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正把玩着腕间的手串,忽而笑?了起来,说:“不是。”
那还好。
“不过是我朋友的产业。”
好吧,富豪的世?界向来都是联系紧密的,如他这般身份的人,朋友遍地都是,多的是巴结他想?要和他有联系的人。
明樱又问:“你常来这儿么?”
“不常,这是第一次来。”
司机去停车,明樱跟着梁珩去办理入住,她?第一次看见了他的身份证,身份证上他的证件照较如今年轻许多,面容上还略带着一点青涩,但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坚定有神,仿佛他的眼?睛里就有一个世?界,也能把这个世?界给看透。
梁珩一手夹着温泉馆工作人员递来的房间门卡,一手夹着身份证要塞入口袋中,目光却?不经?意间看到明樱的视线落至他的身份证上,他随手把身份证递给了她?。
明樱接过,手指轻轻摩擦着身份证上的证件照,问他:“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梁珩略思索片刻说:“七年前?。”
他二十七岁的时候拍的。
那时候的他可真年轻,当然现在也很年轻,现在的他比七年前?还多了分?沉淀下来的成熟感。
那时她?刚满十一岁,正在准备第一次全国桃李杯的舞蹈比赛。由于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如此大型又知名度高的舞蹈比赛,她?练习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刻苦,等站直那个舞台上时,她?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因为来参加舞蹈比赛的都是全国各地最好的舞蹈苗子。好在她?最终夺得了少?儿组的金奖第一名,为自己?的努力划了一个圆满的句话。
那时的他,在干嘛呢?
明樱忽而就对他的过往又好奇了起来,她?问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那时还在美国。”梁珩说:“我三十岁前?长?居美国,三十岁后才搬回了国内。”
“为何?”
“父母年事已高,回来看看他们。”
梁珩的父母虽有他的两个哥哥照拂着,但一个八十二岁,一个八十四岁,近些年身体越来越差,真正的见一面少?一面。那时梁珩的公司也已经?步入正轨,除了董事会需要他出面,极少?有事会叨扰到他,便索性搬回了国内长?住。
原来如此。
他们说着话的时候已来了房间的门口,梁珩用房卡刷开?了大门,门是日式推拉门,明樱用手轻轻一推,门向左侧移去。
房间内是非常日式的榻榻米装修,中间吊灯散发着融融的暖光,把整个屋内都照得如沐浴在慵懒的阳光下,舒适又温暖。推开?房间阳台的推拉门,是宽敞的庭院,庭院内住着茂密的树木,在别的树木都枯秃的时候,这处的树木却?反而生机勃勃,翠绿欲滴,看着很是喜人。
茂密树木的掩映下,是一汤温泉池,正散发着蒸腾而上的热气?。
阳台的檐栏两侧挂着两串日式风铃,风吹来的时候会随风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很是悦耳。
明樱在阳台上坐下,她?的两腿轻晃着,眼?睛弯起抬眸对站立在身侧的梁珩说:“这处的风景真好。”
梁珩的手心压在地板上,也坐了下来,陪她?看着庭院里的风景。四处安静,仿佛岁月都静谧了下来,明樱侧眸望着梁珩,想?若是岁月就停在此刻那该多好。
然而岁月不会停滞,连她?这处的安静都要破坏了。
庭院与庭院间只隔了一面墙,明樱忽而听到隔壁庭院内传来了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原先还很小,慢慢就大了起来。
听见女人娇媚得似滴出水的声音,说:“不要。”
还有男人粗喘的声音:“真不要?”
“不要。”女人非常坚决地否定了。
“你看你这是不要的样子?”
接着传来一声又一声不堪入耳的少?儿不宜的声音,还有私汤温泉里水花飞溅的声音。明樱听得又是尴尬又是害羞,她?被吓得急急奔入房内关上了门,门一关上,外间让人听得脸红心跳的声音彻底被隔绝住,明樱终于可以喘匀了一口气?。
却?又想?到梁珩还在门外。
她?刚才被那声音刺激得只想?逃离,却?忘了梁珩的存在,她?赶紧红着脸又打开?了通往了阳台上的推拉门。梁珩正背对她?坐着,听到门打开?,他一只手按在木质地板上,微微转回了身,与她?面红耳赤到快要爆炸的状况不同,他神色仍然淡然自若,镇定得好似这是一处极为寂静的庭院,完全没有受到那对男女声音的干扰。
明樱看着梁珩,与他的目光对视着,烦乱的心好似也宁静了下来。然而这样的宁静没持续多久,隔壁私汤里的男女闹得越来越过分?,声音也越来越大,明樱发现她?远没有梁珩这般强的定力,她?只是一个普通寻常的凡人罢了。
隔壁私汤里的女人时而尖叫,时而啜泣,似痛苦又似快活,而男人也爆起了很脏的粗口,每一声都清晰入耳,明樱听得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虽然她?和梁珩还没