叫卖,路过金楼时,伙计还在门口拉客,见到二人身穿款式低调,但料子极好的锦衣,自是双眼一亮,“二位客人可要进来瞧一瞧?我们店里可是全长安城最新的款式最好的货都在这儿了!未来太子妃都经常来咱们这儿光顾。”
萧问阙看向楼风yin,后者摇了摇头,小声道:“我瞧着好些都是永乐买过的。”
那段日子他被永乐拉着看了不少,早没了新鲜感。
见他们要走,那伙计紧接着又喊:“二位客人别走啊,咱们这儿除了未来太子妃娘娘,还有宫里那位新贵人最喜欢的款式,那位可是连皇帝陛下都能被迷住的人,他喜欢的款式,能是不好的吗?”
楼风yin:“……”
萧问阙笑问:“你说的新贵人可是现任临安王?”
“除了他还有谁?”伙计见他们有兴趣,便也多说了几句,“咱们掌柜的有亲戚在宫中当值,宫里的贵人喜欢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他说得小声,显然也知道这种事传出去难免有窥伺宫闱之嫌。
“不是都说宫里那位是修炼千年的狐狸Jing,专门勾引人破戒的?怎么他的东西还让人喜欢?”
“都是无稽之谈,什么妖Jing不妖Jing?再厉害的妖Jing,能有咱们陛下这个杀神厉害?真是妖Jing的话,还指不定谁勾引谁呢。”
楼风yin一愣。
他下意识看了身边人一眼,萧问阙也正好看过来,二人四目相对,楼风yin脸颊微微一红,别过眼去。
那伙计说的没错,妖Jing或许还真敌不过他皇帝叔叔。
午间,二人在一处路边的食摊上吃的馄饨,味道鲜美可口,热汤入腹,暖了一上午沾染的寒气。
下午,天上飘起了小雪,雪花片片落在人身上,楼风yin乍一回头,便见萧问阙头上和眉眼都沾染了雪花,像白了华发。
不知怎的,他鼻尖微酸,被冻得有些红。
楼风yin伸出手,给萧问阙擦了擦头脸上的雪花。
萧问阙握住他的手,缓缓十指相扣,将手藏入袖中。
楼风yin:“下雪了,我们回去吧。”
“两位贵人可要看看老朽的纸伞?正好下雪了,买一把吧。”一个背着一篓纸伞的老人家招呼道。
萧问阙买了一把,老人家笑着连连恭维:“祝二位贵人财源滚滚吉祥如意!”
萧问阙撑开伞,将楼风yin一同拉入伞下,淡淡的桃花粉面的纸伞,似乎也将人衬得人面似桃花。
“这是我夫人。”他道。
楼风yin抬头望他。
老人家连忙改口,“祝老爷夫人百年好合儿孙满堂。”
萧问阙笑着收了这份吉言,并带走了从听见那句“这是我夫人”后便仿佛失了魂的楼风yin。
“皇……”
“叔叔……”
“你方才说……”楼风yin一只手攥紧手中的衣袖,声音时断时续。
“你是我夫人。”萧问阙回首低眉,“哪里不对吗?”
自然是不对的,他们、他们并未成亲,甚至、甚至一个名分都没有。
楼风yin喉头微哽,张了张嘴,半晌,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名分这件事,萧问阙一开始那样做,也是为了楼风yin着想,但是现在他们之间弄假成真,从前的约定,似乎也没了意义。
但萧问阙仍未提起名分一事。
楼风yin本以为他和自己一样,都不太适应关系的转变,心里不太能接受。
毕竟……毕竟侍寝一事,本就是他死缠烂打纠缠来的,皇帝叔叔只是不想让他伤心且丢尽颜面。
但原来,不是如此吗?
胡思乱想间,楼风yin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跟着萧问阙走去了哪里,等他停下时,下意识抬头一看,却是愣在原地。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